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6日，周四。
清晨7點。
四季酒店的行政套房內，空氣中彌漫著淺淺的木質香氣。
主臥室里，窗簾縫隙透出一線晨光，灑落在床沿上。
林沐雪睜開眼的瞬間，本能地往旁邊一瞥。
床另一邊已經空無一人，連被子都折迭整齊。
沈玉言，不知道幾點就起了。
“裝什么上進人設…”她喃喃吐槽了一句，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睛。
昨天剛從燕城飛到香江，出差的第一天。
又入手幾樣香江限量的新品包包，再加上與勁敵睡同一張床，興奮過頭，睡得并不好。
過了三十多分鐘。
外面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動靜。
林沐雪打了個哈欠，不情不愿地翻身坐起。
下了床，穿上柔軟的拖鞋朝外走去。
經過全身鏡時，腳步情不自禁頓住，換上職業笑容，凹了幾個po色，自我欣賞一番。
鏡中的她，五官精致、頭發微亂，卻別有一種慵懶的性感。
不可否認，有了沈玉言這么個對比，讓她燃起了許多斗志，甚至都變得更“上進”了許多。
走出臥室大門。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客廳，酒店恒溫系統讓室內舒適宜人，香江的清晨潮濕而溫暖。
林沐雪目光掃視一圈，并沒有看到沈玉言的身影。
隨意走了幾步，隱隱聽到書房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
林沐雪揚了揚眉，輕輕推開門。
沈玉言正坐在辦公桌前，穿著一身清爽的運動服，一邊吃早餐，一邊敲擊鍵盤，神情專注。
頭發還有些潮，臉頰微紅，像剛鍛煉完沒多久，身上縈繞著健美的氣息。
“morning，shirley。”林沐雪靠在門框上，聲音懶懶的。
“早安，luna。”沈玉言微笑著抬頭，語氣輕松，“晨練回來了，順便把今天開會的文件過了一遍。早餐我點了你喜歡的蝦餃和英式早餐，在餐廳放著。”
“額…謝謝你的貼心。”林沐雪表情有些尷尬。
說起來，這還是她小雪第一次真正的出差，心里更多的是來旅行、享受，根本沒想那么多。
而且她去開會，也是總部的員工跟她匯報，就沒有提前看teams上的會議文件。
這么一對比，就顯得自己這個總助有點水啊。
沈玉言輕輕一笑，起身走了過來，“應該的，誰讓我們現在是‘隊友’呢。而且還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你說對吧？”
她語氣曖昧、動作自然，肩膀還輕輕拍了拍林沐雪的手臂。
林沐雪蹙了蹙眉，輕笑一聲，并沒有回答她。
誰和你是隊友，要不是怕裝逼沒觀眾，我才不會讓你住進來！
“我先去洗漱了，你也早點吃飯，然后我們一起去公司，gogogo！”沈玉言元氣滿滿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轉身，扭著豐盈的臀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林沐雪忍不住撇撇嘴，朝著餐廳走去。
緊接著，便開啟了拍照打卡、記錄生活的模式。
這次來香江，她是要整個大活兒的！
徹底把自己“名媛”、“精英”的人設立穩！
上午8點半。
林沐雪換上一套loropiana定制西裝，干練利落、優雅明麗，走出衣帽間。
正好撞見沈玉言從房間出來，穿的仍是那套熟悉的灰色職業裝。
林沐雪眼角一挑，笑著道：“shirley，你不是有助理的十萬元著裝津貼嗎？怎么還老穿這一套？要不要我陪你去買幾件像樣的？ifc就有幾家私人定制店。”
沈玉言神色如常，語氣溫柔從容道：“我更看重場合和搭配，而不是標簽和吊牌。”
林沐雪“哦”了一聲，目光在她肩上的香奈兒小方包上輕輕一掃，又若無其事地笑道：“還有你這個包包，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晴晴的吧？”
沈玉言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抽，“我們感情很好，偶爾換著背，搭配衣服。”
