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法術,那不愿拜入我門下,倒是不奇怪的。畢竟修仙者更加前途廣大,一旦能成為高階修士,壽元還遠超普通人。若是我有靈感,也會做同樣選擇的。”田館主見此,只能滿臉的惋惜。
“館主,我雖然不能拜入你門下,但是對這黑虎呼吸法還是很感興趣的,可否拿功法直接交換?”王禹手腕一抖,手上火苗瞬間熄滅,隨后望著對方,試探的問道。
“黑虎呼吸法,非館主親傳或直系親屬都不能外傳的。我雖然對你功法也很感興趣,但也不能破例。”田館主躊躇了一會兒后,還是搖了搖頭。
“那真是遺憾了,我是很有誠意的。若是田館主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在下。”
王禹聞言大感可惜,再和田館主胡扯了幾句后,就告辭離開了。
田館主望著王禹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這時有一人卻悄然來到了門口處。
回到住處的王禹,腦中仍然想著田館主所說的黑虎呼吸法的強大威力,,當即忍不住的脫下上衣,在院子中又打起了黑虎拳,隨著嗤嗤的破空聲傳來,其上半身肌也不停的蠕動膨脹,但總是無法做到和田館主在拳館中一擊時身軀龐大一圈的恐怖程度。
但就算這樣,其背部肌肉在蠕動中,也再次凝聚成虎首形態。
超頻!
“砰”“砰”
王禹目深處突然晶光閃動,身形兩個晃動后,換抓為拳,手臂驟然在身前模糊消失,但前方虛空中卻突然傳來兩聲暴鳴,接著兩條血跡斑斑的手臂才浮現而出。
王禹目中晶光已經消失,但看著手臂上遍布的絲絲血痕,臉上露出訝然之色。
要知道他現在皮膚堅韌異常,剛才只是趁興進入超頻模式,用盡全力打出兩記直拳,竟然就差點弄得手臂皮開肉綻,這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了,而且以前也從未發生過此種事情。
難道和背后的黑虎武像有關?
畢竟改良過的黑虎拳法,本身就加入了虎撲圖四式的煉體法在其中,威力已經和原來天壤之別,而他剛才進入超頻后,無論肌肉控制還是神經協調反應上,更是達到一個極具夸張的程度,將這具身體的爆發力發揮到了極限。
王禹想到這里,下意識的伸手往背上摸了幾下,但卻沒有摸到什么,先前打出巔峰般的兩拳后,背上武像竟然就直接消退散去了。
“田師姐,看夠了吧,可否從墻上下來了。”王禹沉吟了片刻后,突然轉首沖院子一側墻頭方向,淡淡說了兩句。
“咦,你難道早發現了,怎么看破我的百變隱匿之法?”墻頭上傳來一個詫異的清脆聲音,接著一個幾乎和墻頭融為一體的高挑人影,從墻上輕飄飄跳落而下,正是田館主的女兒‘田子英’。
此女身上披著一件和灰色墻頭差不多的披風,臉上滿是意外的
神色。
“師姐的隱匿之法很高明,我也是剛發現的,田師姐到此,可有什么事情?”王禹瞅了瞅高挑女子身上的披風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話倒是不假。
田子英先前悄然趴在墻頭上一點聲息都沒有,他也是開了超頻,五感驟然放大無數倍,這才發現對方蹤跡的。
這讓他心中微凜后,決定以后去任何地方,一定要多開啟下超頻模式,以防被人埋伏而不自知,否則一個大意,小命都可能不保的。
‘王師弟,你先前打出了音爆拳拳,這可是力量速度都達到某種極致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你連呼吸法都沒修煉過,打出此拳后能保持雙臂沒有當場廢掉,已經算是僥幸了。”田子英雙手抱臂,目光掃過王禹兩條傷痕累累手臂后,似笑非笑的說道。
“音爆拳”
王禹又聽到一個新東西,雙眉不禁一挑。
高挑女子颯然一笑后,又解釋了兩句:
“據我所知,整個通州城能打出音爆拳的人也不過五指之數,我爹是其中一人,但他也是修成黑虎武像,外加用藥物浸泡雙臂多年后,才能勉強做到打出雙臂無礙的,而且一次也只能打出一拳,打第二拳就需要休息半日了。”
“這音爆拳的確對手臂負擔非常大,不是可以輕易施展的。”王禹認同的點點頭,心里已經隱約明白這所謂的音爆拳,應該是一種拳速突破音障的表現。
“以師弟的肉身強大,若能修煉黑虎呼吸法,肯定能輕易打出音爆拳而無礙的。”田子英大有深意的說道。
“田師姐如此說,莫非館主改變主意了?”王禹不假思索的問道。
“這事和我爹沒有關系,純粹是我想和師弟做交換,我可以用黑虎呼吸法前兩層口訣,換王師弟的那套功法。”田子英不再隱瞞來意了。
“嘿嘿,和田館主沒有關系?只有前兩層嗎?”王禹嘿嘿一笑,露出了不滿意的神色。
“這黑虎呼吸法修煉極其困難,我也只從我爹那得到前兩層的口訣,就算想和你交換全部口訣,也做不到的。”高挑女子連連搖頭。
“那就真巧了,我這套功法也分四式,并且修煉起來也頗為困難,沒有我手把手傳授,師姐恐怕也很難領悟的。不如我就拿前面三式換呼吸法前三層如何?”王禹不肯吃虧的回道。
“這怎么一樣。黑虎拳館能在通州城屹立數百年不倒,靠著就是這套黑虎呼吸法,其價值之大可想而知了,我愿意拿前兩層口訣出來,王師弟已經大占便宜了。”田子英柳眉一挑,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田師姐,我可是修仙者,這套功法也是修仙者的鍛體功法,甚至有高階仙師愿意拿大把靈石和師弟交換。黑虎呼吸法再怎么有有價值,也只是凡人修煉之法。”王禹不慌不忙的回道,一副半步不肯退讓的模樣。
高挑女子一時間無語了,半晌后才狠狠一句:
“算你狠,發毒誓吧”
發誓?
王禹聞言,有些愕然
“誰拿出交易東西有假,今后將修為盡廢,必將死無葬身之地。”田子英毫不猶豫的說著讓王禹汗流浹背的話語。
兩個時辰后,田子英拿著一本畫本,氣呼呼離開了院子。
王禹留在院子中,手中卻多出一本泛黃的書冊,但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