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沉重的愧疚壓得眾人眼眶發酸,抬眼去看覃家人時,忍不住爆發了滔天怒火:
“你們都瘋了嗎,他可是鎮長!”
“你們怎么可以對他下手?”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整個壩下鎮都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你們簡直豬狗不如,鎮長為了你們兩個村的事情熬夜加班,又是給你們修圖片,又是給你們說好話的,結果你們竟然這么對他。”
“他可是國家的公職人員,你們這樣做是想讓咱們壩下鎮的所有人民跟著你們一起死嗎?”
“你們最好祈禱他沒事,但凡他有點事,你們就等著吧,別說你們覃家村有什么大官了,公然將公職人員打成這樣,就是老天爺都包庇不了你們!”
“別跟他們這些人說這么多廢話,趕緊先給鎮長止血啊。”
“我不會啊!”
“我來!”李青峰上前,“我知道怎么止血,你們去幫我找點兒馬齒莧來。”
“救護車怎么還沒來?”
“哪有這么快。”
現場很亂,但只有跟著王諄一起來的年輕人們亂。
這會兒覃家人全都石化了。
他們知道事情真的鬧大了。
他們打了鎮長。
看鎮長那滿頭的血,只怕兇多吉少。
但是,他們又真心覺得,這事不怪他們。
下覃村的人覺得,如果不是上覃村人卑鄙無恥,偷偷摸摸將藍家村的東西送回去,事情又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上覃村的人更加惱火,如果不是下覃村的人大半夜去破壞他們村的藕塘,他們怎么可能大清早來找下覃村的麻煩?
都是對方的錯,他們沒錯。
兩方人員怒瞪對方,仍舊希望對方原地爆炸。
馬齒莧遍地都是,暫時用來止血是不錯的選擇。
李青峰將大家找來的馬齒莧直接搓碎敷在王諄的傷口上。
傷口很多,其中光是腦袋上就有兩個大口子。
不過李青峰事先給王諄輸入了神力,確保他身體內部不受損傷。
此時看著傷口雖然滲人,可實際上真的只是外傷而已。
救護車來得很快,醫護人員一看現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先是吃驚,然后就忍不住說了句:“把人打成這樣,你們可真牛逼。”
“醫生,鎮長會不會死?”有個覃家村的年輕人上前幾步問道。
醫生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生死這種事是黑白無常管的,又不是我管的。”
“你想知道,就往自己腦袋上砸兩個窟窿不就知道了?”
年輕人面色慘白。
其他覃家人也是一樣的面色慘白。
等他們目送救護車遠去后,又一個個雙目噴火的看著對方。
都是對方村子的錯。
要不是因為對方有錯在先,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就必須要找出頂罪的人。
這人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村子,只能是對方村子!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兩個村子之間本就有了殺父之仇,現在鎮長這事一出,瞬間加劇了兩個村子的仇恨。
上覃村村長怒視下覃村村長:“你們果然是卑鄙無恥窮兇極惡,先是大半夜毀壞我們村的藕塘,現在又把鎮長打成這樣,你們等著受處罰吧。”
下覃村村長冷笑不止:“呵呵,我們卑鄙無恥?咱們誰也別說說,你們上覃村但凡是個好東西也這不至于打壓我們下覃村這么多年。鎮長明明是你們村的人砸到的,你們休想把臟水潑我們頭上。從今往后,我們下覃村再也不會受你們上覃村的窩囊氣!”
兩村長帶頭吵,村民們自然跟著吵。
吵著吵著,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火焰肯定又要往上冒。
于是,一不留神,就又打了起來。
不過,有了鎮長的前車之鑒,這次兩村打架不抄家伙了,就干打。
你撓我,我撓你。
你踹我,我踹你。
好不熱鬧。
這接二連三的群架也算是把往日的情分都給打沒了。
他們打著對方,罵著對方,都詛咒對方早日下地獄。
儼然已經從利益爭奪演變成了血海深仇。
就這樣,盤踞在壩下鎮幾百上千年的大姓覃氏一族就此分崩離析。
上覃村跟下覃村從此勢不兩立,再難恢復到從前的和睦。
分化計劃成功!
與此同時,跟車的李青峰假意抓著王諄的手,還在源源不斷的給王諄體內輸入神力。
隨著神力進入身體,原本渾身發涼的王諄也漸漸恢復了體溫。
他幽幽轉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見自己在密閉的車廂內,皺了皺眉頭,問道:
“覃家村怎樣了?”
李青峰湊上前來對他微微一笑:“鎮長,您都這樣了,就先別管他們了。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您就隨他們去吧。”
說著,還眨了眨眼睛。
看他的神情動作,王諄心中暗暗松口氣。
看來他這一頓打是沒有白挨,估摸著他們的計劃已經完美落幕。
他點點頭,面上還是有些擔憂:“讓人去勸退他們,不然他們再打起來還是麻煩。”
“放心吧。”李青峰道,“剛才現場見了那么多血,他們就算再打,也只會赤手空拳的打,不會有事的。”
“只是鎮長你這回是真吃了不少苦頭,估計要躺好些天了。”
王諄搖頭苦笑:“我這點傷算不得什么。”
“只要大家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別總是鬧事,我就是再多流一點血也沒事。”
言外之意是,只要覃家村的人不再搞事情,不要再針對鎮上的外來公職人員就好了。
原先覃家村上下一心,一致排外,很多外來的公職人員到了壩下鎮都跟龍入淺灘一樣,根本就沒辦法施展拳腳。
就算有些人像他一樣原先是一心為民想做實事的,可到頭來也不過是混日子。
現在好了。
現在經過這些事情后,覃家村也算是瓦解了。
上覃村跟下覃村這一群架要么不打,一旦打起來,肯定不會輕易停下。
以后就算不打架了,可這個疙瘩會伴隨他們一生,讓他們無法再親近彼此。
可以這么說,至少百年之內,上覃村跟下覃村肯定再難修復關系恢復到從前。
而這百年時間里,足夠其他村子發展壯大。
等他們意識到隔閡只會讓他們變弱的時候,其他村子已然不會再懼怕他們。
這樣也好,雖說這種手段有些不光彩,但總歸是不會再發生類似上次搶藍家村東西的事情。
以后鎮上的資源可以盡量公平的分給其他村子,而不是萬事以覃家村為先。
這么一想,王諄心里的愧疚頓時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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