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和戶部當然愿意了。
兵部和戶部簡直覺得這位太孫妃是個神人哪!
怎么連這樣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
兵部和戶部不僅同意,他們還舉一反三,干脆跟刑部商量了一下,將那些犯罪不嚴重的直接就同樣送去嶺南了。
你說坐牢好,還是去嶺南好?
給你分田分地,只要你能干,只要你想好好活著,那你在嶺南就能自己蓋房子自己活下去。
大部分的囚犯自然都是愿意的。
誰愿意天天在牢里蹲著啊?
尤其是能蹲刑部大牢的,一時半會兒可都是出不去的。
戶部算了一下人數,簡直快要笑掉大牙。
不過內閣也十分的理智清醒。
一聽這主意,馬上就問他們,送過去的都是些犯人,那若是嶺南亂起來怎么辦?
兵部馬上就表示,這不難,本來就打算興建水軍啊!
這幫人要是真想不通要犯渾,那就等著被收拾吧。
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讓嶺南總督先做好準備也是必要的。
內閣一時忙的熱火朝天。
永昌帝同樣也對戚元十分滿意。
這份滿意甚至把戚元仍舊還是身手高強而且心狠手辣這一點給壓過去了。
雖然戚元的武力是有些過于可怕了,當他好大孫的枕邊人的確是有點兒令人擔憂。
但是好在,他的好大孫也很能打。
而且經過這些日子他也算是看清了,這倆小夫妻感情是真的極好的。
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
他反倒是對松江府的形勢比較關注。
尤其是倭寇竟然又有一部分在威海登陸,跑到了山東境內一頓劫掠。
這無異于是直截了當的在打大周朝的臉。
永昌帝是中興之主,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他立即就又另外派了使臣去追上賴成龍的船隊,要求賴成龍跟山名松和足利幕府直接說,若是管不好倭寇,那就等著大周朝攻打東瀛!
永昌帝之前就已經驅逐了東瀛使臣,這一次更是已經完全對東瀛失去了耐心。
因此這一次雖然朝中叫喊著內憂外患,不應四處結仇之類的聲音四起,但是永昌帝根本就懶得聽。
只是他懶得聽,卻偏偏有人要喊到他的面前來。
大朝會上,原本已經都要退朝了,但是御史劉巍站出來,說太孫自從與太孫妃成親之后,便先后跟瓦剌、東瀛結怨,導致大周直接與瓦剌和東瀛都交惡。
指責蕭云庭是窮兵黷武,恐有暴君之風。
他罵的唾沫橫飛,慷慨激昂。
百官卻全都目瞪口呆。
鐵御史更是有點兒茫然。
自古以來的文人大多數確實都有點兒喜歡紙上談兵的毛病,大部分都不怎么喜歡打仗。
尤其是放眼往前朝看去,宋朝不就是典型的,有錢但是我就是不喜歡打仗。
我寧愿把銀子都拿去當賠償款,我都不打仗。
以至于鬧的像是笑話。
滿朝文武都是軟腳蝦。
可大周朝不同啊!
大周朝太祖老人家那就是打仗起家的,到了永昌帝上位,那也是一路從福建打進了京城,收拾了自己倆叔叔才登基的。
現在你跟永昌帝說他孫子窮兵黷武?
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端王也同樣在旁邊替這個劉巍捏了一把冷汗。
完全不知道劉巍怎么就忽然這么想不通非得竄出來等著找死的。
該說不說,不管是瓦剌還是東瀛,都是率先跳出來騎在大周朝頭上拉屎。
你要是站著讓人家拉,那你才是丟盡了臉面。
蕭云庭的舉措根本就挑不出錯。
這劉巍是吃錯藥了嗎?
大殿之中一片靜默。
隔著冠冕,永昌帝冷冷的注視著大殿上跪著的劉巍。
直到劉巍終于停了下來,才發覺場中已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一個人看。
他有些發慌,同時又強自讓自己鎮定。
他說的本來就沒有錯,蕭云庭難道不是四處惹是生非嗎?
可是,沒有誰會不害怕皇帝。
他終于被這壓抑的沉默給弄得有些不安的偷偷抬頭。
就聽見永昌帝冷笑了一聲。
聲音其實并不大。
可是卻足以令所有人膽戰心驚。
“瓦剌刺殺我大周儲君和儲君妃,東瀛侵犯我國土,殺我百姓數千人。”他站起身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
頓了頓輕描淡寫的問:“在你眼里,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劉巍嚇得打了個冷顫,急忙搖頭:“不,圣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的意思是,打仗勞民傷財......”
“所以這就是你們文人的風骨?”永昌帝嗤笑:“當有人闖進你家中,欺辱你子女父母,毀掉你家園的時候,你不反抗,反倒是應該要跪下求饒?”
劉巍徹底懵了:“圣上,臣不敢!”
“你不敢?”永昌帝陡然冷下聲音:“朕看你是敢的很!來人!”
一群錦衣衛蜂擁而上。
永昌帝龍坑然下令:“摘掉他的官帽,脫下他的官服,奪去他的功名,拖到左順門,重打一百大棍!”
說罷又環顧一圈殿中眾人:“你們,全都去左順門看著行刑!都給朕看清楚,看仔細!”
端王心中驚跳。
但是對于這個結果倒是并不意外。
實際上,永昌帝的偏心一直十分明顯。
在永昌帝眼里,繼承人就只有蕭云庭最合乎他的心意。
太子之所以能夠茍延殘喘那么久,還不是因為永昌帝看在了自己好大孫的面子上?
哪怕是齊王,在蕭云庭眼里也根本不夠看。
這個劉巍真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站出來彈劾蕭云庭。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百官齊齊的跪倒在地。
永昌帝站在龍椅前高高在上的俯瞰他們:“朕知道你們中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懷的是什么心思,想要挑撥太孫與朕的關系,你們趁早死了那條心!”
說完又沉聲喊:“老馮!”
馮太監恭恭敬敬的在旁邊應是。
永昌帝便垂下眼:“你督辦錦衣衛去審問這個劉巍,朕要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給他出謀劃策,讓他中傷太孫!”
馮太監鄭重應是。
一項最頭鐵的鐵御史這一次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