“那倒是。”林沐雪點點頭，笑吟吟道：“我這邊包包多，你要是缺的話可以直接說。沒必要老拿別人的。畢竟我們現在都是唐總的直系團隊成員，還是得注意形象，不能讓他丟臉，是不是？”
沈玉言的呼吸微頓，皮笑肉不笑：“謝謝luna，不用了。我最近正好打算換幾身衣服，晚上有空就去逛。”
她是剛入職不久，過去的積蓄幾乎都投在了優潔項目和徐晴的期權認購上，身上真正可動用的錢并不多。
所以撐門面的職業裝還都是之前在燕城買的，最貴一件也不過七八千。
林沐雪眼睛大亮，笑意更濃，“那就太好了，我晚上也打算去買幾件限量款。正好，我們一起。”
“額，好、啊。”沈玉言吐了口氣，眸光微閃，突然道：“小雪，其實我們都是唐總的助理，應該更和諧一些，尤其是到了總部這邊，一切先以工作為主，至少不能讓其他人看笑話，你說對吧？”
這次來香江，林沐雪確實給了她挺大的震撼，也讓她暫時轉變了思路。
不再強硬的和對方“針鋒相對”，想要先懷柔，再徐徐圖之。
“哦？”林沐雪似笑非笑道：“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啊。”
“那就好，期待我們接下來的合作。”
上午9點整。
兩人結伴離開四季酒店行政樓層，搭乘專屬電梯直達一樓大堂。
酒店門口，一側是維港風光，海風拂面；另一側則是連通國際金融中心二期的通道。
由于同屬ifc建筑群，從四季酒店過去有專門的內部通道，極其便捷，這也是她們預訂在這里的主要原因。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磚上的“噠噠”聲，格外清脆干練。
通道另一端，ifc商場燈光柔和、溫度宜人，玻璃櫥窗里陳列著chanel、valextra、brunellocucinelli等品牌當季限定款。
林沐雪邊走邊隨口介紹著奢侈品的設計理念與價格，“這雙鞋是jimmychoo和香江設計師聯合款，只在ifc獨家上架……這款包我昨晚剛入手，你應該看到過…”
語氣隨意，但帶著天然的優越感。
沈玉言微笑聽著，腳步不疾不徐，手卻總是忍不住攥起。
很快，兩人來到ifc二期辦公樓入口。
這是一棟真正站在亞洲金融頂點的摩天大樓，匯聚了全球最頂尖的銀行、對沖基金與律所。
自動門開啟，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特有的金融氣場。
大堂內一塵不染，安靜、秩序、昂貴。
衣著體面的男女正安靜排隊刷卡上樓，氣場沉穩，舉止克制。
站在這片空間里，林沐雪和沈玉言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和陶醉。
兩人同時側頭，看向對方，目光短暫交匯，又迅速移開。
氣氛莫名地默契而微妙。
讓兩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沈玉言輕吸口氣，率先掏出入職時拿到的總部工牌，通過門禁。
林沐雪緊隨其后。
電梯緩緩上升，鏡面墻反射出兩個氣場完全不同，卻同樣優雅明麗的身影。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整層落地窗鋪展開來，明亮得陽光照進來，映照著前方的公司標識。
標志性的無限符號（∞）由兩條抽象化河流交織組成，寓意資本流動與戰略閉環，簡潔、現代、極具辨識度。
接待臺后，已經有兩人等候多時。
沈玉言一眼認出，是她在魔都曾見過的兩位高管——
品牌與公共關系總監張薇然（vivian），運營總監陳啟航（harlan）。
看到她們后，兩人快步迎了上來。
沈玉言落落大方地回應：“早上好，vivian、harlan。這位就是總助luna。”
“luna、shirley，歡迎來到總部。”
“兩位好。”
林沐雪的神色微微一緊。
她沒想到，沈玉言竟然已經和總部的人打過照面，而且關系看起來頗為熟稔。
果然狼子野心！意圖謀害大帝！
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反而微笑應對，穩穩走在中間。
容流資本總部辦公區正式在她們面前鋪展開來。
深灰色靜音地毯，高檔家具，hermanmiller定制款辦公椅，別具一格的茶水間，
很符合金融公司的格調
會議區分布在東翼，每一間會議室都以世界各地的“河流”命名
再往里走，是高管辦公區與董事長辦公室。
