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樓彧特意尋來的藝人,穿著特制的衣裳,用特制的工具,舀起一勺滾熱的鐵汁。本文搜:美艷教師免費閱讀
他們用力敲打,火花四濺。
耀眼的金光,在漆黑的夜里,分外璀璨。
砰砰!
隨著藝人一次次的敲打,絢爛的鐵花一次次綻放,閃耀著半空。
火花四濺,如星光,如碎金。
遠遠看著,如夢似幻。
王姮靈動的荔枝眼里,也仿佛被灑滿了星辰。
“好美!好好看!”
“阿兄,這個比螢火蟲更璀璨!”
王姮入神的看著,粉嫩的嘴唇禁不住的嘆息著。
小時候,樓彧給她捉過螢火蟲。
小小一只,看著并不起眼。
可聚集起來,一起放飛,卻宛若舞動的星光。
這一次的鐵樹銀花,更為璀璨,更為震撼。
饒是王姮習慣了“驚喜”,耽于享受,也禁不住生出絲絲縷縷的感動——
這,是阿兄的心意。
除了兄妹之情,亦有他對心儀女子的愛慕與赤誠。
“你喜歡就好!”
樓彧輕輕將手搭在了王姮的肩膀上,嬌俏的人兒,終于被他攬入懷中。
王姮先是聞到了一抹清爽冷冽的香氣,有些冷、有些淡,宛若雪山之巔的青松。
接著就是結實的、寬厚的胸膛,還有一股幾乎要把人灼傷的熾熱。
這是、阿兄的懷抱!
以前樓彧不是沒有抱過她,不管是肉肉的,還是瘦瘦的,樓彧總能輕松將她抱起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去年京城一別時的些許悸動,還是更早時候的未知情愫,此時的王姮,對于曾經無比熟悉的懷抱,竟莫名的有些陌生。
還有那種成年男子濃郁的雄性氣息,熏紅了王姮的臉。
她悄悄抬起頭,仰視著頭頂的那張俊美容顏。
她知道阿兄長得好,還曾面對面的仔細觀察,但,在璀璨鐵花的映襯下,王姮忽然覺得,阿兄竟這般美,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殷紅……每一處都仿佛能夠牽動她的心。
樓彧感受到了自下而上的注視,他知道,小丫頭在看他。
他非常想要低下頭,與阿姮對視。
但,他忍住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那樣會嚇跑剛剛有些萌動的小丫頭。
他要慢慢來,他要讓阿姮與他一樣,動心、動情,繼而真正的心意相通、相互融入。
握著圓潤肩頭的手,用力收緊,樓彧更加強勢的擁著王姮入懷。
王姮:……臉更紅了!心跳更快了!
她仿佛處于一種奇怪的境地,看不到、聽不到其他,只能感受到身后的那抹火熱。
她的某些感官被屏蔽了,某些感官卻被放大。
咚咚!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也聽到了阿兄的。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更親近的舉動,他們就這么站著,看著金燦燦的鐵花,感受著獨屬于他們的心動。
樓彧陪著王姮過了生日,并將自己準備的,以及幫王棉捎帶的禮物,都送給了王姮。
樓彧的禮物,除了常規的布料、首飾、古玩、擺件等,還有樓彧親自雕刻的玉雕。
極品羊脂白玉,女子拳頭大小,被雕琢成圓滾滾、肉嘟嘟的豬。
是的,豬!
沒辦法,王姮屬豬的。
樓彧送給她的玉雕、金器等,有許多都跟豬有關系。
王姮:……豬怎么了?豬豬多有福氣?
肉肉的,看著就可愛呢。
樓彧的屬相,也沒有好到哪里。
他只比王姮大一歲,所以,他屬狗。
這對“兄妹”非常有默契,樓彧送王姮“豬豬”,王姮送樓彧“狗狗”。
兩人相識這些年,每個人都有一箱箱對方送來的生肖器具。
兩人玩鬧的時候,也經常拿著生肖玩兒梗。
次數多了,習慣了,關鍵是他們都知道對方沒有惡意,所以,即便收到一只圓潤的玉豬做生辰禮物,王姮也不會誤會什么。
她十分歡喜的收下,并表示:“阿兄,我都有一匣子的豬豬了。”
“白玉的,碧玉的,還有金的、木的、瓷的……”
王姮一邊把玩著那只玉豬,一邊笑嘻嘻的說道:“阿兄,你似乎把能夠用的材料都用過了。”
“以后,你恐怕不好再送我‘豬豬’了呢。”
樓彧深深的望著王姮,好看的狐貍眼里滿都是寵溺:“那就不送豬豬!送別的!”
“阿姮,喜歡我的玉雕嗎?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雕其他的!”
白玉雕琢的物件,看著就精致、細膩,跟肌膚勝雪的阿姮十分相配呢。
等等!
阿姮?
