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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師旅長都是渾身一震。
陸源道:“步兵師(一萬至一萬五千)現有三萬人,六個旅團(三至七千人),將第五,第六旅駐扎在嵩山縣,第三第四旅駐扎在衡山縣,王大彪,你做好工作。”
“是,軍長!”王大彪高聲回道。
“騎兵旅有三個旅團,其中兩個輕騎兵旅,一個重騎兵旅,將兩個輕騎兵旅分別駐扎在兩個城池。”
“是,軍長!”葛二毛回道。
“熊烈!”
“卑職在!”
“火器旅有四團,三個步槍團,一個炮兵團,抽掉兩個步兵團,將炮兵團一分為二。”
“是,軍長!”熊烈高聲道。
“除此之外,陌刀兵旅,人數暫時還沒湊夠,先抽調兩千人出來,派遣到兩縣駐扎。”
“是,軍長!”曾六斤回道。
“衡山縣有水師,現在開化了,陳遠你要加緊訓練!”
落于座位最后面的陳元也急忙起身,“是,軍長!”
北涼縣兵種不多,很多兵種都忽略了。
比如,步兵又可以分為輕步兵和重步兵,還有攻城的器械兵。
弓箭手又分為長弓和短弓。
什么斧兵,長槍兵,陸源統統砍了。
他要做的是現代化軍隊。
“調集出去的軍隊,不再歸原師旅管轄,成立第二集裝師,第三集裝師,暫由我直接管轄。”陸源淡淡道:“你們要好好努力,空出來的位置每一個人都有機會!”
眾人這才明白,這一場春季大會,陸源真正的目的。
分權,分兵!
王大彪微微皺眉。
“好了,散會。”陸源起身。
眾人紛紛起身恭送。
回到辦公室,陸源讓人把王大彪叫了過來。
“軍長,您有什么吩咐?”
“大彪,坐。”陸源笑了笑,抽出一根華子遞了過去。
王大彪急忙雙手接過,卻沒有點燃,“軍長,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沒有。”陸源搖搖頭,“叫你過來,是怕你不高興。”
“不會,您做任何決定,卑職都雙手雙腳贊成。”
陸源點了一根煙,“你小子少他娘的給老子裝,老子剛才宣布的時候,你臉都拉成驢臉了,給誰甩臉子呢?”
王大彪苦著臉,“有這么明顯嗎?”
“給你一個機會,把不滿說出來,過了今天,你要是在敢廢話,老子踹死你!”陸源罵道。
王大彪遲疑了一會兒,隨即道:“軍長,我不理解,我六個旅團,直接干沒了四個,我不痛快,憑什么呀!”
“說完了?”
“對,說完了!”
“好,那老子告訴你憑什么!”陸源道:“我是團長的時候,就把你們當成集裝團,后來升師長,就把你們當成集裝師,現在老子是軍長,手下卻只有一個師,那不符合北涼軍隊的發展。
你只是一個師長,你手下有三萬人,你他娘的讓別人怎么想?
你只以為老子分走你的兵,但是其他人老子也分了。
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陸源走到他跟前,點了點他的心口,“你想清楚了,你一個副師要這么多兵是想造反嗎?”
“軍長,我沒這個意思!”王大彪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這么想,別人會想,而且軍隊體系擺在這里,從班長到軍長,該有多少人,都寫的一清二楚。
我以為你大彪是個聰明人,可沒想到你還要老子來提醒你。
從我升軍長已經過去多久了。
你大彪都升師長了想過這一點嗎?
你是不是太得意了?”
陸源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撣了撣煙灰,“我把你單獨叫過來,是在外人面前給你留面子,把話說開,是我看重你,并不是想打壓你。
老子什么脾氣,你是了解的。
你跟著老子最久,是老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但是老子想讓你當軍長,讓你當元帥,統領三軍。
可你看看你那得意忘形的樣子。
這才到哪兒啊。
一個步兵師就把你驕傲的沒邊了。
日后真要讓你獨自統領一軍,你他娘的還會把誰放在眼里?
你是帥,不是將。
帥才需要統領全局,而不是沖鋒陷陣。
老子在你身上傾注了這么多的心血,就換來這么個結果?
老子才叫屈呢。
你他娘的還舔著個狗臉說憑什么。
你說啊,憑什么!”
陸源生氣的拍著桌子,上面擺放的東西震的東倒西歪。
王大彪縮了縮脖子,滿嘴的苦澀。
隨之而來的,便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是啊,大老爺都升軍長多久了?
自己還他娘的傻呵呵的半點不懂事。
軍隊規章制度說的一清二楚,一師也才一萬到一萬五千人。
他一個人獨占兩個師,這么久了,其他人怎么看?
想到這里,王大彪跪在了地上,“軍長,大彪知錯了,您罰我吧!”
“你他娘的倒是跪的利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陸源的聲音在辦公室咆哮。
嚇得王大彪面色發白,再也沒了方才的氣焰。
“您要殺要剮,我都認了,錯了就是錯了,我也不解釋!”王大彪知道,自己錯的太離譜了,不管從那個角度,都是。
“殺了你,剮了你,別人還以為老子打壓你,罵你打你,你這皮糙肉厚的,根本不長記性!”陸源道:“跟老子耍橫是吧,從今天開始,你給老子去子彈廠當廠長,就給老子裝子彈,每天不裝夠一千發,就去給老子掃茅廁。
從今以后,第一步兵師,就他娘的在后面吃灰,看人家是怎么打仗立功的。”
挨打挨罵王大彪不怕,他就怕陸源不讓他干仗。
“軍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說著,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千萬別讓我去裝子彈......”
“現在知錯了,晚了!”陸源冷笑一聲,“給老子滾出去,在啰嗦,老子讓你去新兵營掃茅廁!”
王大彪都要哭了,作為北涼第一個副師,他要去掃茅廁,還不被人給笑死?
他想多解釋兩句,又害怕陸源讓他掃茅廁。
最后只能如同受氣小媳婦一樣,委屈巴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