列表
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便臨近運動大會。
北涼也變得比之前更加的熱鬧。
三國的商賈,學子,游客,紛紛來到了北涼,使得北涼的客棧一房難求。
北涼的經濟更是再創新高。
為了展示北涼的強大,陸源取消了全境內的宵禁,十二時辰安排人荷槍實彈的巡邏。
“大老爺,女帝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帶隊的是夫人和趙世子。”流蘇說道。
陸源點點頭,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去迎接。
“大老爺,你不去接一接?”紅姑問道。
“何必熱臉貼冷屁股?“陸源拿出一份文件看了起來,這些日子,女帝不僅重新拿回了通州,更是席卷了黃州,甚至還將赤眉軍和綠林軍的地盤給吞了下來。
也就是說,現在女帝已有五州在手,從地盤上來看,已經算得上是北地的二流勢力。
女帝改變了策略,裹挾流民壓境,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猶如滾雪球一樣,把隊伍越滾越大。
她雖被人詬病,卻也當了五年的皇帝,在百姓中還是有一些認可度的。
這讓他想到了李闖,也是用這樣的手段,李闖可沒有女帝起點高。
其實陸源還挺怕這種,與其說怕,倒不如說是不愿意濫殺。
此刻,女帝倒像是放下了架子,行事越發像逆賊。
若一往無前,怕真能中興大乾。
不過,她碰到了北涼。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體會到什么叫做殘忍。
而此時,趙蒹葭帶隊上了碼頭,從通州走水路比走陸路更方便。
這一次,她帶來了幾十人參加運動大會,目的很簡單,打出名聲。
運動大會,涉及到數十國,這無疑是宣傳的好機會。
中興大乾不僅要靠實力,更要靠宣傳。
而且這一次來,他是來歸還陸源給她的銀子的,除此之外,她還想再次跟北涼開通貿易,僅僅是貿易,不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姐,這一次來,北涼好像更加的繁榮了。”趙吉感慨道:“要是有一天,咱們大乾也能這么繁榮就好了。”
趙蒹葭道:“多看,多學,遲早有一天,咱們也能迎頭趕上!”
北涼的確厲害,就算她不承認,可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北涼的繁榮和強盛。
正如陸源說的,落后要挨打。
不想挨打,就得埋頭苦學,但是不能閉門造車。
連夏景都在學習北涼,她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想通之后,她內心反倒不糾結了。
“夫人,趙世子,迎賓館到了,出示你們的證件就可以辦理入住。”接引人員叮囑了兩句,便離開了。
“姐,你真的不去陸師那邊?”
“不去。”趙蒹葭拿出證件,便開始辦理入住。
應邀來參加運動大會的,入住迎賓館都免費。
不過,運動員不能住這里,而是會分流住在新建設的運動區。
據說,這一次來參加比賽的人有兩千人,十八個大項,三十個小項目。
而成功獲得項目冠軍者,不僅會得到北涼頒發的獎牌,還有獎金。
冠軍三十萬兩白銀,亞軍二十萬兩,季軍則只有十萬兩。
而小項目冠軍十萬兩白銀,亞軍五萬兩,季軍三萬兩。
十八個大項目,三十個小項目,北涼所需要準備的獎金就高達千萬兩。
一場賽事的支出,就超過了大乾一年的稅銀收入,何其恐怖?
以她對陸源的了解,在刨除所有開支后,必有盈利。
最重要的是,舉辦這種世界性的盛會,將大大提升北涼的影響力。
這是用銀子都買不到的。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響動,趙蒹葭微微側目,便看到一個身著旗袍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女子不是李無憂還能是誰?
李無憂似乎也感受到了趙蒹葭的目光,只不過她沒有如第一次見面一樣出言嘲諷,反而沖自己微微頷首。
旗袍過膝,沒有開叉,半截袖到手肘,連脖子都包裹的緊緊的。
跟她第一次那奔放的穿著,大相徑庭。
而且,她并未濃妝艷抹,而是畫了個淡妝,看起來十分的端莊。
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那完美的身段,那武媚的女人味,遠勝過當初。
趙蒹葭一愣,隨即也抿著嘴,沖她點頭示意。
她又看到了李無憂身后的人,這些人身著大夏傳統服侍,有男有女。
看來,這一次李無憂是大夏的領隊。
不過,就在李無憂辦理入住的時候,賓館的小廝快步走到李無憂面前,“永樂公主,大老爺讓您住府上去!”
李無憂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好,我把其他人安頓好就過去!”
“姐,你要丟下我嗎?”李安樂苦兮兮的道。
“不會的,先辦入住,我得空就過來找你!”李無憂對妹妹很是感激,可陸源特地讓人來找她,她也不敢違抗。
“你可別有了情郎就忘了妹妹!”李安樂道。
“肯定不會!”李無憂認真的說道。
等大夏眾人辦理了入住,李無憂這才離開。
而看到這一幕,趙蒹葭面無表情的。
“姐,陸師不是已經把這娘們給送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趙吉壓低聲音道:“大事不妙啊,這娘們這么妖媚,還不把陸師的魂給勾沒了。
你看,她們才剛到呢,就被陸師叫走了。
咱們都來這么久了,也沒見陸師叫我們!”
“那與我又何干?”趙蒹葭淡淡道:“他們就算成婚又如何?”
趙吉一陣語塞,說實話,他真的不懂皇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陸師這么優秀的男人,強強聯合多好?
非要便宜別的女人。
就算陸師立場有問題,可他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就算陸師賣武器給敵對勢力,他甚至也覺得沒錯。
又何必呢?
看在歡歡的面子上,把話說開不行嗎?
“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我與他之間,永不可能,總有一天,咱們會刀兵相見。”
趙蒹葭頓了頓,然后幽幽的看著趙吉,“若真到了那時候,你會站那一邊?”
趙吉苦笑起來,又是這種致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