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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青霄看著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這也太快了吧?”
蘇哲將長劍遞給青霄:“青霄前輩請過目。”
青霄接過長劍,只覺手中一沉。
這劍分量十足,劍身上隱隱有龍紋流轉,一看就明白絕對是上好的仙品。
他注入靈力試探,頓時感覺劍中蘊含著一片星空,浩瀚無垠。
“好劍!”青霄贊嘆道。
“這劍的品質,已經超過了......”
不等他說完,蘇哲已經開始了第二把劍的煉制。
云凌子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見那些材料在蘇哲手中再次化作流光。
以一種近乎荒謬的速度凝聚成型。
“這簡直就像是在變戲法......”
云凌子喃喃自語。
作為一宗之主,他見過的煉器師不知凡幾,可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煉器手法。
明明每一個步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偏偏快得不可思議,就像是提前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劍青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一點也不奇怪。
他要是造不好,那肯定也不會說出要送劍這種事情的。
而第二把劍的鑄造就更兒戲了,蘇哲取出材料時甚至沒有像先前那般多注意操作上的精細。
他喚出空無之力,手指隨意地翻轉。
那些副材料便在虛空中自行漂浮、交融。
所謂的“火候”,在他的煉制中根本毫無意義。
他動用空無之力強行將這些材料拉扯、融化。
用一種幾乎破壞規則的方式讓它們契合。
以至于爐火的溫度不過是個擺設。
那抹空無之氣更像是承接一切變化的最核心紐帶。
整個煉制過程迅捷至極,誰多眨下眼睛都沒法看清里面的精妙。
煉制到最后一步時,所有材料瞬間裂解、融合,而后凝固。
一道清脆的震響,一柄雪白透亮的長劍已靜靜躺在蘇哲掌中。
“云凌子前輩,這柄劍如何?”
他隨意地遞了過去。
云凌子接過長劍時,心中大驚。
那劍明明極輕,但卻里里外外都透露著無法忽視的威壓。
抽出劍身,只見劍體通白無瑕,在光芒中隱隱可見其上剖開空間的細微裂紋。
竟還似帶著幾分蘇哲自身的“空無本質”。
“這劍名喚‘空清’。”蘇哲輕點長劍,劍身頓時嗡鳴不止。
“它本身無鋒無刃,卻足以分空裂地。無根無憑,卻能凌駕物理之外,算不得設計完美,但還是前輩您稍作指點,多包涵。”
云凌子聽的是心中復雜萬千。
他自問在煉器上的造詣屬一方之最,可看蘇哲這種煉劍方式,連一點常規范疇都觸不著,分明已是更高境界。
他仿若夢囈般呢喃。
“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劍法、此等手段......”
蘇哲笑了笑,又順勢道:“那宗主可考慮,剛才提到安排我的職位問題了?”
劍青冷不丁插嘴:“這煉得如此劍,二把手未免太屈才了吧?”
說著,他玩味十足地瞟了眼云凌子。
“宗主,若您實在安排不了,不如干脆把頭把交椅讓了得了。”
這話一出,云凌子險些噴下口氣。
臉上笑容抽動兩下,只得強壓下心中那點不痛快。
他果斷拍板決定。
“據我所知,煉器峰自成立以來,確實應當以才者居之。”
說著他將手里的“空清”插回劍鞘,又深望向蘇哲。
“如此才情,自然當為煉器峰主,你可愿意?”
劍青在旁一聽,悠悠笑了。
“看來宗主的眼界果然非凡,這下煉器蜂怕是要一門絕學壓一宗顛頭啊。”
蘇哲倒滿臉無所謂,他聳聳肩。
“隨意嘛,就算給頭把交椅也算不得什么。”
說罷便坦然受命,連半分謙讓的態度都沒有。
畢竟在蘇哲的想法里,八成還得下個周目再來一趟。
青霄站在一旁,見云凌子態度堅決,又見蘇哲這般輕狂模樣。
頓時就偏向劍青小聲問道。
“你此友,便如此隨性慣了?”
“與常人邏輯不同,但也實在是有本事。”
劍青說道,“不過師父,您怕是得多留點心了,別看他現在乖,那跳脫勁兒發作起來,那才熱鬧呢。”
青霄一聽這話,頭一下就開始疼。
再看蘇哲正悠然體驗新任峰主的‘權威’,他的手中分明空無一物。
卻隨性地在煉器蜂幾處重要煉制爐處點撥,光是那輕輕撥動的氣機。
已經讓幾處爐臺運轉得比以往流暢千倍。
偏遠角落里,煉器蜂幾名老資質弟子盯得是目瞪口呆。
“這、這怕不是哪位上古煉器宗師投胎吧……”
那弟子驚詫道。
更又有人滿是懷疑的說道:“這種人為何會來咱云霄宗,簡直不敢信……”
蘇哲聽著其他人的奉承,心中卻如古井無波,任憑周圍人議論。
他心里清楚,自己剛才要官職也不過是為了給云凌子一個臺階下,表現出友善的態度罷了。
真正的目的,還是要在云霄宗里找到那云瑤。
蘇哲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但泛黃的書籍。
“這本書里記載的是我最近研究的一些煉器心得,若是不嫌棄,你們盡可以看看。”
話音落下,只是片刻,就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前輩,我們真的可以翻閱這樣的秘籍嗎?”
“無妨,讀書總是好的。”
說罷,蘇哲將書往劍青的方向遞去,而后靠近他。
“要不要去找云瑤?”蘇哲在劍青耳邊私語道。
云凌子和青霄在遠處看著蘇哲和劍青又湊在一起說著什么。
兩人的神色頓時都有些古怪。
“師兄,你說......”青霄欲言又止,眉頭緊鎖。
云凌子輕輕搖頭,壓低聲音道:“先別急著下定論。”
遠處的劍青正和蘇哲討論著什么,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云凌子仔細觀察著,只見劍青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采。
“這小子以前在宗門時,可從來沒對誰這么親近過。”青霄嘆了口氣,“就連云瑤……他也沒這般......”
話未說完,云凌子就打斷道:“師弟,慎言。”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
云凌子摸著胡須,若有所思地說:“劍青這孩子,從小就性子孤傲,能讓他如此親近的,倒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