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決方法?”
宋思銘問道。
他正在為這個事犯愁。
雖然大運河博物館還沒開工,建成的話,肯定要明年,但是,老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真等到要大運河博物館開館了,再去研究展品的問題,大概率就來不及了。
還是要提前準備,提前規劃。
“咱們青山有一位非常有名的收藏家,名叫王建都,他有一座私人博物館,里面有幾十萬件的藏品,如果王建都先生,愿意鼎力相助,解決大運河博物館的展品問題,就是分分鐘的事。”
歐陽瑞說道。
“王建都先生……”
對這個名字,宋思銘可不陌生。
最開始,他打的就是王建都的主意,想在大運河博物館開館的時候,從王建都那里借著藏品,放到大運河博物館充門面,然后,再一點點積攢自己的藏品,一步步地歸還借來的藏品。
但這個計劃剛剛出爐,宋思銘便得知,王建都從不外借藏品。
只因當年,剛剛開始搞收藏的時候,借出去的藏品,被人搞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考慮到借出還入的過程中,確實存在被調包的風險,責任巨大,風險巨大,宋思銘已經放棄這個計劃。
沒想到,歐陽瑞又提及王建都。
“王建都先生的藏品從不外借。”
宋思銘說道。
“借?為什么要借?”
“王建都先生是土生土長的青山人,聽說他家的老宅就在運河邊上,現在要建的又是大運河博物館,如果我是他,肯定會捐出一部分藏品,為家鄉做貢獻。”
歐陽瑞說道。
“捐……”
聽到這個字,宋思銘目光一陣閃動。
“我剛剛見了一個朋友,他家和王建都先生家是世交,關系非常好,這次特意從京城趕過來,參觀王建都先生的私人博物館,我軟磨硬泡,總算爭取來兩個參觀的名額,宋局長,你要是有時間,可以一起過去看看,跟王建都先生見個面,認識一下,捐不捐,可以以后再討論。”
歐陽瑞進一步說道。
“什么時候參觀?”
宋思銘動心了。
“今天下午。”
歐陽瑞回答道。
“今天下午,我倒是有時間。”
宋思銘想了想,說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
“宋局長,你住哪,我去接你?”
宋思銘只要肯去王建都的私人博物館,人情就算是欠下了,歐陽瑞非常高興地說道。
“不用接我了,你說個時間,地點,我直接過去就可以。”
宋思銘回道。
“好,時間,地點,我稍后發給你。”
結束通話,歐陽瑞折返包廂。
一個小時后。
在青北區中心廣場前,宋思銘,歐陽瑞還有曹雨澤聚齊。
因為有宋思銘,董天運沒有現身。
長久以來,董天運都是盡量避開宋思銘。
常年混跡在體制內的官員中間,董天運對體制內的官員,有著足夠的敏感性,什么人能夠結交,什么人不能結交,憑感覺,就能感覺出來。
而宋思銘就屬于那種絕對不能結交的。
主要是宋思銘這個人太正了,與董天運完全是兩個極端。
就董天運做的那些灰色生意,宋思銘百分百不能容忍。
董天運實在是不想自找麻煩,
歐陽瑞和曹雨澤,也很清楚,董天運和宋思銘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因此,見到宋思銘之后,沒提董天宇一句。
歐陽瑞只是簡單地介紹了曹雨澤,告知宋思銘,曹雨澤是財富寶公司的副總經理,主管信貸業務。
對于財富寶公司,宋思銘也有一定了解。
在移動互聯網迅速發展的今天,移動支付極大地方便了大家的生活,而眾多移動支付平臺,也借助著這股東風,搞起了理財生意,
原本只在銀行出現的貨幣基金,債券基金,指數基金,開始大規模地出現在第三方支付平臺上。
而財富寶就屬于這一新興行業中的佼佼者。
如果宋思銘沒有記錯的話,財富寶應該能排在所有互聯網理財公司的前三,資金規模能夠達到上千億。
曹雨澤作為財富寶主管信貸的副總經理,手中的權力,還在某些銀行的分行行長,支行行長之上。
同時,宋思銘也想起,昨天吃飯時,歐陽瑞說已經不需要青山銀行那八個億的貸款。
其底氣大概率是來自曹雨澤。
不過,這種事,宋思銘也不好細問。
只能是先禮貌和曹雨澤打招呼。
曹雨澤非常客氣,“宋鄉長,我可是你的鐵桿粉絲,網上那些關于你的視頻,我一個不落地都看了,宋鄉長,您真是刷新了我對基層干部的認知。”
這一番彩虹屁拍得有點兒刻意。
宋思銘本能地多看了曹雨澤兩眼,
“宋局長,曹總的父親,和王建都先生,四十年前就認識了,沒有曹總這層關系,我們可沒機會參觀王建都先生的私人博物館。”
歐陽瑞也不能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適時地凸顯了一下曹雨澤的作用。
“曹總,我們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了,謝謝曹總。”
宋思銘馬上就對曹雨澤表示了感謝。
“宋鄉長,您千萬別跟我客氣,瑞總已經跟我說了,您正在籌劃大運河博物館,別的方面,我幫不上忙,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略盡綿薄之力的,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跟我說,我去跟王建都先生溝通。”
曹雨澤主動向宋思銘表示道。
宋思銘也不傻,一聽曹雨澤的口風,就知道曹雨澤不是順道幫忙那么簡單,八成是有求于他。
不然,姿態不可能放得那么低。
但來都來了,宋思銘也不可能因為曹雨澤有事求自己,就拂袖而去。
畢竟,無論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幫助這件事,都是相互的。
只要不違反大的原則,在有些事上,給些方便,宋思銘這邊也是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