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好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嗎?”蘇婉濯濯春光的水眸,波光瀲滟地動了一下,被親得濕漉漉、紅艷艷的小嘴兒輕啟。
有些意外,男人曾經竟然還真的有過一段,還都到了親嘴兒的程度。
霍梟寒好看的眉頭微蹙,像是一杯水冷不丁地潑在他巖漿崩裂般滾燙的心里。
軍校和西北軍區就連狗都是公的,尤其是西北軍區,駐扎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中。
那幾年他都幾乎快要忘記女人長什么樣子了。
即便他真的談過,那他肯定就是以結婚為目的,不可能辜負人家的姑娘。
他沒有想到蘇婉的思維會這么跳躍。
有想過她會說介意,或者不介意,甚至可能會鬧脾氣和生氣,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似乎,好像他和別人處過,她還占到便宜了,這是一件好事兒。
整個被熱浪包裹的身體,氣息都冷了下來。
霍梟寒凝著蘇婉的眸,輕甩了一下覆滿細密汗珠的額頭,隨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壓下喉間細碎的喘息,“十分鐘到了,我送你回去。”
接著就將蘇婉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那個樣子就像是強制從曖昧中剝離出來一般,十分的冷靜。
蘇婉也是驚訝霍梟寒竟然會理智到這種程度。
說十分鐘就真的十分鐘。
軍人真的對時間觀念刻到了骨子里。
但蘇婉隱約察覺到她說出那句話后,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我不介意,那個女孩兒……”不會真的是犧牲了,或者生病離開了,那她用現代調侃的話語說出來確實不合適。
蘇婉雙腳軟軟地踩在地上,剛要開口解釋。
霍梟寒就用力地握緊她細嫩的手腕,斬釘截鐵,“沒有,不要亂想。”
她是他第一個追求、喜歡的女生,二十六年也只交往過她這一個。
就是她說的這句話,這樣的一個態度,讓他心里很沒底。
寬厚、熾烈的溫度從手腕肌膚傳來。
蘇婉就只當是她想多了,霍梟寒是卡著時間與她多相處,時間到了,所以不得不強迫自己從濃烈的化學反應中抽離出來。
這嚴苛的紀律性,真的對自己夠狠的。
為了怕被軍區大院的熟人看見,所以霍梟寒提前在一個路口將蘇婉放了下來。
蘇婉回到霍家的時候,正好快到了飯點兒的時間。
謝白玲和吳媽兩個人在廚房忙碌著。
客廳里時不時就傳來霍老太太朗健的笑聲。
“吳媽,將梟寒愛吃的飯菜單獨盛出來放起來,等會兒讓妙晴丫頭回去的時候,順便給梟寒送過去。”
霍老太太說完,就轉過頭慈愛的對著坐在身旁給她念俄文文章的徐妙晴說道:“妙晴丫頭,天色應該不會太晚,等吃完,讓你霍叔叔的司機送你回去,不會太麻煩吧?”
徐妙晴溫雅的笑著,“霍奶奶,是我害霍團長住的院,怎么會麻煩,也感謝霍叔叔和阿姨沒有怪罪我,還邀請我來家里吃飯。”
廚房里的吳媽探出頭,應了一聲,看著坐在沙發上溫雅端莊的徐妙晴,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不由地說了一句,“要說梟寒最愛吃的還是婉丫頭做的飯菜,之前住院,蘇婉做的飯菜,拿回來的保溫桶干凈的都不用我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