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咬牙怒喝:“黃口小兒,休要猖狂!本座今日就用你的血來供養蓮臺!”
話音落,大和尚雙掌猛地朝佛案拍去,下一瞬佛案碎裂,巨大的佛像竟然往旁邊挪開,露出半米寬的通道來。
緊接著十來個紋著金色梵文的和尚走出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纏著鐵鏈,似乎一直被栓養著。
司徒硯目光微暗,他對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他那時候毒發就是要用鐵鏈自鎖,才能防止自己狂化傷人。
而眼前這些人,全都是大和尚圈養起來的狂化人!
“本座不管你是誰,今日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大和尚冷呵一聲,和那十來個手下一起沖向司徒硯。
司徒硯目光微垂,握住長劍的手微微收緊,似自言自語般冷聲道:“既已死,何眷生,活非活,死非死……看在迦顏和無塵的面子上,我今日便也渡一回人,親手送你們去地獄輪回吧。”
泛著寒光的劍身陡然一凜,司徒硯目光冷凝,不退反進。
此刻的他猶如殺神附體,一人一劍,在佛光普照的大殿之上,斬開了一道又一道血口!
另一邊。
謝元棠從巨蟒身上下來,用匕首將外面那些企圖靠近司徒硯的人全都了結。
這些人不足為懼,但狂化的巨蟒卻是可怕的。
沒有了那些和尚,謝元棠便是它眼中唯一的生物。
巨蟒嘶吼一聲,蛇尾朝著謝元棠瘋狂掃蕩!
謝元棠眼神一凜,腳尖一踏,借著它尾巴蕩起的瞬間成功躍到它背上。
同時匕首用力刺在它一只眼睛上!
“嘶!”
巨蟒瞎了一只眼睛,失控得甩頭想要將謝元棠晃下去,然而謝元棠又一刀快準狠地刺進它背部,一手握著匕首刀柄,將自己牢牢掛在它背上。
巨蟒吼叫著,揚起百米高的頭顱,再重重撞倒樹干。
謝元棠被它這一撞沖得胸腔都窒息了一瞬,吐出一口淤血,獰笑一聲:“好畜生,姑奶奶今天不降了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話音落,謝元棠忽然一個翻身落在它臉上,趁它張嘴想要吞自己的時候,往里面扔了一大把點燃的煙花,而后迅速翻身落在它背上。
“砰!”
煙花一個炸開,蟒蛇受驚再度高高躍起。
巨大的身軀隱藏在薄霧中,猶如海島巨怪!
“砰!砰!砰!”
煙花四起,巨蟒被炸得蟒生懵逼,而圍在島嶼四周的喪尸們,看見這個信號,立刻從水底躍出,開始行動!
謝元棠炸完煙花,又往它嘴里灌了一大桶的喪尸原液!
這巨蟒原本就在極樂樹粉末的養育下,已經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破壞本能。
就跟那些中毒過深的狂化人一樣,哪怕謝元棠用再多的解藥也救不回來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司徒硯一樣幸運,還有迦顏拼力相救,有她及時解毒。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這個神佛也不至于用那么多人做實驗,這么多年下來才研究出來怎么讓他自己融合極樂樹粉末了。
既然救不了,那就要好好利用。
謝元棠打算將這個巨蟒煉成傀儡獸,帶回滄雀去。
一來滄雀擅蠱,巨蟒這種玩意兒,還是放在滄雀比較安全。
二來她好歹也占個公主的名號,沒個能拿得出手的傀儡不太像樣子,而且有這個巨蟒在,相信也沒人再敢給冷蘊菀氣受了。
謝元棠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沒有對巨蟒下死手,反而是怎么耗費它體力怎么來。
這邊謝元棠和巨蟒打得轟轟烈烈,樹倒鳥散,另一邊司徒硯也和一群和尚打得難舍難分。
半個時辰后,在司徒硯一劍刺穿其中一人的胸膛時,冷不防大和尚從背后朝他一掌打來:“去死吧你!”
司徒硯猛地回頭,然而距離太近,他此刻已經力竭受傷,根本來不及抵擋。
就在大和尚的手掌快要觸碰到司徒硯的一瞬,殿門口忽然甩進來一條長尾!
“嘶”
蟒蛇吐著蛇信子,一尾巴把半死不活的大和尚pia在了墻上!
謝元棠從蟒蛇腦袋上滑下來,跑到司徒硯身邊,擔憂地看著他身上的血跡:“傷哪了?重不重?”
司徒硯笑著搖搖頭:“不妨事,別人的血。”
謝元棠這才松了口氣。
墻壁上的大和尚奄奄一息地看著巨蟒,他養了這么多年都養不熟的畜生,需要單獨關在籠子里,不到危機時刻不敢放出來的野獸之王,此刻竟然像狗一樣趴在謝元棠身邊!
“你……”
大和尚剛開口就吐了口血,他望著謝元棠和司徒硯,大眼睛瞪大:“你們到底是誰?”
謝元棠拍拍巨蟒的腦袋,笑嘻嘻道:“你祖宗。”
司徒硯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小塊金磚,微微一笑道:“你的債主。”
“噗!”
大和尚氣得猛吐一口血。
他不服!
他不服啊!
他苦心經營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眼看著就能一統天下,讓那些平庸的凡人擁護他為神明,卻突然冒出來兩個人,毀了他精心策劃的一切!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了結了嗎?”
大和尚死死盯著兩人:“你們以為我死了就完了?你們錯了,只要男人還是皇帝,這天下早晚會被極樂掌控,哈哈哈哈……”
謝元棠眨了眨眼:“你這話說得,我想想……唯一符合標準的似乎只有司徒墨了啊。”
大和尚頓時一噎,死灰的臉升起一抹血氣:“你們果然認識他,你們就近是誰?”
“是誰和你無關,不過多謝你的提醒,我會盡快殺了他的。”
謝元棠淡淡說完,踢了巨蟒一腳:“去進食吧。”
巨蟒吐著信子,朝著大和尚撲過去。
神佛的最后一聲慘叫,被巨蟒吞入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