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金枝第二百零四章 故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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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故人?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14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薩琳娜 | 攀金枝 
正文

正文

“駕!”

“駕駕”

七八個身著織錦胡服的少男少女,騎著馬,一路狂奔。

鮮衣怒馬,似乎在這一刻被具象化了。

幾個少年人,服飾華美,前呼后擁。

胯下的馬,都是千金難求的駿馬,有的還是戰馬。

馬兒肆意的奔跑著,完全沒有控制速度。

他們從城外,順著官道,直直的沖向城門,完全不顧官道上,城門下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

“讓開!快讓開!”

在兩側保護那些少男少女的護衛們,也肆意的狂奔著。

手里的馬鞭,拼命的揮舞著。

他們不只是鞭策自己的馬,更是在驅散人群。

別誤會,他們驅散行人,不是怕那些無辜的百姓被踩踏、撞傷,而是擔心這些“路障”會阻礙貴人們的縱馬狂奔。

對于權貴家的護衛來說,踩傷、撞死一二賤民,都是十分尋常的事兒。

可若是因為這些賤民,擾了貴人的興致,甚至讓貴人驚了馬,那才是頭等的大事。

“……這就是京城——”貴人都更加的恣意?

王姮本身就是特權階層。

她在沂州、在河東,亦是能夠隨意的縱馬。

不過,王姮素來低調,人也善良。

她并不會因為自身的高貴,就把百姓當成賤民。

她若縱馬,只會在空曠的野外,而非人來人往的街道,甚至是鬧市。

在鬧市縱馬……這不是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而是藐視生命。

他們踐踏的不只是底層百姓的性命,也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王姮始終都記得樓讓的遭遇——墜馬,輕則受傷,重則摔斷脖子!

不說在人口眾多、權貴云集的京城了,就是在小小的河東,每年都有因為騎馬而受傷、死亡的案例。

王姮坐在馬車里,透過車窗,正好能夠看到一隊人在自己身邊疾馳而過。

馬蹄踏踏,塵土飛揚。

還有官道上四下閃躲的百姓,以及城門口此起彼伏的呼喝聲、尖叫聲!

王姮必須承認,剛到京城,就見識到這么一幕,讓她剛剛冒出來的興奮,稍稍褪去了一些。

對于京城,王姮竟也有些“祛魅”!

王棉也看到了那一群鮮衣怒馬的小郎君、小女郎們。

他們恣意張揚,他們目中無人。

王棉必須慶幸,她現在不再是任人踐踏的草民,而是跨入到了權貴的階層。

否則,今時今日,在官道上,狼狽閃躲的人群中,就會有她王棉。

“吁!”

“等等!”

“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長長的車隊!”

“吁!停下!樓四,我好像看到你們家的徽標了!”

一隊人馬呼嘯著沖到了城門口,制造出一番人仰車翻的混亂。

但,這群貴人卻沒有順勢沖進京城,而是忽然停了下來。

他們拉緊韁繩,七嘴八舌的說著。

有人關注到了那列長長的隊伍,有人發現了某幾輛超級豪華(疑似僭越)的馬車,有人則看到了“熟人”。

“樓彧?樓含章?他、他回京了?”

“含章?齊國公的字?他不是還沒有行冠禮嘛。”

“哎呀,楊二十一,你剛回來,應該還不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看重樓彧,便親自給他取字‘含章’。”

“樓四,你是樓家人,更是樓含章的堂哥,想來應該知道樓含章何時進京吧。”

“……我聽說,樓含章長得極好,勝潘安,賽衛玠,還師從沈度,真真才貌雙絕。”

幾個少年少女,很快就把話題統一到樓彧身上。

沒辦法,樓彧作為快速崛起的新貴,本就引人注目。

偏偏他剛得到爵位,便匆匆離京返鄉。

偌大的國公府,倒是每日里十分忙碌,工部的工匠們進進出出,樓家的奴婢來來去去。

一兩個月的時間,便重新修繕完畢。

只是,隔著高高的院墻,外人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亭臺樓閣,假山水榭。

他們只能想著,待齊國公回京,應該會大宴賓客,到時候,他們這些權貴就有機會進入到國公府,就能沉浸式觀賞這棟御賜的豪宅,還能順勢結交齊國公。

樓彧有了爵位,還有至尊父子的寵信,哪怕只有十六歲,未及弱冠,也依然是眾權貴爭相結交的貴人。

他如今,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目標,成為人上人。

只除了極少數的那幾個人,樓彧無需懼怕、忌憚任何人。

包括他的生身之父,那個曾經能夠掌控他命運的人。

樓彧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被血緣所綁架。

樓謹不再是他的“主宰”。

雖然他早已過繼,但,“規矩”這種事兒是高位者制定的。

如果樓彧不夠強大,還只是個靠著家族、靠著父輩才能坐享富貴的紈绔。

即便被過繼,也要受制于樓謹。

若是他惹怒了樓謹,樓謹完全可以取消過繼,重新把他要回來。

樓謹是族長,更是父親,他就能夠決定樓彧的生死。

現在就不同了,樓彧已經超過了樓謹。

他自己有爵位,還有現在、未來兩代君王的寵信。

樓謹別說控制他了,就是再想干預他的人生,都不能夠!

