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表
“不好,這些災民暴動了!”趙吉驚呼一聲。
馬三寶更是嚇得抱緊了懷中的歡歡,“快跑啊!”
趙蒹葭看著一擁而上的災民,也是焦急萬分。
次吟!
次吟!
侍衛抽出刀,厲聲呵斥道:“誰膽敢在上前一步,殺無赦!”
然而,威懾并沒有起作用,對這些災民來說,死人恰好是上等的肉食。
“我要大口吃肉,大口喝水,我想活下去啊!”
“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東西,為什么就不能給我們窮人一條活路呢?”
這些人已經餓瘋了,那明晃晃的刀已經無法嚇住他們。
“殺一條路出來,讓他們先走!”
趙葡萄低呵一聲,一馬當先沖殺了過去。
“葡萄,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趙蒹葭后悔了,她不應該入城,更不應該在城外大發善心。
趙葡萄聽到這話,一咬牙,原本劈砍的招式,也變成了拍打。
上百個侍衛也很勇猛,這些災民餓太久了,根本沒什么力氣,三兩下就被打倒,很快就清掃除了一條路來。
“快走!”趙葡萄大喝一聲。
車隊掉轉方向,朝著城外狂奔。
可聞風趕來的災民越來越多,足有數千人。
人潮擁擠,眾人頃刻間就陷入了被動。
趙葡萄一咬牙,“趕不走,那就殺!”
唯有鮮血,才能震懾這些人,若不然,他們今天全都得交代在這里。
鋒利的刀刃劃開災民的肌膚,地上頓時灑滿了鮮血。
有人倒在地上,可瞬間就被那些渴急了的災民撲住。
那些人瘋狂的吮吸傷口的血液,有人就這么活生生的被吸死。
這場景,讓趙葡萄頭皮發麻。
車廂內的趙蒹葭攥緊了粉拳,“都怪我,都怪我......”
馬三寶捂住了歡歡的眼睛,“小祖宗,別怕,很快就過去了。”
可殺戮還在繼續。
這些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不知畏懼,不知疲倦一般。
特別是有人將一輛馬車推倒,車廂里的干糧和罐頭散落在地上。
那一瞬間,所有災民都沸騰了起來。
“食物,那是食物啊,哈哈哈,我能吃肉了!”
“我的,都是我的......”
趙吉看到這一幕,靈光一閃,“快,將馬車上的食物全都丟下去當誘餌!”
趙蒹葭也不忍心在繼續殺下去,他們只是想活下去,沒有任何罪過。
“葡萄,聽趙吉的,把糧食統統丟下去!”趙蒹葭喊道。
趙葡萄什么都沒說,帶著一些人,上了馬車,將那些糧食丟向了道路兩邊,“給你們,統統給你們。”
那些人瘋狂的撲了上去。
一時間,反倒是沒人去管車隊了。
“加快速度,沖出去!”趙蒹葭吩咐道。
很快,車隊就沖出了人群的包圍。
趙蒹葭看著車后,扭打在一起的災民,眼神一黯。
他們本來不用死的。
就在趙蒹葭以為自己能順利出城的時候,城門卻被人給關上了。
城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了一批人。
這些人身穿白衣,頭頂光禿禿的,在太陽下亮的晃眼。
“黃天無道,彌勒問世,改天換地,唯我彌勒!”
這些人口中喊著莫名的口號,看著沖殺過來的趙葡萄等人,絲毫不畏懼。
“不好,是彌勒教的人!”趙吉暗暗叫苦,心都在發顫,“皇姐,出事了,這些人是彌勒教的人!”
一旦他們被彌勒教的人俘虜,后果不堪設想。
他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如此,說什么也要勸住趙蒹葭。
馬三寶也嚇得面無血色,“別怕小祖宗,三寶就算死,也會保護你的安全。”
趙蒹葭更是臉色發白,因為,他看到彌勒教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頃刻間,就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并不似那些災民枯瘦如柴,一個個反而紅光滿面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藏在身上的匕首拿了出來,原本是用來防備陸源的,此刻她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她的確是個女人,但是五年前那一場劫難之后,她就有意跟趙葡萄練武。
不敢說多厲害,等閑一兩個人是進不了身的。
“三寶,趙吉,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帶著歡歡逃出去,去找那狗男人!”
趙蒹葭覺得,這或許就是報應,她自覺自己這個皇帝做的還不錯,可現實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的無能,害死了這么多人,有此劫難,也是正常。
至于為什么不讓馬三寶帶歡歡去京城,那是因為,她死后,陸源就是歡歡最大的依靠。
那個狗男人雖然野心勃勃,但是對歡歡是發自內心的好。
把歡歡交給他,孩子也不會受罪。
“陛下,不會有事的,暗衛的人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咱們就安全了!”馬三寶顫聲道。
“來不及了。”趙蒹葭搖搖頭,因為他已經看到最前方那些彌勒教徒,已經搭弓上弦。
“阿彌陀佛,迷失的靈魂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前方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緊跟著周圍的彌勒教徒紛紛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你娘個頭,假禿驢,給老娘死邊去!”趙葡萄一刀將一個沖上來的彌勒教徒劈死,鮮血濺了她一臉,連眼角那一道細長的疤痕都變得猙獰起來,“殺穿他們!”
“首領,他們有弓箭!”其中一個人焦急道:“快,把連弩拿出來!“
作為暗衛,連弩是必備的。
趙葡萄下令讓外圍的成員擊殺沖過來的彌勒教徒,給他們爭取時間。
等連弩上弦,一行人默契的用連弩打出了成噸的傷害。
但,到處都是彌勒教徒,他們只有不到五十架連弩,每一個箭匣中只有十跟箭矢。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而在連弩進攻的同時,那渾厚的男聲再次傳來,“冥頑不靈,放箭!”
嗖嗖嗖!
這些彌勒教徒將弓箭拉成了滿月,那熟練的姿態,一看就是經年練習的老手。
原本瘋狂進攻的教徒如潮水般褪去。
而車隊也在箭矢的進攻范圍內。
一時間,所有人都暴露在箭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