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看著興致勃勃的司徒鳳,忍不住問:“三妹,你的事業呢?”
一旁的司徒燁也說:“你的公主責任呢?”
司徒鳳拉著謝元棠的手,對兩人道:“我跟著謝元棠也是搞事業啊,她要玩的肯定不會是小游戲!”
說著還拍拍兩人胳膊,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意思:“四哥,五哥,你倆也該成熟點了,別離了我就不行的樣子,讓人小看咱們司徒家的男人們!”
兩人正想辯駁,就見司徒鳳慚愧地對謝元棠聳了聳肩膀:“抱歉啊,你也沒想到六年不見,他們還是這么沒長進吧!”
老四:“……”誰離了你不行了!誰沒長進了!
老五:“你愛說司徒家哪個男人都行,反正我沒有!”
老四:“……”在場就倆姓司徒的男人,你直接報我名得了唄!
沒有管其他人的目光,司徒硯凝眸,桃花眼注視著謝元棠,有些小心翼翼道:“我有長進的,你相信我的,對吧?”
橙紅的霞光下,周圍那么多人,他卻只低頭看向她一人。
“咚!”
謝元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沒被司徒鳳拉住的那只手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感覺指腹有點癢。
于是她伸出手,太高,輕輕撫摸了下司徒硯的頭發:“當然信你啦,夫君永遠是最棒的!”
一句“夫君”脫口而出,其實是她以前哄這人的時候叫慣了,卻不想此刻再叫出這個稱呼,卻莫名添了些旖旎的氛圍。
司徒硯眼睛微微一亮,薄唇緩緩牽起,笑容比此刻的霞云還要美。
司徒鳳再次看呆了,她看了這么多年,總還是會被她五哥的美貌迷得移不開眼!
不止她,旁邊虞卿卿也看紅了臉,在心里不停警告自己:“你有夫君有孩子,千萬別糊涂啊!”
司徒燁看著孔雀開屏似的五弟,挑了挑眉,正欣慰他開竅了,誰知道司徒硯下一刻就說:“我以后會更棒的!畢竟我要掙很多很多錢。”
司徒燁:“?”
不是啊五弟,這會兒你提錢干什么?!!!
這時候氣氛這么好,你難道不該上前牽手擁抱表心跡嗎?
再不然你嫌我們礙事的話,你把人拉走單獨告白也行啊!
然后他就看見謝元棠認真點頭:“不錯,咱們要一塊兒掙錢,把‘養狗的’做大做強!”
司徒鳳:“還有我!我也要養狗!”
于是本來冒著粉紅泡泡的氛圍,就這么莫名其妙變成了“養狗的動員大會”!
司徒燁在一旁看著莫名亢奮的三人,眉頭都打了結。
視線古怪地從謝元棠掃到司徒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再抽搐。
他五弟……傻的吧?
謝元棠一手拉著司徒鳳,一手拉著司徒硯,回頭看向司徒燁:“四皇兄,騰個地兒唄,聊一聊咱們未來的偉大事業!”
司徒燁揮了揮手讓人去備茶,一邊領著人往帳中走,一邊道:“先說好,我不喜歡狗!”
所以別找他養狗!
謝元棠翻了個白眼:“你想得倒挺美!”
司徒鳳朝他晃了晃食指道:“四哥,我們養狗的不收窮逼!”
司徒硯職業微笑:“但是親你可以來我們這里下單,看在一個爹的份上可以給你打九點九九折!”
司徒燁:“……”我就說了一句話,卻受到了三份侮辱!
而且……
他看一眼老五:“父皇的面子才值零點另一折扣?這跟沒打折有區別嗎?”
司徒硯一本正經的孝:“已經很多了,畢竟他年紀又大皺紋又多腎又虛。”
司徒燁陰陽怪氣:“你可真孝順。”
司徒硯認真搖頭:“不如四哥你,畢竟你還弒父呢,咱們兄弟里還是你最棒!”
司徒燁:“……”我他媽!
謝元棠走了幾步看見虞龍和虞卿卿。
她目光從虞龍身上掃過,這人五大三粗的很好認:“喲,你還活著呢!”
虞龍:“……”你真會說話。
謝元棠又看向他旁邊的虞卿卿,上下看了好幾眼,看得虞卿卿臉都紅了,正想主動打招呼,就看見謝元棠又轉向了她哥:“這是你媳婦兒?”
虞龍:“……”
虞卿卿:“……”
“噗!”
司徒鳳忍不住笑出聲來,指著虞卿卿道,“你認不出來她啦?她是虞卿卿啊,你忘了當年你一屁股坐她臉上,給她上了妝的光輝戰績了嘛!”
虞卿卿:“……”你咋這么會舉例呢!
虞卿卿圓乎乎的臉憋得通紅。
但如今物是人非,她早不是當年那個敢仗著家世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了,即使司徒鳳這么說她,她也不敢發脾氣,只恭恭敬敬地對謝元棠行禮道:“見過皇子妃。”
謝元棠眨了眨眼,看著虞卿卿:“剛才我都沒認出來,看樣子你伙食不錯啊!”
虞卿卿道:“……托四皇子五皇子和三公主的福。”
她賠著笑恭敬又謹慎,謝元棠嘆了口氣道:“不好玩了。”
她跟虞卿卿沒什么好說的,拉著司徒鳳和司徒硯進了帳。
虞卿卿微微一怔,轉過頭望著謝元棠,還有跟在她身邊依舊活潑似艷陽的司徒鳳,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苦笑。
六年多,她從十幾歲到嫁人生子,沒了虞國公府的罩護,沒有了京城千金的名銜,跟著司徒燁和她哥哥四處奔波,怎么可能還囂張得起來?
除了司徒鳳,哪個女子又能在六年的歲月無情下,保持不變呢?
虞龍看了眼妹妹,低聲道:“走吧,進去了。”
主帳中,正中央有兩個座位。
司徒燁本來想都讓出去,卻沒想到謝元棠直接在旁邊坐了下來。
她倒是沒有非要坐主位的想法,坐在側邊,純粹是因為……椅子夠多。
而她左邊掛著司徒硯,右邊掛著司徒鳳,兩個掛件哪個也不肯離開她!
所以只好她坐中間,將兩邊放茶的小桌子移開,左右的椅子拉近,司徒硯坐左邊,司徒鳳坐右邊。
移開的兩個小桌子拼成了一個長桌,擺在三人面前。
乍一看跟學堂的書桌似的!
其他人:“……”你們仨干脆粘一塊得了!
司徒燁看看三個排排坐的“學生”,莫名覺得坐在主位的自己像極了夫子!
他揉了揉隱隱抽動的太陽穴,想說什么,但對上那三雙一個比一個清澈的眼神,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愛怎么坐怎么坐吧!”
六年前他都管不住他們,六年后還能管咋滴?
從謝元棠出現到現在不到半個時辰,四皇子的整個世界都已經開始崩塌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