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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姓宋的科長,之前,我就因為他,才被抓進公安局,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要不是他,我都逃不出來。”
趙鵬飛耐心地向父親趙良友介紹。
趙良友聽完,臉都綠了。
“你說的這個宋科長,不會是宋思銘吧!”
趙良友隨后問道。
“他叫宋思銘嗎?我只聽別人叫他宋科長,具體什么名字,我還真不知道。”趙鵬飛回答道。
“是不是他?”
很快,趙良友就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遞到趙鵬飛面前。
“對對對,就是他。”
趙鵬飛只看了一眼,便確定照片里的人,就是他認識的宋科長,而后,他好奇地問父親,“爸,你怎么有宋科長的照片?”
“我怎么有……”
“我當然有……”
趙良友前幾天還派出金牌殺手,刀疤阮金亮去殺宋思銘,沒有宋思銘的照片,刀疤知道殺誰?
在公安局一蹲就是十幾天,被完全隔絕開來的趙鵬飛,自然不知道這些。
他還幫著宋思銘說話,“我和這個宋思銘也是不打不相識,雖然是他把我送進公安局的,但那是歪打誤撞,湊巧給了公安局可乘之機,現在,我們是朋友。”
“還朋友?”
趙良友實在聽不下去了,“你知道這個宋思銘是什么身份嗎?”
“身份?不是科長嗎?”
趙鵬飛怔了怔,回答道。
“哪的科長?”
趙良友又問。
“這我可不知道。”
趙鵬飛搖頭。
當時,是在公安局的關押室,他哪有時間問那么細。
“宋思銘是青山市政府辦公室秘書一科的科長,同時,也是新任市長梁秋香的專職秘書。”
趙良友揭曉答案。
“政府辦秘書一科科長,市長秘書?”
趙鵬飛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金山礦業和咱們家下手的,應該就是新任市長梁秋香吧?”
“不是她還能是誰?”
趙良友沒好氣道。
“這么說,宋思銘之前把我送進去,并不是歪打誤撞?而是蓄意為之。”趙鵬飛喃喃自語。
“你以為呢?”
趙良友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太單純了,總是把人往好處想,殊不知這樣是會吃大虧的。
就像是當初的他,也以為宋思銘這個人很不錯,還一門心思地想著幫宋思銘遷祖墳,想著見宋思銘那個大師朋友。
結果,宋思銘是個孤兒,根本就沒有祖墳,所謂的大師朋友也是杜撰出來的,害得他失去先機,讓公安局肆無忌憚地調查了十好幾天。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他肯定能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父親趙萬里也不至于跑去自首。
所以,趙良友恨透了宋思銘,這才欲除之而后快,即便宋思銘死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他還是要殺宋思銘。
“那宋思銘后來
為什么又要幫著我逃跑?”
但隨后,
趙鵬飛就提出了一個趙良友也難以理解的問題。
“對啊,
他為什么要幫你逃跑?”
趙良友眉頭緊鎖。
無論從哪個角度,
宋思銘也沒有幫他兒子的理由。
畢竟,他都對宋思銘痛下殺手了,宋思銘應該想辦法,讓他兒子牢底坐穿才對。
正在趙良友滿腹疑惑之際,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竟然顯示著宋思銘三個字。
“宋思銘?”
“宋思銘給我打電話?”
趙良友感覺不可思議。
可是一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趙鵬飛,他又覺得宋思銘這個電話,來得非常及時。
他正想看看,宋思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接聽。
免提。
趙良友要讓兒子一起聽聽。
“趙總,您跟令郎應該已經見面了吧?”
很快,手機里就傳來了宋思銘的聲音。
宋思銘一句廢話沒有,上來就直奔主題。
“宋思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趙良友發出靈魂拷問。
“令郎想恢復自由,我順手幫了幫他,就這個意思。”
宋思銘解釋道。
“你這是幫他嗎?他明明再過兩天就能放出來了,你這么一搞,再給他安一個妨礙公務罪,他得坐牢!”
趙良友旋即說道。
“趙總,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宋思銘頓了頓,說道:“這樣吧,咱們見面談,有些事,電話里也說不明白。”
“見面談?”
“在哪談?”
趙良友警惕地問道。
他擔心這是一個誘捕他的圈套,他跟宋思銘一見面,立刻沖出來一幫警察,手銬腳鐐全給他招呼上。
以他對宋思銘的了解,這種事,宋思銘絕對做得出來。
“我知道趙總擔心什么。”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去金山礦業總部,這總可以吧?”
宋思銘對趙良友說道。
“你來金山礦業總部?”
趙良友懷疑地問道。
“對,金山礦業總部。”
“那可是趙總的一畝三分地,應該不用擔心我耍花樣。”
宋思銘還挺替趙良友考慮。
“行,你現在就來金山礦業總部,我在總經理辦公室等你。注意,就你一個人。”趙良友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和宋思銘見一面。
“半個小時。”
宋思銘說完就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宋思銘準時開著自己的小車,出現在金山礦業大門口。
趙良友已有安排,宋思銘報上姓名后,保安直接開門,而后,又有專人把宋思銘帶到總經理辦公室。
宋思銘進門之后,發現總經理辦公室站著至少十名保安,從前后左右好幾個方向,保護著趙良友。
至于剛剛逃出生天的趙鵬飛,反倒是不在現場。
“趙總,你未免也太謹慎了吧?”
“在你的一畝三分地,我還能動刀動槍不成?”
宋思銘呵呵笑道。
“那可不一定。”
趙良友并沒有放松警惕。
他都想要宋思銘的命了,宋思銘跑來跟他玩命,也是非常正常。
“行,那就這樣。”
“如果這些人,趙總絕對信任的話,留在這也沒什么問題。”宋思銘聳聳肩,對趙良友說道。
“絕對信任……”
這四個無疑戳中了趙良友的心窩。
現在的他,還真沒有絕對信任的人,更何況是這些臨時抽調來的保安,有些事,肯定不能讓這些保安聽到。
糾結許久,趙良友咬了咬牙,對保安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和宋科長單獨聊聊。”
保安們當即退下,并關好辦公室的大門。
“這就對了。”
宋思銘滿意地點點頭,直接坐到了趙良友辦公桌的另一側,“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給趙總賠禮道歉,二是給趙總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