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盡坐在河岸的一塊橫臥于地的石頭上,手里還掂著小石子往河里丟。今晚夜色不錯,月與星倒映在河面上,畫一般兒,風一吹,河面起了波瀾,這畫也皺起,眼看這畫要被一只不知名的手卷起來了,風一停,波瀾散盡,一副星月畫卷就又現了人間。嚴冬盡無心欣賞眼前的風景,他現在心情很惡劣,手里的小石子扔出去了,聽不見水花聲了,這位又低頭看地,想再撿些石子。
莫良緣遠遠地就看見了嚴冬盡,莫大小姐也沒出聲,就放輕了腳步往嚴小將軍的跟前走。不過就算這位放輕了腳步,嚴冬盡也聽見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不用回頭看,嚴冬盡也知道來的誰。
莫良緣在嚴冬盡的身邊坐下,看一眼嚴冬盡捏在手里的小石子,莫良緣問:“在水漂?現在你能讓石頭在水面上跳幾下了?”
“是石子,”嚴冬盡說:“丟石頭到水里,那叫砸。”
“哦,”莫良緣說:“石子也不是石頭,小石頭啊。”
嚴冬盡扭頭看莫良緣。
莫良緣說:“打個水漂讓我看。”
小石子在手里掂兩下,嚴冬盡將小石子扔向了河面,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五次,這才落進水里。
“這么厲害了?”莫良緣拍手,故作驚訝道。
嚴冬盡撇一下嘴,說:“你當我小孩子嗎?”
“跳了五次,”莫良緣伸手掌示意了一個五,說:“大哥丟的話,最多四次,我專門數過。”
嚴冬盡仔細想了想,他記得他家大哥扔石子打水漂的話,最多能有個三跳,想到這里,嚴冬盡有點高興了,“哪有四跳?最多三跳,”嚴小將軍跟莫大小姐說:“大哥玩這個不行的。”
莫良緣看一眼嚴冬盡,說了句:“是嗎?”
“小時候大哥除了帶我到洗垢湖扔石子,他也沒帶我干別的了,”嚴冬盡丟掉了手里還攥著的石子,小聲道:“也不能這么說,應該說,大哥不知道小孩子要玩什么。”
莫良緣回憶一下,說:“你不是還上過樹嗎?”
“上過,然后從樹上掉下來,被大哥揍了一頓,”嚴冬盡撇嘴道,至于打屁股什么的,他就不說了。
莫良緣將手放到了嚴冬盡的手背上,被嚴冬盡反手握住,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冬盡才又開口跟莫良緣說:“我沒想占了大哥的位置。”
“我知道,”莫良緣小聲應道。
“大哥會怎么想?”嚴冬盡看著莫良緣問,眼中的情緒莫名。
“大哥能怎么想?”莫良緣說:“他會罵秦王一聲賤人的。”
嚴冬盡半張了嘴。
“你這些天不開心,是不是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人跟你說了什么嗎?”莫良緣問。
“沒,沒有,”嚴冬盡馬上否認道。
“是陸大哥嗎?”莫良緣又問。
“我說了沒……”想接著否認,可扭頭看莫良緣,嚴冬盡又否認不下去了,他家這大小姐太聰明,他能瞞住什么?
“陸大哥是怎么跟你說的?”莫良緣問。
嚴冬盡撓一下頭,看向了河水,說:“也沒什么,他只是寫信讓大哥考慮這件事,他的信被我看見了。信不是我拆的,是他沒封好口,從周凈手里掉出來的。”
莫良緣抿嘴道:“陸大哥這么謹慎的人,他怎么會犯這樣的錯?哪有這么巧的事?”
嚴冬盡一愣。
“他是故意的,”莫良緣說。
嚴冬盡半天沒說話,最后發一句牢騷:“他們讀書人怎么這樣啊?有話他不能直接跟我說嗎?”
“這話他不好明著說啊,”莫良緣小聲道。
“要我發誓嗎?”嚴冬盡問莫良緣。
這話莫良緣沒聽懂,說:“發什么誓?”
嚴冬盡站起身,半蹲在了莫良緣的跟前,半抬了手,發誓道:“如果我跟大哥爭天下,那就讓我嚴冬盡不得好……”
死字沒來及說出口,嚴冬盡的嘴被莫良緣捂住了。
河面上這時又起了風,吹動河岸的綠樹,還帶了幾片花瓣到嚴冬盡的肩頭,莫良緣的發間。
松開手,替嚴冬盡拂去肩頭的花瓣,莫良緣才說:“別說那個字。”
嚴冬盡半跪在了地上,伸手將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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