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當即在心里給司徒硯腦門上蓋了個戳——傻。
二表哥嘆了口氣,走上前十分認真地拍了下司徒硯的胳膊:“是我錯了,表哥跟你道歉,以后你再找表妹,我們再也不攔著了。”
司徒硯:“……”
雖然冷家幾個小崽子不搗亂他很開心,但冷鈞爾的表情,還有他這道歉……莫名的,司徒硯就覺得火大!
偏偏他還想不通自己為什么火大!
謝元棠也沒看懂一屋子人的表情,大佬棠睡了六年了,現在事業心那叫一個熊熊燃燒!
滿腦子都是“宰了司徒墨”,“剁了司徒墨”,“拆了司徒墨”!
甚至在冷云亭看過來,問:“元棠你盯著地圖在想什么呢?”
謝元棠脫口而出:“在想司徒墨。”
眾人:“……”
謝元棠掃了一圈:“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開始說正事哈,我要去找三妹妹,白浪會留在這里,到時候咱們就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她言簡意賅,將自己和司徒硯的決定幾句話概括完。
冷枕山等人卻聽得心驚,尤其冷鈞易冷鈞爾,他們不熟悉謝元棠的粗暴,沒見識過她是怎么玩轉秋武大比的,所以聽到她只用一晚上就做出了這種決定,不由都有些遲疑。
冷鈞易委婉道:“表妹,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人手不夠,再者時機也不好把握。”
冷鈞爾蹙眉問:“既然表妹你和殿下已經商量過了,那想必咱們的問題你都清楚,還是說你們已經有解決辦法了?”
只有冷鈞司最直接,一揮手道:“表妹你說,我跟你干!”
兩位表哥:“……”
謝元棠笑了下,抬手按住地圖,眼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霸氣:“沒什么可擔心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們最擔心人手嗎?我有人,留給你們八萬夠嗎?”
冷云深倒吸口涼氣:“八萬?你說的八萬該不會都是……”
乖乖,司徒硯帶著幾千喪尸都夠他們震驚了,謝元棠竟然要給他們八萬?
那種一頂百的恐怖存在,整整八萬……
謝元棠繼續道:“至于白帝你們不需要擔心,我會負責滅了它,包括那些極樂樹也會徹底摧毀。”
司徒硯接著道:“玄昭可能會出手,但他們離得遠,你們只要在他們攻來之前拿下青曜就夠了。”
“只要”,“拿下青曜”,“就夠了”……
這話說出來當真是狂,但偏偏在謝元棠八萬喪尸面前,眾人不得不承認——他們有狂的實力!
擱誰誰不狂?
迦顏想的比別人多,問道:“你的那些喪尸……能聽我們話嗎?”
謝元棠:“白浪會留下。”
“我師父?”
冷鈞司眼中頓時一喜:“艾瑪我師父也來啦?六年不見,表妹你昨兒也沒提,我都沒敢問,還以為他沒了呢!”
謝元棠:“……”
研究室里的白浪:“……”老子謝謝你哈!
冷枕山沉默片刻,問道:“元棠,外祖父不是擔心你的實力,只是假設你這些計劃都能實現,那么之后你打算如何對付玄昭呢?”
謝元棠眉頭微挑。
冷云朝嘴角抽了下,好心提醒:“爹,您忘了秋武大比時你和皇上是怎么被坑的了?”
冷枕山太陽穴猛跳,皺眉道:“今時不同往日,司徒墨手中有人質……”
司徒硯:“父皇能堅持六年,就一定能再活久一點的。”
冷枕山:“……”你對你爹真有信心。
謝元棠敢這么做,自然有把握能救出司徒擎等人,但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世事多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雪嶺和青曜交給迦顏和冷枕山,另有白浪和八萬喪尸。
謝元棠和司徒硯則負責去找司徒燁和司徒鳳,再拐道白帝,解決這個禍害根源。
最后和滄雀聯手,三方匯合,圍攻玄昭。
等謝元棠和司徒硯離開軍營以后,冷云深等人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冷鈞司撓了撓頭,沒想明白:“小表妹一個晚上就解決了,那咱們這六年……都干啥來了?”
眾人:“……”扎心!當真扎心!
迦顏輕笑出聲,大約是解決了心頭大患,他精氣神都跟著好起來:“戰場上,砍下敵將首級的人有功,但持盾守護的小卒也有功,功勞不分大小,小將軍不必自我懷疑。”
謝元棠手中有喪尸兵團,那是天降神兵,可沒有神兵的情況下,冷家能堅持六年已是不易。
何況當初司徒硯來雪嶺的第一個條件便是,在謝元棠蘇醒之前,天下不可大亂,尤其不可影響滄雀。
如今謝元棠既醒,那也當由他們去結束這漫長的混亂了。
謝元棠在雪嶺又待了三日。
這三日她一日在冷枕山跟前盡孝,一日逛軍營,一日跟司徒硯出門賽馬。
等到三日后,確定迦顏身體無恙,她又留下藥來,才和司徒硯離開雪嶺。
白浪和八萬喪尸留了下來,原本聽著冷鈞司成天喊師父,冷鈞易和冷鈞爾也對白浪很好奇,但……
被白浪揍過一頓,坑過一回以后,兩人就老實了。
倒是兩位舅母,本來想好好照顧謝元棠,可沒想到她離開得這么急。
如今聽冷鈞司講了白浪的身世,聽著他是如何從一個“白毛流浪狗”走到今日的,頓時心疼得眼淚嘩嘩直流!
簡直把白浪當成了共同兒子來養,好吃好喝先給他,聽說他喜歡染頭發,兩位舅母還尋了不同顏色的染發劑親自幫他染。
白浪從未感受過母愛,也就冷蘊菀對他好點,如今多了兩位舅母,野狗也收起了利爪,無措又乖巧起來。
甚至外界都開始傳言冷家多了個私生子!
且不管雪嶺如何,謝元棠和司徒硯帶著白芙等四人一路疾馳,白天騎馬,晚上騎喪尸,說日行千里都不夸張。
終于在這日傍晚趕到了司徒燁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