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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我敬你是個信人,是個人才,所以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加入我北涼。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忠北涼之人,之事,我會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
我會讓你的弟兄,吃香的喝辣的,實現自己的價值。”
說到這里,就夠了,他的確很欣賞海安,但趕著上的不是買賣。
唯有海安自己想明白,才能為我所有。
“將軍,咱們反了吧,去他娘的大景,我們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于九大聲喊道。
“將軍,咱們反了!”
“對,反了!”
下方眾人齊齊吼道。
“海老哥,難道你真的想讓這些人落草為寇?沒有依靠,他們最終肯定會被朝廷大軍給剿滅。”王忠厚勸道:“加入北涼,絕對會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海安糾結萬分,可最后,他還是妥協了。
本來一心想要赴死的他,被陸源的一番話給說動,轉戰百里,殺了常青父子。
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死似乎沒有價值。
“若我加入北涼,還可以繼續保護虎口渡百姓嗎?”海安問道。
“當然可以,如果你加入北涼,下一步,我就會攻入虎踞關,徹底將虎口渡拿下,到時候虎口渡之民就是北涼之民!”陸源道。
海安沒有廢話,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了地上,“海安,參見陸令君!”
陸源大喜,急忙上前將海安攙扶起來,“陸源能得海將軍,猶如多了一雙臂膀。”
海安一臉羞愧的道:“讓陸令君見笑了。”
陸源拉著他的手,歡喜的不信,隨即便讓人準備干凈的衣服和食物。
不過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陸源總不能把人吊上來,只能向下方所有弟兄道歉。
眾人有熱乎飯,有干衣服穿,已經很滿足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集體入了北涼,便不是無根之萍。
陸源也讓海安洗漱一番后,親自擺宴招待他,“你究竟是如何騙過常青的?”
海安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陸源聽后也是忍不住贊嘆海安足智多謀。
海安先是說服水師弟兄,然后將那些溺亡的百姓耳朵割了下來,裝作斬獲,以獲得常青的信任。
然后提前讓一些弟兄離開虎口渡,來衡山縣報信。
將船身偽造成戰爭的痕跡,又讓那些溺亡百姓的尸體穿上軍裝,果然騙過了常青的審查。
而后更是家自己的家人送進了虎踞關內,徹底打消常青的顧慮。
“卑職本來是隨口胡謅的,沒想到,您真的在大景,哦衡山縣內。”海安有些尷尬,“那常青一聽您在這里,頓時坐不住了,當晚就要求我出兵。
航行的時候,還特地將我禁錮在主艦上,等抵達這周邊才放我離開,在這之前,還特地派人去查探了周邊的情況,確定跟我說的一般無二,才放心。
此人謹慎,乃我生平所見。
我覺得,是那些冤死的鄉親們在暗中助我。”
陳遠有些尷尬,于是悶聲喝酒不說話。
陸源也轉移話題道:“也就是說,你家人現在還困于虎踞關內?”
“是。”海安之所以答應加入北涼,不僅僅是因為弟兄們的哀求,他還想把家人救出來。
陸源肅然起敬,海安這個人,真的了不起。
說他迂腐,卻敢為百姓先。
這種人,是真正的好官,若能主政一方,必是百姓之福。
陸源當機立斷道:“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就進攻虎踞關,把你的家人救出來!”
海安有些感動的道:“多謝軍長!”
“你既加入北涼,那就是北涼人,你的家人,自然也是,那就受到北涼的庇護。
不管是誰,敢欺負我北涼人,雖遠必誅!”陸源高聲道:“海安聽令!”
海安急忙起身,拱手做聆聽狀。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北涼水師第二旅副長,等拿下虎踞關后,你就是正旅!”
“多謝軍長。”海安已經知曉北涼的軍政體系,目前最高級別的將領便是陸源這個軍長,功勞最大的王大彪,跟了陸源多年,也才師級。
他才剛加入北涼,竟能得如此重用。
頓時讓海安有一種歸屬感,恨不得為陸源肝腦涂地。
“陳遠,你跟海安一起去,拿下虎踞關,你就是副旅!”陸源道。
“是,軍長大人!”陳遠也是一喜,虎踞關群龍無首,其他人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為懼,最厲害的虎賁軍此時就像是折翼的鳥,根本撲騰不起來。
“吳四喜,你協同作戰!”
“是,軍長!”
“伯父已經出門兩天了,至今還沒消息,也不知道前方戰況如何,現在應該已經拿下大景關了吧?”常季現在代理軍務,但是軍中眾人很是桀驁,特別是虎賁軍的人,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
他對心腹道:“門前的尸體都清理掉了嗎?”
“都已經清理掉了,不過要不了多久,又會有尸體飄來,都發臭了,在這么下去,非鬧瘟疫不可!”那心腹面有不忍之色,真是造孽。
常季嘆了口氣,心煩意燥,“從昨天開始雨就小了,估計馬上就要退水了,只是這么泥濘的路,根本沒法行軍。”
“那就走水路,不禁快,還方便呢!”心腹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參將來報,“將軍,大景關大捷,大帥已經收復大景關,斬首萬人,并且抓住了陸源!”
“你說什么!”常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擊懵了,隨即,他大喜,“哈哈,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伯父肯定能行的。
那我伯父人在哪里?回來了嗎?”
“沒有,大帥正在大景關鎮守,特地派遣虎口渡水師回來運兵,大帥說,接下來要進攻北涼縣,一戰平北涼!”那參將也是激動的不行。
常季跑出大營,很快就上了城墻,不過他很謹慎,并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問海安,“海將軍,可有大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