樓彧眸光微閃。
想到自己密室里的那些珍藏,他竟有了靈感。
且,算算時間,阿姮再過兩個生日,她就出孝了。
到時候,不但能夠出嫁,他們之間也能更為親昵些。
某些只能存在于他幻想中的事兒,便能真正的做一做。
樓彧只是想了想,腹部就有些發緊,血液朝著某個不可說的部位涌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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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彧面色如常,卻不著痕跡的動了動,不讓王姮感受到自己的異常。
唉,王廩怎么就死的這么不是時候?
早該讓他死的,如此,阿姮也能早些守孝,早些除服。
樓彧正值青春期,動了男女情事,難免會有沖動的時候。
偏偏他對于除王姮之外的女人,完全不在意。
沒辦法,那些人要么丑,要么蠢,樓彧看一眼都厭惡,又豈會生出絲毫的綺念?
他寧肯忍著,也絕不惡心自己!
不過,樓彧到底聰明,不會總讓自己受委屈。
他想出了一些法子,雖然無法徹底解決,卻也能讓自己稍稍得到紓解。
今日,阿姮提到了玉雕,樓彧的花樣兒又多了一個!
“……阿兄,你在想什么?眼神看著怪怪的?”
王姮揚起小腦袋,捕捉到那雙狐貍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
她雖然說不出這抹眼神是什么,可就是有種壞壞的感覺。
似乎,阿兄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樓彧聽到王姮那甜糯的聲音,趕忙收斂心神。
他早已能夠完美控制情緒,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在王姮面前。
因為他們太熟悉了,也彼此信賴,他無需在王姮面前太過偽裝。
或者說,他可以在王姮面前,展露出王姮所認定的模樣:霸道、占有欲強,卻能夠自控。
即便偶有“失態”,也是阿姮愿意見到的樣子。
“沒什么!我就是想著,因要守孝,不好大擺宴席,今歲生辰,委屈阿姮了!”
“不委屈啊!我本就不喜歡太過喧鬧,有阿兄,還有阿兄送給我的鐵樹銀花,我很是滿足!”
尷尬的話題被樓彧含混過去,王姮繼續拆禮物。
王棉送來的禮物,也與樓彧差不多:有常規的金銀珠寶、布匹香料,亦有她親手做的“心意”。
王棉親手做的各種小食,還有親自縫制的福袋,里面放著她去慈恩寺求來的平安符。
“她倒是盡心!”
掃了眼王棉準備的諸多禮物,樓彧滿意的點點頭。
王棉既沒有充滿銅臭味、毫無心意,也沒有“禮輕情意重”。
有貴重的禮物,亦有親手做的心意,這般穩妥,這般看重,挑剔如樓彧都挑不出錯處。
王姮笑得眉眼彎彎,“阿兄,你就不要總是針對阿棉!”
“阿棉嫁了人,還是你好友的妻子,你總要顧及一二的。”
王姮知道,樓彧會輕慢王棉,不只是王棉出身卑微,樓彧的狂傲是無差別的。
別說王棉了,就是王廩、甚至是樓謹,樓彧都不曾放在心上。
他生性涼薄,缺乏人際關系中的正常情感,對于出自己、王姮之外的任何人,都沒有什么同理心。
就是王姮,也是多年相處,用心經營,這才慢慢打破他的心防,成為他的唯一。
他所展現出來的親情、友情等,都只是偽裝。
王棉了解樓彧的性格,所以,即便現在貴為世子夫人,卻還被樓彧如此輕慢,她也不曾怨恨。
王棉:……怨什么怨?樓彧確實看不起我,可他也看不起全天下的人。
相較于真正被樓彧看不起的人,王棉還勉強算半個自己人,還能得到樓彧的庇護!
王棉清醒,又有懂得滿足,她對樓彧,還真沒有意見。
王棉:……我也不敢啊!
招惹一個高端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我這是嫌命太長?
“阿姮說的是,我以后會注意的!”
樓彧被王姮提點,非但不惱,反而揚起了笑臉。
阿姮會提點他,是關心他呢。
這,大概就是世人常說的“相夫教子”吧。
嗯嗯,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
樓彧暗暗自我攻略著,內心十分暢快。
連帶著,對于某個并不如王棉盡心的人,樓彧似乎都沒有那么毒舌:“鄭十三呢?她沒有派人送來賀禮?”
同為王姮的伴讀,王棉準備了賀禮,鄭十三沒道理有疏漏。
“哦!十三娘給我寫了信,說這兩日忙著送楊二十一去西北,實在抽不出人手,等我回京,再與我好生過生辰!”
王姮倒能夠理解鄭十三。
她不似王棉,她不會賺錢,也沒有愛逾性命的夫君。
高嫁入王府,她需得謹小慎微。
鄭十三之前托王姮為楊壽謀了個差事,調令上個月才下達。
楊壽成了補充西北兵力的增援,與若干鍍金的權貴子弟,一起隨大部隊前往西北。
整個瑞王府都在為楊壽“出征”而忙碌,鄭十三一個新婦不好在這個時候,抽調人手,去給即將回京的王姮送生辰禮。
左右快要回來了,前后也就不差幾日……才怪!樓彧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默默給鄭十三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