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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陸源說了句,便不在理會。
李無憂跪在那里,滿面愁容,連三叔祖都輸了,天下還有誰可阻擋北涼?
早知如此,當初說什么也不會威脅陸源。
她強打起精神,找到了被關押的李存永。
“三叔祖!”
正盤坐在地上的李存永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兔子耳朵的姑娘,也是一驚,“公主,你也被抓進來了?”
“沒有,我是來找你的。”李無憂搖搖頭。
李存永松了口氣,可看著李無憂穿著這樣的衣服,也是不住的嘆氣。
大夏風氣開化,卻沒開化到這種有傷風化的程度,“公主,臣無能,無法救公主與危難!”
“不怪你。”李無憂嘆了口氣,“我這一次來,是想勸三叔祖投降的。”
李存永傻了,“公主,你糊涂啦!”
“我沒糊涂,你抵抗下去,也是平白丟掉性命,倒不如先假意投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存永覺得李無憂被陸源洗腦了,要不然能說出這種瘋話?
“三叔祖,別激動,先聽我說完!”李無憂道:“北涼大勢已成,實力強大,人口,地盤,它都有了。
但陸源這個人我還是挺了解的,只要不招惹他,必然不會繼續進攻。
大夏栽了,但是大景還沒動。
陸源睚眥必報,進攻大景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三叔祖投降,那便可以借機攻打大景,用北涼的實力消磨大景。
未來未嘗不能合作,一起除掉大景。
而且,你功勞越大,我在陸源跟前就越是說得上話。
他雖有妻女,卻無子嗣,這偌大的北涼總要一個繼承者。
我對自己有信心,假以時日,只要我能懷上陸源的子嗣,這北涼就有我的一份。”
李存永陷入了沉思,“可是我一旦投降,朝廷”
“今天,陸源能拿下大夏關,來日就敢攻入關內,若是繼續任由兩方關系惡化,這是三叔祖想看到的?
連三十萬大軍都奈何不得北涼,難不成父皇要舉國之力來進攻?
成功還好,若失敗......后果不堪設想!”
“哎,陸源的人,能飛啊。”李存永苦笑道:“也罷,若是不弄清楚,他們是怎么飛上去的,我死也不瞑目。
別說三十萬大軍,就算是五十萬大軍,怕是也要栽跟頭。”
李無憂蹙起眉頭,“什么能飛?”
李存永把這一次戰爭的經過大致描述了一番,聽得李無憂一愣一愣的,“真有人能飛起來?”
“千真萬確,要不然,陸源休想輕易破城。”李存永回想起那一夜,仍覺得后怕,“罷了,那老臣今天就做一次背主之人,萬千罵名,就讓老臣來背負吧!”
“三叔祖答應了?”
“為了公主,為了大夏,臣甘愿付出一切!”李存永道。
“委屈您了!”李無憂也松了口氣,“那陳將軍那邊”
“老臣會勸說他投降。”
“三叔祖高義!”李無憂行了個大禮,“無憂感激不盡!”
李存永那里敢受,急忙閃到一邊。
“這老登還真被你給說服了?”陸源好奇的打量李無憂,“你怎么說服他的?”
“我就說,你會娶我,到時候給你生兒子,讓他留下來幫我跟大夏合作,消滅大景!”李無憂說道。
“你這個!”陸源豎起大拇指,“為了勾引我,你真是豁出去了!”
“陸郎,我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回去后,誰還敢要我?”李無憂跪在陸源跟前,一邊給他敲腿一邊說道:“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但是誰又敢說沒有呢?
只要我沒有損害北涼的利益,不就行了?
而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若真納了我,我必然一心一意的為你著想!”
“我這個人,不喜歡把感情和利益混為一談!”
李無憂咯咯笑了起來,“我生在大夏皇宮,生來就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就好比父母的愛是無私的,但是你不給他們養老試試。
你的兄弟很好,你問他借銀子試試。
你的妻子很好,你對她娘家人不好試試!
你對孩子很好,孩子對你冷淡試試。”
陸源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這女人說的很現實。
“我不敢碰你,我怕有一天,你們母子倆把我氣管拔了!”陸源道。
雖然不知道拔氣管是什么意思,但李無憂還是猜出了一點,“難道趙蒹葭的孩子就不會了?”
陸源有些煩躁了,“我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
“我的確沒資格,但我想告訴陸郎的是,感情和利益并不沖突。”李無憂說完,便不再說話。
陸源一連抽了幾根煙,在看到一旁抱著斬馬刀的紅姑時,他突然就明悟了。
“老子茍了五年,也窩囊了五年,就為了忍氣吞聲嗎?
聯姻固然好,但是老子要的是順心如意,要的是念頭通達!
有這么多人信我,愛我,愿意為了我付出一切,我為什么不找一個信我如命的人?”
陸源笑了起來,“當我開始算計,我就跌入了你的陷阱,李無憂,你不僅胸大,頭腦也很聰明!”
李無憂臉色微微發白。
陸源起身,沖著她道:“就算我要納妾,也沒你的份,你要是愿意當個暖床丫頭,我倒是愿意養著你。
你可以拒絕,但是以后,連暖床丫頭的位置都沒你的份!”
李無憂被看穿心思,抿著嘴唇,這個男人,真的太難纏了。
克制,隱忍,理智,聰明,真的太完美了。
“我愿意當暖床丫頭!”李無憂再次開口道。
“我沒逼你吧?”
李無憂搖搖頭,“沒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是個狠人!”陸源再次豎起大拇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陸郎怕了嗎?”李無憂嫵媚一笑,腦袋上的兔子耳朵一顫一顫的,看的陸源心也顫了起來。
媽的,被一個女人給笑話了。
他怕個屁!
“紅姑,你去把李存永跟陳遠放出來,先讓他們跟新兵學習三個月!”
紅姑也沒多說,轉身便走。
房間里只剩下陸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