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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
清風眼疾手快的到了供桌前,將一張黃色符篆穩穩貼在了肉塊上。掙扎肉塊頓時安靜了下來,再無任何異常了。王禹長出了口氣,雙手松開了小木劍,后退了開來。
“不錯,幸虧有師弟幫忙,否則還真不好將這陰靈封印。”青年道人將肉塊再次扔進了壇中,重新用厚布封好壇口后,露出些許笑容的沖王禹說道。
“這東西叫陰靈”王禹仍然有些后怕,下意識的反問道。
“是的,陰靈是陰氣中誕生的一種低階兇靈,雖然沒有什么靈智,只會憑本能行事,但若鉆入普通人身體中,也會讓人大病一場,甚至一命嗚呼的,抓住了也要封印起來,好容日后慢慢凈化掉。”清風一邊將壇子放到了其它壇子中間,一邊慢條斯理的回道。
“陰氣是什么這種鬼東西很多嘛,為何師弟以前從未聽說過”王禹心中念頭百般翻滾的問道。
這東西怎么看,都像藍星傳說中的鬼物。
“陰氣這東西,等以后有時間再給你解釋,但陰靈的確很少見,近些年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多起來的,你以前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壇子里的其它陰靈,是近兩年被我和師傅陸續抓回道觀來的。這種東西和云紋一樣的,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只有身具靈感的才能看得到,否則我就找冬月而不是你幫忙了。”清風嘿嘿的回道。
王禹這才有些恍然,心中對冬月沒有靈感也不覺奇怪。畢竟沖云道人說過,靈感是少數人才有的天賦,但看了看地上壇子,又忍不住的問道:
“大師兄,你先前手上的電光,是不是法術啊,這些符篆真能封印這東西嗎”
“師弟也知道符篆,真是難得了。壇子上貼的的確是符篆,但和普通符篆不一樣,準確的說這些都是蘊含真正法力的靈符,普通符篆可沒有辦法鎮壓陰靈的。”青年道人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又抬起一只手掌,五指張開,露出了一塊黑黝黝的木牌,上面銘印著幾個看似復雜的花紋,繼續說道:
“我雖然懂點法術,但先前施展的卻不是的,只是激發了這東西的雷電之力而已,此令牌是用百年雷擊木制成的,只要用法力激發就可顯現雷電,對付陰靈類的邪物極為好用。你手中木劍也是用雷擊木的邊角料制成的,只是上面沒有銘印東西,所以無法顯現雷電之力,但也有辟邪效果,就送給師弟了,總不能讓你白幫忙的。”
“多謝大師兄”
對方竟然真有法力,還會法術!
王禹大喜過望,將木劍小心的放進了懷中,同時思量對方所說的“銘印東西”是什么意思。青年道士見王禹這般歡喜,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后問道:“秋葉師弟,可愿學我這鎮壓封印陰靈的本事”“什么,師兄愿意傳授給我,觀主能同意嗎”王禹聞言有些意外,隨之歡喜的說道。
“這個放心,我要傳授你的并非白云觀的嫡傳秘術,只是一兩種專門壓制陰靈的法門,現在山下陰靈越來越多,我急需一個有靈感的幫手,你只要同意,我自會說服師傅的。”清風不假思索的說道。
“若是觀主沒有意見,我自然愿意學的。”王禹連連點頭,干肯萬肯的模樣。
“好,師弟且等我消息,現在時辰不早了,我要檢查下其他陰靈封印,你先出去吧。”青年道士也不再多說什么,重新撕下門上的黃色符篆后,就開始趕人了。
王禹躬身告辭一聲,轉身離開了,才剛一離開大門,黑黝黝的石屋門緩緩關上了,再也無法看到屋內一絲一毫事情。
王禹在外面,目光閃動的看了石屋門好一會兒后,才嘴角微翹的離開了。
不知是否錯覺,經過這番折騰后,體內那股燥熱感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身上皮膚仍隱隱有瘙癢感覺。
晚上,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先是夢到自己滿載而歸的回到藍星,受到了眾多親朋好友的簇擁和驚嘆,但又莫名的墜落火海中,皮膚在火焰中一塊塊融化消失,卻沒有感覺到灼熱疼痛感覺,反而有陣陣的清涼之意,讓全身異
常舒泰,隨之陷入了美美的長眠中。
第二天早上,白云觀廂房內。王禹站在桌子旁邊,手中拿著一個半截陶土杯子,滿臉的茫然。
就在剛才,起床后的他,感覺有些口渴,想拿起桌上陶杯喝點水,誰知才剛將杯子抓到手中,杯子上半部分就突然在手指間爆裂而開,猶如沙土做的一般。
王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拿著半截杯子的手掌再微微一用力。
“砰”
杯子殘存部分也碎裂開來,點點碎屑的從手指間滑落而下,灑滿了一地。
“不可能”
他喃喃一聲,抬起雙手仔細端詳,才發手掌似乎比以前粗大上了一圈,不由雙目瞪大了幾分,驀然抬起一手向桌角抓去,用力一掰。
“啪嗒“
看似結實的木桌角,被輕松的掰扯而下,仿佛用面團做的。
“嘶”
王禹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真確信自己力量一夜之間變的巨大無比,再低頭看了看,似乎雙腿也變粗了些,原本還算合身的褲腳,隱約短了一截。
他雙膝微一用力,竟然蹦到了丈許高,單手輕松摸到了看似極高的房梁,接著又俯身一口氣做了近百個俯臥撐,仍然沒有絲毫力乏的感覺。
這就是藥肉的效果!