樓彧,再也不會被家族、被血緣所束縛。

他是大長房的家主,更是自己的主宰者。

年紀輕,未婚,卻有錢有勢,在權貴云集的京城,亦是尊貴的、罕見的。

眾人會追捧,會爭相交好,亦在情理之中。

特別是那些家里有適婚女子的人家,更是開始盤算:這般好的兒郎,合該招回家做東床。

年輕一輩的小郎君、小女郎們,自是也聽聞了樓彧樓含章的大名。

不過,他們關注的重點,與長輩并不相同。

小郎君們更看重樓彧的軍功,十五歲就統領大軍,直面突厥,還大獲全勝。

俘虜了左賢王,打出了大虞朝的赫赫國威啊。

這讓同樣年輕熱血的兒郎,敬慕之、心向往之。

小女郎們,則喜歡樓彧的才名,以及“美姿儀”。

才貌俱佳的世家貴公子啊,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偶像。

古代人,人均顏狗,對于美人兒、美男子更是近乎狂熱。

擲果盈車都只是常規操作,狂熱粉們則是直接“看殺衛玠”!

樓彧當初的進京,是悄然進行的。

騙到樓家軍后,他又連夜出城,直奔戰場。

半年后,凱旋而歸,也并未招搖過市。

他直接跑到皇宮,給自家阿姮要了封地、食邑,又去安國公府還了傳家寶,幾乎沒有停留,更沒有見客,樓彧又馬不停蹄的回了老家。

人來人去皆如風啊。

樓彧的“雷厲風行”,其結果就是:

在京城,除去圣人、太子,安國公府等極少數的人,絕大多數的權貴,都未曾見到齊國公樓彧的真容。

沒有見過,只聽到了各種傳聞,長輩們都禁不住的好奇,就更不用說那些年輕的小女郎們了。

不過,沒有見過樓彧,眾權貴卻見過樓謹、獨孤明月。

這對夫妻,男的英武俊美、女的嬌柔絕色,他們所出的龍鳳胎亦是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

是以,大家都確信:傳聞應該是真的,樓彧樓含章確實貌比潘安宋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議論了幾個月,樓彧終于進京了?

還就那么巧的,與他們在城門外“偶遇”?

幾個少男少女很是興奮。

他們禁不住詢問同行中唯一一個樓家人。

樓姚樓四郎,按照樓家的輩分,是樓彧的堂兄。

樓姚今年十八歲,還未成親。

當年樓謹進京,整個樓氏也都在京城安了家。

樓姚作為樓謹的侄子,他的父親,亦是跟隨樓謹上戰場的武將。

靠著父親、叔父,樓姚十五歲就入了千牛衛,如今已經是個正六品的千牛備身。

他在京中過了這些年,與京中各家的子弟交好。

尤其是一些武勛、宗室人家,樓姚與他們一起,經常騎馬、打獵。

當街縱馬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飯。

過去,因著有個國公叔父,樓姚即便生父的官職不高,在權貴子弟中也頗有些地位。

去年的兵變之后,樓家失勢,樓姚的處境也不太好。

但,隨著樓彧的崛起,樓家又重新風光起來。

樓姚也有了重新跟權貴新一代們游獵、打馬球的機會。

只是——

作為與樓彧年齡相差不太大的樓家兒郎,樓姚小時候,也遭受過樓彧的欺凌。

被按著打,被各種惡作劇……樓彧簡直就是樓姚等樓氏子弟的噩夢。

小時候那般頑劣的人,幾年不見,竟搖身一變成了美名遠揚的才子、玉郎?!

樓姚說不出心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當然,樓姚不像樓讓那般極端,不會因為幼時的怨恨就想要樓彧去死。

但,不恨,不等于心底沒有芥蒂啊。

偏偏,曾經被霸凌的可憐人兒,如今還要靠著霸凌者的威勢才能維持富貴的生活。

這,到底是屈辱,還是諷刺?

樓姚不知道,他也不想計較——跟樓彧計較的樓讓,他的墳頭草都有一尺高了!

不計較,不敢恨,也不好親近。

樓姚聽同行的小伙伴們,這般熱切的詢問樓彧,嘴里仿佛含著一顆檸檬,又酸又澀,根本就張不開嘴。

“……我、我自是認得馬車上我樓氏的徽標。”

“那人,確實是樓彧!”

小霸王進京了,樓家注定不會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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