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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山,譽為絕劍禁地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其險惡并非僅因山體全由劍刃構成,更因這劍山中藏有無數隱匿的劍器化作器靈,時刻窺伺入侵者。
器靈一旦發現異動,便化作殺戮的化身。
蘇哲掃視四周,吐槽道。
“這鬼地方還真是有病。一座山罷了,卻硬生生弄出這么多劍器的玩意兒,還真不消停。”
劍青不言,只專心向前。
他身上散發出的劍意與劍山勾連,讓那些弱小的器靈不敢貿然近身。
突然間,空氣中幾縷寒光劇烈顫動。
化作數道劍影掠向二人。
蘇哲手腕一抖,靈力凝聚成無形之壁,瞬間將飛撲而來的劍影拍散。
“看來這山腳的器靈像是些脾氣暴躁的小狗。”蘇哲低頭嘀咕,“未免太不經打了一點。”
劍青未答,反手揮劍,只聽“唰唰”數聲。
那幾道再次竄起試圖偷襲的劍影頃刻間被斬得粉碎。
山腳的器靈雖眾多,卻無甚威脅。
他雖冷聲不言,但舉劍揮殺如在翻閱一本無趣的舊書。
干凈利落,不浪費一分一毫的力量。
不知走了多遠,道路愈發陡峭,劍意彌漫得更加濃烈。
這時涌來的器靈數量逐漸增多,竟是成群結隊圍攻過來。
其身形化作鋒刃般的幽影,速度快得幾乎往蘇哲和劍青的要害處刺去。
劍青終于要動一下真格的了,只見他氣勢驟提,劍光一展就席卷向四方。
將器靈群盡數震退,一派神威。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繁忙似乎讓他內心浮現了一點不耐。
蘇哲見他略顯煩躁,不禁調侃道:“劍青,這些‘弱雞’也惹得你皺眉?虧你還是號稱陸地神仙的家伙。”
劍青冷冷瞥了蘇哲一眼,諷刺道:“如果你能閉上嘴,對我來說可能會好一些。”
蘇哲摸摸鼻子,沒再多嘴。
他手掌一翻,空無之境的強大氣場外放。
四周刺來的劍器瞬間化為虛無,毫無反抗能力被抹殺。
二人雖一路斬殺器靈,但數量實在太多,接踵而至的攻勢令他們無法快速推進。
蘇哲出劍間甚至不禁感慨。
“這些劍器是沒完沒了嗎?劍青,你們云霄宗的絕劍禁地還真是拿盡了劍道的怪癖。”
劍青哂笑一聲,未有回應,心里卻暗自嘆了口氣。
這樣的戰斗對他來說雖不成威脅,但卻麻煩得很。
他心念一動,催動劍意,將身邊數十道劍影盡數斬滅。
然而還未恢復喘息,便又從山石縫中涌來更多器靈。
就這樣反反復復幾十遍。
他們終于踏上劍山的山腰。
不過劍山腰的器靈速度與力量都強上了幾籌,一時間竟能與劍青、蘇哲過招數合。
就在他們打算再用蘇哲的空無之力壓制那些器靈的時候。
山巔之上突然閃出一道猩紅的光芒,瞬間就籠罩在他們二人頭頂。
光芒照射下,二人額頭頓時多出了一道蓮花形狀的印記,宛如烙鐵一般,熾熱難忍。
“該死的,這是什么東西?”
蘇哲驚呼,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瞬間被凍結,無法再順暢地調動。
與他不同的是,劍青手觸額間,看著印記沉默無言。
隨后他輕蔑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蘊含的。
不是平時面對蘇哲時的諷刺,而是自嘲。
“看來是禁音印記,專鎖靈力,封禁手段。”
劍青低聲道。
他轉身看向蘇哲,“恐怕接下來要全靠劍術了。”
山腰之上,猩紅光芒下的壓迫愈發明顯,二人仿佛置身蓮花牢籠中。
蘇哲即便滿臉不情愿,也只能跟隨劍青的戰術應對當前困境。
“只能靠劍術?好吧,這還真是個不小的挑戰。”
“我倒是替你擔心,而不是我自己。”
劍青看著蘇哲的劍姿,無奈地聳了聳肩,動了動手中的劍。
蘇哲的劍舞得很急,但劍術不如劍青,動作也略顯笨拙。
見自己戰斗成績不佳,他頗有幾分憤怒。
“好吧,看來平時我還真該和你飆幾回劍術!”
他話鋒一轉,又立即惱火地補道。
“不過,劍術那么麻煩!若哪天厭煩,我就使出空無之力,充其量只是懶得解決問題!”
“懶得解決問題也得看有沒有選擇。”
劍青解決了幾個靠近的劍靈,側目回應蘇哲。
山腰的器靈似乎也受到蓮花印記的影響,個個勇猛而兇悍,鋒利的劍影不斷撲襲。
“別多言,專注戰斗。”
劍青振劍發出一陣清越的劍嘯,劍意澎湃。
在劍青的劍意帶引下,蘇哲勉強穩住了陣腳,漸漸適應了單憑劍術應對攻勢。
他劍勢如虹,卻隱隱有些暴力。
與劍青的精準與綿長劍法對照的鮮明。
“雖然這地方玩得過火,但是也沒什么好怕的!”蘇哲咬牙切齒道。
正當他的劍鋒即將撕開一個器靈的防御。
一道冷冽的劍影從旁掠過,精準地將器靈斬滅。
劍器碎裂在地,留下淡淡的靈光。
“劍術用好,是種享受。”
劍青淡淡說道。
蘇哲奮力揮劍,卻難以達到劍青的水平。
他不甘心地用肩撞掉面前的一道劍影,心頭不由得涌起一股無奈。
但此刻容不得他分神,他必須專注眼前的戰斗。
“不公平,器靈還能使用術法攻擊,簡直太過分了!”蘇哲沮喪地說道。
區區器靈怎么能使用術法?
劍青身為劍道修行者是看得明白。
“模仿那些器靈的動作,也許我們也能夠用出一些術法。”
“你是說,我們可以模仿它們的術法?好,那就一試!”
蘇哲迅速調整姿態,將劍勢引向器靈的術法攻擊,從中找到一些規可循的軌跡。
劍青則還是不急不躁地分析著器靈的術法結構。
很快,他的手中劍便開始閃爍,幻化出了一道光芒,猛然朝前方劈出。
一聲輕響,一道器靈被瞬間洞穿,其余器靈也因此回避。
“看,劍術與術法結合,威力不俗,不必過分擔心。”
劍青徐徐說道,皺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
蘇哲見狀心中稍微有些寬慰,但仍不愿意完全依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