王禹驚駭無比,唯一能想到了也只有此物了。
即使冬月清風都說過藥肉前幾次服用效果絕佳,但一夜之間讓身軀發生了如此巨大變化,還是讓其無法想象。這種近似洗髓易經的逆天效果,恐怕也只有在藍星上某些傳記小說中才會出現。
作為一名熟知普通人身體生理結構的現代人,他對身體一夜間發生了這種劇烈變化,卻不得不擔心有什么不好隱患了。
王禹臉上興奮漸漸消失,決定去找冬月問個清楚,當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觀廣場中間,一名青年道士,正靜靜站在那里,似乎在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張開雙目,立刻看到了匆匆走出的王禹。
“早,大師兄”
王禹有些意外的忙拱手,喊了聲。
“秋葉,你臉上怎么回事,個頭怎么突然變高了許多。”清風上下打量了昨晚才見過的王禹兩眼,面帶怪異的問道。
“臉上”王禹聞言,有些詫異。“自己看看吧”青年道士嘴角抽了下,竟從懷中摸出一面銅鏡,遞了過來。
王禹滿腹疑惑的接過銅鏡,看了一眼,只見光滑鏡面上照應出一張怪異的陰陽面孔,下半部分如常,上半部分皮膚卻赤紅一片,猶如剛煮熟的大蝦一般,但他自己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
至于個頭
他瞅了瞅對面的青年道士,這才發現在自己視線中,對方個子好像變矮了許多……他果然一夜間長高了許多。這是….王禹拿著鏡子,一時不知所措。
“昨天回去后,有沒有碰到什么怪異的事情或亂吃什么東西”青年道士好奇的問道。
“昨晚我回去就直接上床休息了,連口水都沒喝過,至于怪異的事情.…對了,我昨天吃藥肉了,會不會和這有關系”王禹將鏡子還給青年道士,思量著回道。
“第一次服用藥肉效果不錯話,對身體改善的確會比較明顯,但也就是讓人更強壯些,不可能讓身體改變如此巨大的。”清風搖搖頭。
“大師兄,我的力氣也突然變得很大。”王禹遲疑了下后,小心說道。“太大能有多大”清風瞥了王禹一眼,有些不以為然。
王禹咧咧嘴,不再多說什么,但目光往附近看了看后,落到了青年道士旁邊的一只半人高的石鼎上,幾步走了過去。
青年道士看著王禹,并未阻止其舉動。
王禹根據石鼎的大小,略微估算了其重量后,兩手抓住它下部兩側,低喝一聲,這看似三四百斤重的石鼎左右晃動起來,接著再雙臂一用力,就一下將鼎舉過了頭頂,接著圍著青年道士走了一圈,才“轟”的一聲巨響,面紅耳赤的將鼎放回了原處,附近地面都顫了一顫。
清風嘴角上笑容,剎那間凝滯了。
他幾步也走到石鼎旁邊,伸出一只手抓住石鼎邊緣,深吸一口氣后,用力一推。石鼎微微晃了晃,仍然停在了原地。
“你這是……秋葉,跟我去見師傅。”清風轉身一把抓住王禹的胳膊,毫不猶豫的說道,眉宇間有些興奮。“去見師傅好的,大師兄。”王禹愣了一下后,就忙點頭答應,跟著青年道士往大殿而去。
二人進入大殿,繞過九天虬陽天師的巨大雕像后,再走過一片門廊,就來到了一間靜室前。
“師傅,弟子和秋葉求見。”清風敲了兩下門后,在外面恭敬說道。
“清風,現在來做什么,昨天求我的事情,我不是答應了嗎。”靜室內傳來沖云道人平靜聲音。
“師傅,這次來還是因為秋葉師弟事情,但這一次,我想請師傅親自收秋葉入門,成為白云觀親傳弟子。”清風低聲回道。
青年道士這話一出口,不光王禹大感意外,門內也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后,才聽到沖云道人的詫異聲音:
“清風,你為人一向穩重,想必不會無緣無故這般說吧。“
“師傅,秋葉師弟在第一次服用藥肉后,好像覺醒了血脈之力,只是具體是什么血脈,弟子卻不知了。”清風干脆回道。
“什么覺醒了血脈!你二人快進來。”靜室內的沖云道人聲音一下高了幾分。王禹有些驚疑,但青年道士催促下,只能硬著頭皮跟其走進了靜室。
靜室內空蕩蕩的,四周墻壁全是青色石磚,除了地面上的一塊黃色蒲團外,再無其他外物了,而蒲團上盤坐之人,正是沖云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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