值得一提的是，同為唐宋的助理，沈玉言和林沐雪在總部的辦公間是一起的。
緊鄰唐宋的辦公室。
9:30，會議準時開始。
十一位總部高管悉數到場，會議室氣場沉靜克制。
由harlan與vivian進行匯報，逐一介紹總部核心結構、當前資產配置、未來投資方向。
沈玉言坐姿筆直，雙手交迭放在桌面，神情專注。
不時與對方眼神互動，對照腦海中的人名與履歷，一一建立映射。
在容流資本的內部，級別劃分很清晰。
分析師（analyst）→投資助理（associate）→投資經理（investmentmanager）→總監（director）→副總裁（vp）→董事總經理（md）。
到場最高級別的高管，是負責投資的副總裁vincentwong（王嘉俊）。
曾任黑石亞洲戰略負責人，主理全球lp關系與頂層戰略協同。
財務總監aliceli（李安瀾），資深財務與稅務專家，前畢馬威審計合伙人；投資者關系總監steven，前凱特基金的vp…
這些人，不是簡單的履歷堆砌，而是真正的金融圈層頂流。
他們的背景、經驗、履歷，無一不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相比之下，她和林沐雪的履歷就顯得格外普通。
她好在還是曾經創業公司的執行董事，也勉強算是能拿得出手。
至少比林沐雪要強。
想到這里，她微微側目，眼角微抽。
這位副總裁級別的總助，雖然表面正襟危坐，但修長的雙腿卻緊緊夾在一起，腳尖正在輕輕晃動，顯然已經興奮的不行了。
“沒出息！”暗暗吐槽了一句。
沈玉言卻也跟著夾緊了雙腿。
身處國際金融中心的心臟地帶，耳邊是動輒數億的資本流轉，是她曾在財經新聞里才會看到的公司、案例與項目。
這是她曾遙望的世界。
而現在，她身在其中。
莫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達到了精神上的高潮。
連帶對林沐雪的敵視，也變得無足輕重。
上午10:50。
深城。
青檸科技大廈總高52層，是集辦公、研發、展示、會議于一體的超甲級寫字樓。
青檸科技全員約1200人，辦公區集中在35至52層。
其余樓層則引入上下游生態企業、戰略合作伙伴及高端品牌展示區。
42層，青覓ai辦公區，大會議室。
窗外是碧藍的海面與遠處高樓林立的城市天際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
柳青檸坐在主位，眉眼專注，手指輕點筆記本翻頁。
“我們目前在語義理解模塊的表現雖然優于gpt4，但在處理復雜多輪對話時仍然存在一定的歧義識別偏差…”
“接下來一個月，大家辛苦一點，把這三個方向的優化任務細化下去，確保在下個版本上線前完成驗證。”
會議室里低聲討論漸起，大家開始快速記錄分工內容。
“咚咚咚——”
玻璃門被輕輕敲響，眾人下意識安靜下來。
青覓ai的hrd蔡思思快步走入，來柳青檸身旁，俯身壓低聲音道：“柳總，有個面試者您得親自見一見。”
柳青檸眉頭微揚，詫異道：“哪個崗位？”
作為青覓ai的負責人、總經理，真正需要她去面試的，都是頂尖人才、管理層。
這種級別的招聘，從前期的立項就需要通知她，一般不會突然發生。
“總部內推的，高級產品經理。前wisdomai產品總監，主導過語音助手項目，經驗極其匹配。”
“沒有簡歷，是急約的，人在q5洽談室。”
“哦？”柳青檸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我馬上過去。”
青覓ai如今處在產品豐富的關鍵期，最缺的就是產品經理，尤其是目前最核心的語音交互，很對口！
她利落起身，對在座同事點了點頭，“會議先到這，其他稍后郵件跟進。”
說完便大步走出會議室。
沿走廊一路穿過光影斑駁的辦公區，轉了兩個彎，q5洽談室映入眼簾。
門口掛著“洽談中”的牌子，安靜得出奇。
柳青檸稍作停頓，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伸手握住門把，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是一道坐著的身影。
他穿著深灰色襯衫，袖口利落地卷至手肘，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漆黑的發絲掃過清俊的眉眼。
