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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北涼迎來了新一輪的基建。
為了防止洪水再次淹沒北涼,陸源決定在北涼境內多挖掘幾條水道,并且深挖河道,加固河堤,修橋鋪路,橋下還要能走船。
幾十萬勞工傾巢出動,沒日沒夜的干活。
陸源赤腳走在巨大的沙盤上,“虎口渡是個巨大的寶庫,漁業發達,而且需水量巨大,必須好好利用起來。”
紅姑見陸源撅著屁股趴在那里,也是好笑,“大老爺想怎么利用?”
“修堤壩,修水力發電廠,減輕火力發電的壓力,畢竟咱們煤炭緊缺,基本上都優先供應煉鋼廠了,如果有了水力發電,每年能省下大量的煤炭,同時還能夠增加發電量。
掌控虎口渡,就等于掐住了商道咽喉,大景總不可能越過虎口渡吧?
所以咱們在虎口渡設立船舶四,收取來往商船的費用,每年都能輕松賺幾十萬兩。
造堤壩要錢算什么,北涼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哪怕費幾年之功,耗費千萬,也不算什么。
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工程。
我北涼三百萬子民,都享受虎口渡堤壩帶來的紅利。”
紅姑歪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總是這樣,不計回報的為百姓著想。
去從來沒想過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好處。
他明明是北涼的天,擁有無數的權財,卻是深居簡出,最過分的享受,也不過是讓慕容婉清單獨給他唱曲兒。
從不以勢壓人,更不會欺壓百姓,剝削百姓。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呢?
見紅姑沒了聲音,陸源扭頭一看,“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紅姑回過神來,心跳莫名加速,“沒,只是覺得,這輩子能生活在北涼,很幸福!”
陸源跳下沙盤,笑著道:“這算什么,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就在這時,流蘇匆匆來報,“大老爺,嵩山縣那邊來人說,大夏派了使團前來!”
“哦?”陸源穿上今夏新出的人字拖道:“帶隊的是誰?他們來做什么?”
“帶隊的,是李存永的弟弟,靖江郡王李存海,據說是來送婚的!”流蘇道。
“送婚?”陸源好笑道:“不是來投降的?”
“這是大夏國書,請大老爺過目!”流蘇拿出國書遞了過去。
陸源不緊不慢的戴上了手套,這才拆開國書看了起來,安全第一,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國書上涂抹什么慢性毒.藥?
看完了國書,陸源嘿嘿一笑,“有點意思,這是來求和了。”
“大老爺,大夏人什么打算?”紅姑好奇的問道。
“你自己看!”陸源將國書遞給她,并且要求她戴上手套。
紅姑看完之后,眸子都要噴火了,“不就是大夏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把李存永的家人也一并送來了,能存什么好心思?
再說了,大夏關是咱們的戰利品,要他賞?”
“話雖如此,但是大夏怎么也是當世第一強國,他粉飾顏面,咱們也能理解對不對?”
“那大老爺,要放他們進關嗎?”流蘇問道。
“放他們進來吧。”陸源道。
就在這時,海安也派人過來了,“軍長,大景使團的人來了。”
陸源一愣,玩味笑道:“這兩撥人是商量好來的吧?大景使團的人是來投降的還是?”
“卑職不知,只知道帶隊的是大景太子,我們旅長讓我來請示您!”
“大景太子都來了,看來景帝還挺有誠意的嘛!”陸源道:“放他們進來吧!”
“是軍長!”
而此時,嵩山縣外。
大隊的人馬駐足在城外。
李存海看著牌匾上大大的‘嵩山縣’,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叔爺,北涼人也太無理了,咱們千里迢迢過來,就把咱們晾在外面!”說話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可他睫毛很長,眼睛很大,皮膚更是吹彈可破,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暗香,那一口白牙,整齊又亮,但是她沒有喉結,所以很容易就讓人識破,這是一個男扮女裝的小姑娘。
“公主,北涼是勝利方,正是不可一世的時候,他們沒有直接開槍就算好的了。”李存海愁啊,身邊跟著這么個小丫頭,他頭都大了。
“叔爺,您瞧好了,這一次來,我肯定能破解北涼火藥的配方,假以時日,必然能踏破北涼。”李安樂自信挺了挺胸,她自幼沉迷世人眼中的奇淫巧技,八歲時,就動手復刻了半個皇城,夏帝對這個不喜女紅,酷愛墨家的小女兒也是疼愛到了骨子里。
幾乎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寵溺還超過了李無憂。
最重要的是,李安樂手工打造了一把火槍,幾乎和北涼搶來的一般無二。
不僅如此,她還將火槍零件拆分,按照流水線讓人生產。
這幾年,大夏已經存了上千把鳥銃,都是李安樂的功勞。
現在只需要破獲火藥秘方,鳥銃就能發揮出它真正的戰斗力。
大夏便不用被北涼恫嚇。
以大夏的體量,想要壓過北涼,只需要一兩年。
那時候,大夏統一三國,不再是夢。
夏帝自是不舍李安樂冒險,但李安樂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破獲火藥,夏帝也不得不放她過來。
火藥對大夏太重要了,哪怕有一點希望,夏帝也不會放過。
李存海嘆了口氣,“但愿吧!”
“不是但愿,是一定!”李安樂糾正道。
這丫頭,還挺軸的。
李存海暗暗搖頭。
就在這時,曹文虎出現了,他對下方道:“奉大老爺命令,準許大夏使團入境,但是有言在先,所有武器都得暫時存入嵩山縣內。
一旦發現有人擅帶兵器,對北涼百姓安全造成威脅,殺無赦!”
“太過分了,難道侍衛的武器都不能帶進去嗎?”李安樂氣的不行。
“公主,忍耐啊。”李存海無奈了,這丫頭,以為戰爭是過家家呢,北涼這都算好的了。
李安樂也知道形式比人強,只能暗暗吞下這口氣。
不過更讓李安樂生氣的是,他們入城還得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