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猜錯話,他體內靈種正在蛻變成靈根,只感覺靈種越來越大,體內法力也為之騷動。
一盞茶時間過去后,體內“噗”的一聲后,靈種仿佛被什么東西撐破了,一股冰涼之意充斥全身,但又瞬間消失不見。
這就結束了?
靈根凝聚成功了?
但好像什么都沒感覺到。
王禹遲疑了一下,下意識再次運轉功法,吐納一下靈氣。
“呼”
方圓數丈范圍內點點靈氣,巨鯨吸入的倒卷而來,瞬間被吞入體內一空。
這種吐納效率!
王禹被嚇了一大跳。
不對,應該還和他已經煉氣期三層也有關系。
王禹閉上雙目開始用神識檢查體內的情況。
靈種已經消失不見,法力也恢復了平靜,但法力比煉氣期二層時增加了三分之二有余,神識上限也增加了一些。
但靈根在什么地方了?
王禹用神識仔細感應體內,絲毫沒有找到異常處。
王禹心中詫異下,又嘗試運行一下陰水功第三層口訣,但周圍稀稀拉拉的靈氣,讓其只吸入一點靈力入體,眉頭不禁皺了皺。
怪不得,他遇到的所有修仙者都說,煉氣三層以后,只有去有靈脈的靈域之地,才能繼續修煉。
此種環境下的稀薄靈氣,相對已經大漲的吐納效率,的確已經無法滿足正常修煉了。
而且即使靈氣充足,想要修煉到煉氣三層瓶頸,估計最少也要三四年以上時間,還是必須尋找輔助修煉的藥物才可。
看來通州城不能再繼續待了,要去廣元坊市見識一下,順便在那里可以測試下自己靈根屬性,然后再去陰家看看。
畢竟按照陰玲瓏的說法,廣元坊市中可是有檢測靈根的專門法器。
王禹思量著,卻在懷中一陣摸索后,拿出了一個灰色袋子,正是黃城主死去后留下的那個儲物袋。
他煉氣兩層時,只能打開一半,現在煉氣三層多半可以真正打開此物了。
他單手托著袋子,將法力緩緩注入其中。
原本緊緊扎緊的袋口,緩緩松開,并在一陣白光閃動后,終于徹底張開了袋口。
王禹大喜的將神識探入進去,終于弄清楚此儲物袋的內部大小了,大約有兩米多空間,足可以放一些隨身物品了。
他將袋口倒轉的對準了地面。
袋口白光一閃,從中噴出了一小堆靈石,兩個綠色木盒子,和一本赤紅封面的書籍。
王禹數了數,那小堆靈石大概有三十枚靈石。
又分別打開了兩個木盒,里面分別放著兩截翠綠欲滴樹枝。
王禹好奇的用手將一根樹枝拿起。
“砰”
手指方一碰觸,樹枝竟然如同瓷器般的爆裂而開,在木盒中化為了一灘綠色清水,以肉眼可速度飛快消失不見。
王禹有些懵懵的,拿起剛才碰觸樹枝的手指嗅了嗅,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氣息。
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很不一般,應該能值不少靈石吧?
他心中嘀咕著,隱隱感覺有些肉痛,再也不敢去碰觸另一截翠綠樹枝,將剩下那個木盒重新合上,將那本赤紅封面書籍拿了起來。
“分焰訣”
這竟然是一本法術典籍。“太元,進入超頻同步模式”
王禹大喜之下,雙目晶光閃動,飛快翻開閱讀起來。
此典籍頗厚,是一名自稱‘余鳴’煉氣后期散修,通過自己多年施法經驗,總結出一種能夠分裂火焰法術的秘術。
典籍前面部分,都是這名修士在吹噓自己如何如何了不得,經歷過何種冒險,擊殺過哪些強敵,中間幾頁才真正記錄了‘分焰決’的施展法門和一幅有三枚靈紋組成的法術靈紋圖,最后部分則是記錄了此人在和其他修仙者爭斗時的一些實戰心得和經驗。
王禹看完后,檢查了一下自己不多的精神力,開始在太元系統輔助下參悟此法術。
這所謂的‘分焰訣’,就是一種強行分裂‘法術印記’巧妙施法技巧,考驗的是施法者對自己神識和法術印記的控制能力。
王禹借助超級思維只是看了一遍典籍上相關的記載,就輕易明白了此法決本質,整個人很快沉浸在參悟‘分焰訣’的法術靈紋感悟中。
兩日后。
王禹站在屋前,一根手指沖前方虛空點出。
“噗”
一根火苗在指尖處浮現而出,正是‘螢火’。
經過這半年練習,他已經基本保證凝聚此法術印記不再輕易失敗了。
他接著口中念念有詞,單手掐訣,神識海中‘螢火法術印記’上隱約又有一個模糊的法術印記浮現而出,接著覆蓋整個螢火印記上。
螢火法術印記在一陣扭曲中,直接分成了兩個更小的“法術印記”,二者之間,隱約還一根赤紅光絲相聯著。
“噗”
外面的火苗,在一陣模糊后,同樣分裂成了兩根更纖細的小火苗。
王禹看著身前分裂的火苗,臉上隱約透露出喜色。
“去”
手指沖兩根火苗虛彈兩下。
“轟”“轟”
兩個火苗飛射而出,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附近兩棵小樹上,化為了兩道滾滾火柱,將兩棵小樹瞬間化為了青煙。
王禹見此,心中一驚,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怎么感覺凝聚靈根后,螢火威力更勝從前了。
他這兩日參悟‘分焰訣’的靈紋時,已經確定這種記錄在法術典籍上的法術靈紋,的確比參悟原初法術容易得多,所以才只花費了這般短時間,就將‘分焰訣’輕易掌握了。
此種參悟差距,他當初在‘鐵箭號’上參悟‘觀氣術’時就發現了,但現在更加確認了此事。
現在,其口中繼續念念有詞,身前再次浮現出‘螢火’,再用手指虛空連點兩下,接連三聲輕響后,四根更小的迷你火苗分浮現而出,但全都晃動模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滅掉。
以他現在法力和神識,估計這就是極限了。
他袖子一抖,四根迷你火苗同時消失了。
數日后下午,同樣的屋外空曠處。
剛剛練完虎撲四式的王禹,赤裸遍布熱汗,但雙手掐訣,口中咒語聲起,單手又朝上方虛空一抓,在點點藍光閃動過后,一個拳頭大小水團,在頭頂處憑空凝聚而出,順勢朝下一落,化為大片清水的將上半身汗漬沖刷了大半去。
王禹精神微振后,手中法訣一變,口中咒語聲再起,又探出一只手掌,五指一合。
“嗞啦”
一點電光在拳頭表面浮現而出,接電光拉長,變成一根纖細電絲在拳頭上若隱若現,但閃了幾閃,又“嗞啦”的消失不見。
二者正是他這半年內新學會的“聚水”“電光”兩種法術。
只是這兩種戲法之術和螢火不同,參悟起來更加困難,也更難掌握,而且一個只是憑空凝聚出一團清水,另一個則只是激發出一點微弱電火花。
前者倒是解決了以后遠行帶水袋問題,后者則威力卻實在弱的可憐,除了讓接觸之人感覺有些麻麻外,根本沒有任何破壞力可言,和“螢火”可謂天壤之別,倒和《法術入門》表述的戲法之術威力相符了。
同為原初法術,為何“螢火’威力這般驚人?
王禹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