整個人顯得舒朗挺拔，極其出眾。
時間仿佛凝固了下來。
柳青檸愣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眶莫名泛紅。
男生慢悠悠站起身，嘴角勾起熟悉的笑容，“您好，請問是柳總嗎？”
柳青檸咬了咬櫻唇，眼睛突然明亮得仿佛盛滿了星光。
兩人對視片刻，心跳交錯，空氣中像是有電流在流動。
但下一秒，柳青檸卻眨了眨眼，迅速收斂情緒，換上一本正經的語氣：“是的，你是今天的面試者，對吧？”
“嗯，高級產品經理的候選人。突然前來，麻煩您了。”唐宋配合地點頭。
柳青檸輕輕在對面坐下，掩不住嘴角微翹，但語氣仍保持著專業，“那我們直接開始吧。”
“好，您問。”唐宋神情配合，坐姿端正。
“請先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我叫唐宋，今年25歲，來自燕省泉城，畢業于美利堅雅馬哈大學，曾在wisdomai擔任產品總監三年，主要負責……”唐宋開始胡說八道。
柳青檸強忍著笑意，道：“你如何理解ai產品中的‘數據閉環’？在實際產品中如何搭建？”
“設計用戶行為埋點、建立數據標注流程……規劃模型迭代周期……”
“請解釋一下transformer模型的核心結構，并說明它在nlp中的應用優勢。”
“transformer模型主要基于自注意力機制……有效捕捉全局依賴關系…”
唐宋畢竟是計算機系畢業，因為柳青檸的原因，認真研究過ai相關知識，這些基礎內容顯然難不倒他，說得非常流暢。
不過，隨著柳青檸越問越深，涉及到很多底層原理和邏輯。
他便開始支支吾吾，答非所問起來。
柳青檸并沒有戳破，努力繃住臉上的笑意，繼續和他胡扯。
兩人的目光始終交織在一起，氣氛莫名
足足十多分鐘后。
“好的唐先生，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那柳總對我還滿意嗎？”
“emm，還好吧。”柳青檸輕咳一聲，按照慣例問道：“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想要加入青檸科技？你對我們公司的哪類產品最感興趣？”
唐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我對貴公司的柳青檸最感興趣，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探索她、接觸她、開發她。”
柳青檸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像剛洗過的蘋果。
她趕緊扭過頭，雙手抱胸，假裝生氣：“很抱歉，唐先生，您并不適合我們公司的文化和要求。”
“噗——”唐宋忍不住輕笑出聲。
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湊近她的面前。
端詳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之前加班、熬夜的損傷，全部得到了修復。
再加上系統道具青囊葫蘆的溫養，她的狀態非常好。
皮膚細膩光滑，隱隱泛著光澤。
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水靈靈的白月光。
柳青檸不自在地往后縮了縮，伸手輕拍他的胸口，“喂，請你端正態度，唐先生，這里可是面試現場。”
唐宋沒回應，只是緩緩低頭，吻上了她的櫻唇。
柳青檸“嗚”了一聲，倚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任由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如潮水般將她卷入。
氣息交纏，溫度飛快上升。
唐宋吻的非常認真，一點一點和感受著白月光的甜美。
洽談室的空氣似乎被悄悄染上了一層曖昧的緋紅。
許久之后，兩人緩緩分開。
柳青檸拍了拍他，語氣嬌嗔道：“你怎么突然跑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某人昨天晚上戲耍了我，今天是過來讓她兌現諾言的。”唐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盡管她今天穿著一件寬松的上衣，卻依舊遮掩不住豐碩的e罩杯。
