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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跟記憶中的世界差距很大,但唯一不變的是,海洋面積巨大。
他想,這里既然有五谷,那么說不定也會有記憶中那些高產耐旱的糧食。
一旦小冰河席卷三國,北涼縣恐怕也會很麻煩,所以他必須提前做準備才是。
如果那些人平安歸來,那么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陸源放下筆,莫名的有些焦躁。
兩百萬人都靠他生活,由不得他松懈。
紅姑看出了陸源的煩躁,走到陸源身后,“大老爺,我給您捏捏肩。”
陸源靠在椅子上,任由紅姑伺候。
眨眼功夫,就到了年三十。
這一日,不僅全城歡慶,就連勞改犯,都吃上了肉。
陸源甚至還特地請來了戲班子,讓他們給這些勞改犯唱戲。
而歡歡則是穿著陸源設計,駱冰縫制的衣服,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看起來就跟年畫娃娃似的。
這些日子,小丫頭吃胖了不少,小臉圓嘟嘟的,任誰看了都想親一親,捏一捏。
趙蒹葭也穿著蘇秀娥特地縫制的紅衣,看起來,就像是綻放的紅牡丹。
陸源都看呆了,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根玉簪,“送你的新年禮物,我自己抽空打磨的,不是很漂亮,別嫌棄!”
趙蒹葭看著陸源手上的傷口,心情有些復雜,難怪這些日子他手上老出現傷痕,原來是為了給她準備禮物。
“相比玉簪,我更喜歡木簪!“
“那明年我再給你準備木簪!”陸源拔下了她頭上的銀簪,將玉簪插在了她的頭發里,“丫頭,你娘戴著簪子,美不美?”
“哇,我娘太美了!”小丫頭夸張的樣子,把趙蒹葭逗笑了。
“臭丫頭,就知道哄我!”趙蒹葭白了她一眼,心里卻美滋滋的,可看著陸源,又道:“我可沒給你準備禮物!”
“你能留下來,就是禮物!”陸源讓小丫頭騎在肩頭,“走咯,咱們去逛街咯!”
新年的北涼,更加的熱鬧,讓人應接不暇。
趙蒹葭感慨道:“整個大乾,怕也只有這里才能看到這幅熱鬧的景象。”
“想念家人了?”陸源問道:“要不明年把你家人一起接過來?”
趙蒹葭眼神一黯,歡歡小聲的對陸源道:“爹,我外祖父外祖母早就過世了!”
陸源一愣,“抱歉,我不知道。”
他越發的心疼趙蒹葭,沒有家人關懷,獨自一人撫養歡歡,肯定難上加難。
“不知者不怪。”
“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歡歡,有我,有我們一家!”陸源牽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不管什么時候,都是!”
趙蒹葭有些難過,以前過節,都是她跟歡歡。
就算父皇還在,每年除夕,他都會把兄弟姐妹叫過來,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人,自己根本擠不進去。
她對家沒有概念。
但是這一刻,看到陸源,她心中勾勒出了家庭的輪廓。
那個家,有他,有孩子,有愛,有溫暖,有關心問候,有生病時的關切,有難過時的安慰。
有人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趙蒹葭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沒有甩開陸源的手,或許是因為感動,又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他的手太暖。
就當是一場夢吧。
明天之后,夢,就醒了。
她不忍心讓歡歡難過。
那小丫頭真騎在陸源肩頭,看著牽著的手,捂嘴偷偷地笑。
就在這時,陸源將小丫頭抱在了懷里,然后一手掀開大氅,將母女二人統統包裹在里面。
即便外面冷風呼呼,也無法讓趙蒹葭受寒分毫。
趙蒹葭身體有些僵硬。
這已經不是陸源第一次這么干了。
她僵硬的走了一段,身體總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靠。
那家伙大手太有力了,任憑她怎么掐腰,陸源都不松手。
最后她像是認命了一樣,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肩頭。
陸源給她買了很多東西,零食,衣服,首飾,化妝品。
東西幾乎堆滿了身后的馬車。
但是陸源總說不夠。
趙蒹葭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么鋪展浪費過。
因為父皇總是告誡他們,要節儉。
以至于長大之后,她都舍不得吃好吃的,穿好看的。
當了皇帝之后,就更加節儉。
可陸源總覺得給自己的不夠多。
“大老爺,都塞滿了。”紅姑提醒道。
“才買這么一點就滿了?”陸源嘟囔了一句,頗為不滿。
紅姑都無語了,花了幾千兩,塞滿一輛車,那是一點嗎?
要不要這么寵?
陸源還想叫第二輛車來,但是趙蒹葭說什么也不要了,陸源才作罷。
在外逛了一天,蘇秀娥也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一家子坐在一起。
蘇秀娥坐在主位上,“老陸不在,我代替老陸祝大家新年快樂!”
眾人杯子碰在一起,外面的煙花炸響,舊年落幕,新年之始!
北涼府千家萬戶,都團團聚聚,祝賀新年。
那一幕幕,形成了一副盛世浮世繪,驅散了冬天的寒冷。
飯后,一家人在大廳里守歲。
以往,都是陸源一個人守歲,可今年,卻是一家人陪著他。
上輩子,他是個孤兒,但是這輩子,卻給了他太多的羈絆和守護。
陸源坐在大廳中間,周圍除了自己一家人,還有紅姑,流蘇,駱冰,等人。
她們都沒有家人,所以每年都是他們陪著陸源一起守歲。
“話說那法海,將許仙騙進了雷峰塔,白素貞救郎心切,引得水漫金山”
眾人都豎著耳朵聽陸源說書,當聽到白素貞水漫金山的時候,一個個都激動的不行。
為白素貞的敢愛敢恨喝彩。
感性的駱冰甚至還紅了眼眶。
李無憂跟夏寧兩人也聽癡了。
只要陸源愿意,為了他,放棄自己的身份又如何呢?
趙蒹葭也陷入了沉思,從神雕俠侶到白蛇傳。
一個是師徒之間的禁忌的愛戀,這一個都跨越種族了,人妖戀。
這狗男人怎么這么喜歡禁忌的愛戀吶?
莫非,他就喜歡這個調調?
也是,他是反賊,自己女帝,他們之間,又何嘗不是孽緣,不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