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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仔細研究一下。¢看書君已*發布罪!新\章,劫,”
張孝儒裝作很有興致的樣子,圍著宋思銘所指的展品,前后左右地看了起來。
但由于隔著玻璃罩,再加上展廳內的光線十分昏暗,張孝儒不時皺起眉頭,半天都沒給出答案。
而剛剛,張孝儒又說過,得上手之后,才好判斷,楊志義馬上吩咐工作人員,打開玻璃罩,取出那件展品。
緊接著,又有工作人員,遞上手套。
張孝儒帶上手套,拿出那件展品,近距離查看,很快就給出了結論,“這應該是一件真品。”
宋思銘問楊志義,“楊館長,張局說得對嗎?”
“這個問題得李副館長回答,館內有數萬件藏品,也只有李副館長對每一件都了如指掌。”
楊志義再次把李明旭推到臺前。
“李副館長?”
宋思銘轉向李明旭。
“張局眼光毒辣,這件展品確實是展廳內,為數不多的真品之一。”
李明旭挑著大拇指,說道。
“這么說,我還有點水平啊!”
張孝儒哈哈笑道。
“何止有點水平,是太有水平了!”
宋思銘也挑起大拇指,而后,又指著旁邊一個獨立展位,對張孝儒說道:“張局,要不要再看看這件展品?”
“看,必須看。嗖搜\曉¢稅.枉*,埂¨欣`醉*筷*”
張孝儒的興致,似乎被徹底勾起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變成了傳說中的鑒寶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張孝儒就上手鑒定了十幾件館內的展品,對于每一件展品的判斷,都是準確無誤。
“張局,您的功力,已經不遜于那些專家教授了,我覺得,咱們博物館,以后都不需要外聘專家了,讓您來就行。”
一直充當著裁判員的李明旭,馬屁拍得啪啪直響。
“這個可以有,既滿足了張局的興趣愛好,還能省下專家費,給大家發發福利。”
宋思銘呵呵笑道。
第一展廳參觀完,后面的展廳,就是走馬觀花了。
一圈轉悠下來,張孝儒對楊志義說道:“楊館長,到你的辦公室坐坐。”
“好。”
楊志義把張孝儒、宋思銘請到自己的辦公室。
眼看著李明旭等人也跟了過來,張孝儒說道:“李副館長,你們忙你們的去吧,不用在這伺候著。”
“好的,張局。”
李明旭帶頭退出館長辦公室。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張孝儒,宋思銘,以及楊志義。
“志義,你到博物館三年多了吧?”
張孝儒以老領導的身份,問楊志義。
“三年零兩個月。·卡¨卡′曉/說`惘`·最*新!章,結更′辛快*”
楊志義回答道。
“三年兩個月,業務上還是那么生疏,連很多展品的情況都不知道,還得拉其他人出來解圍,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張孝儒批評楊志義。
在文化館的時候,楊志義可是一個非常踏實的人,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架不住有一顆不斷學習的心,將文化館的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條。
而每次,作為文化局局長的張孝儒,到文化館視察,提出任何問題,楊志義都能第一時間給出完美的解答。
不像今天,惜字如金,把所有說話的機會,都給了副館長李明旭。
“張局,調到博物館這三年,我確實是懈怠了。”
楊志義主動承認錯誤。
“你是故意懈怠吧!”
張孝儒話鋒一轉。
“故意懈怠,張局,您這是什么意思?”
楊志義裝傻充愣。
“別跟我這演了,你真以為我們過來,就是簡單地轉一轉,看一看?”
張孝儒冷哼一聲。
“那您和宋局過來是?”
楊志義問道。
“調查你們監守自盜的問題。”
張孝儒回答道。
“監守自盜……”
這四個字一出,楊志義終于演不下去了,他猶豫了一下,反問張孝儒,“老領導,您都知道了?”
“我要是都知道了,現在坐在你對面的,就是市紀委的辦案人員了。”
張孝儒沒好氣地說道。
宋思銘在旁邊補充道:“楊館長,我和張局今天過來的首要目標,是確認到底存不存在監守自盜。”
“存在。”
楊志義咬了咬牙,回答道。
“我當然知道存在,你真以為那幾個被掉了包,換成仿品的一級文物,我一點兒都看出來?”
張孝儒黑著臉說道。
在文物鑒定方面,張孝儒還是有一定水平的,隔著玻璃罩子,他確實無法確定是真品還是仿品,但真正拿到手里,近距離細致地觀察,還是能看一個八九不離十的。
那幾件一級文物,的的確確都是仿品。
只不過,剛剛當著那么多人,為防打草驚蛇,他沒有說破罷了。
“楊館長,現在,我們想要知道的是,是誰,在什么時候,把那些真品換成了仿制品。”
宋思銘對楊志義說道。
“誰……什么時候……”
“具體是誰換的,我真不清楚,至于什么時候,肯定是三年以前了,因為,我到市博物館的時候,市博物館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楊志義如實回答道。
“你的意思,這件事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張孝儒質問楊志義。
“跟我百分百沒關系。”
楊志義說道。
“那你剛剛上任的時候,怎么不上報?”
“現在被發現了,說跟你沒關系,你說得清嗎?”
張孝儒再次質問楊志義。
“這……”
楊志義有些傻眼。
正如張孝儒所說,他說不清。
他是市博物館的一把手,在他任內發現的任何問題,都是他的問題。
“張局,您先別著急。”
有人唱紅臉,就得有人唱白臉。
宋思銘適時地站出來緩和氣氛,他先勸張孝儒,而后又問楊志義,“楊館長,監守自盜這個鍋,可不是你想背就能背得動的,你最好還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和張局還是給你出出主意。”
“可是,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楊志義還在嘴硬。
張孝儒想罵楊志義兩句,但被宋思銘攔下。
“什么都不知道,也沒關系。”
宋思銘對楊志義說道:“但是,既然楊館長你剛剛上任時,就發現了市博物館存在監守自盜的問題,為什么不上報?這里面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原因是有一位領導,找我談了話,暗示我,市博物館的事少管。”
經過一系列的思想斗爭,楊志義選擇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