學生時代，處在青春期的唐宋，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的白月光。
此時此刻，久別重逢，早已心神搖曳。
“我可沒答應過你什么。”柳青檸移開視線，不敢對上他那雙熾熱的眼睛。
唐宋忽然抬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緩緩滑下。
柳青檸低呼一聲，立刻按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干嘛呀…這是公司，注意點！”
感受著她溫熱光滑的皮膚。
唐宋深吸口氣，輕聲道：“你今天戴了青囊葫蘆，對吧？”
“戴了…”
“那讓我摸摸葫蘆唄，看看它被你溫養的怎么樣。”
柳青檸猛地瞪大眼睛，臉頰幾乎能滴出血來，“不要。”
“我保證，只摸葫蘆，不亂動。你應該信我，青檸。”
她抿了抿唇，眼神閃爍不定，仿佛在天人交戰。
良久，她還是敗給了那雙熾熱溫柔的眼睛。
像是下了極大決心，她從胸前輕輕抽出那枚系著紅繩的玉葫蘆，動作緩慢，手指微顫。
“不許亂來。”
柳青檸看著他，眼神掙扎了片刻，緩緩抽出了青囊葫蘆。
“真漂亮。”唐宋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握住了葫蘆。
玉質透過指尖傳來，帶著一種極其微妙的觸感。
溫潤、圓滑，還有她身上的暖意。
洽談室里突然安靜的落針可聞，只剩下他手指摩挲玉石時那極輕極輕的聲響。
幾分鐘后。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洽談室。
柳青檸眼神微垂，表情看似平靜，步伐卻略顯輕浮。
唐宋嘴角含笑，修長的手指自然垂在身側，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剛走到總經理辦公室外，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唐總、青檸。”
柳青檸身體一僵，迅速整理神情，抬頭望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一側、氣質冷靜利落的秦映雪。
“秦董。”
唐宋點點頭，“映雪。”
秦映雪走近兩步，低聲道：“唐總，關于容流資本的那筆資金安排，我想和您當面確認一下，現在方便嗎？”
旁邊的柳青檸連忙道：“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便快步離開，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安靜的辦公室門外。
秦映雪壓低聲音，直接切入主題：“唐總，凱特信托和唐金家族辦公室的100億美元資金，已順利通過了美利堅與華夏兩地的跨境合規審查，文件昨晚剛正式蓋章。香江sfc和金管局那邊也已初步通過，預計明天下午會正式放行。”
“很好。”唐宋眼中閃過一絲掩不住的欣喜。
對百億美元級別的資金跨境流動而言，這樣的審批效率幾乎可以稱得上“奇跡”。
而能做到這一點，除了資金本身完全合規、路徑清晰，還仰仗凱特財團與唐金家辦在多國監管系統中的深厚資源和高等級信譽。
看到唐宋心情很好，秦映雪又往前走一步。
語調輕柔卻透著試探，“還有一點，由于這批資金中有較大比例將用于多家上市公司的股權收購，一旦介入，很可能在二級市場引發短期的劇烈波動，甚至提前泄露。
您希望我們何時向外界發布這則消息？”
唐宋沉吟片刻，語氣從容道：“明天是周五，等收市后對外官宣，給市場一個完整的周末緩沖。周一開盤，基本就能吸收掉第一波波動。”
秦映雪神色一肅，鄭重應道：“明白，我會安排投資公關團隊草擬聲明，并在今晚完成各渠道同步預熱。”
唐宋輕輕點頭，眉宇間洋溢著意氣風發的神采。
魅力80，意味著他將真正走上聚光燈下的舞臺。
而這次百億美元的資金調動，就是他的一場登高令。
相信要不了多久。
他的名字以及容流資本，將會登上各大財經媒體的頭版頭條，成為資本市場最熾熱的話題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