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葉海棠卻不知道忠伯的心思,只當是他想知道罪魁禍首的名字,便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是一個叫李青峰的人!”
忠伯回頭看她,問:“這李青峰難道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人物?為什么你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大聲說出來?”
葉海棠苦笑一聲:“他是什么人物我倒是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今李老爺子中毒已深,李家人束手無措,便打算跟李青峰求和,然后讓李青峰來給李老爺子治療。”
“荒唐!”忠伯聞言聲音陡然拔高了許多,怒視著屋內的幾個男人道,
“我妻女為了你們李家跟李青峰之間的恩怨枉送了性命,如今她們尸骨未寒,你們竟就開始想著要跟李青峰握手言和了?”
“要是這樣,那當初為何又要跟李青峰死磕?”
“為何又要與那李青峰為敵?”
“為了你們這可笑的做派,我妻女都死在了這里。現在你們卻要告訴我說,你們要跟李青峰握手言和了?”
“你們特么的在耍我們葉家人是不是?”
忠伯雖然不姓葉,可他在葉家一百多年了,是實打實的葉家人。
別說葉海棠這個不受寵的庶女對他恭敬有加,就連京都里那些頗為傲居的嫡系一派看到忠伯也是要尊稱一聲忠伯的。
忠伯能在葉家呆一百多年且功成身退,那本事自然不在話下。
他這一聲聲怒吼嚇得李高鴻一哆嗦,忙解釋道:
“沒有的事,忠伯,沒有的事,是我大嫂誤會我們的意思了。”
“我們原先是想著先假意求和,等那李青峰把我爸治好之后,再跟他翻臉,或者是趁著他放松警惕時,直接將他拿下。”
“我們是這個意思。”
“哼,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忠伯冷哼一聲。
連她妻女都傷不了李青峰,就憑這些廢物也想對李青峰出手?
簡直是笑話。
他皺眉盯著葉海棠道:“難道你信了他們的鬼話?”
葉海棠垂淚:“忠伯,都說出嫁的女兒兩頭不是人。”
“在夫家是外人,在娘家也是外人。”
“我寄人籬下人微言輕,他們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唉!”忠伯嘆氣,“罷了,李青峰的事情往后再說,咱們先去看看李老爺子吧。”
李高鴻聞言很是高興,忙上前攙扶道:
“忠伯,我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
“只要您幫我們治好我爸,李青峰的事情不用您吩咐,我們都知道要怎么做。”
忠伯看了一眼李家的二兒子,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
這李家人果真是上不得臺面!
因為李老爺子的狀態不好,而且中毒的位置又比較特殊,所以葉海棠只能留在大廳里等候。
她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對周圍事物漠不關心的丈夫,只覺得心底發涼。
但轉眼看到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兒子后,她又自我寬慰起來:
好在兒子不像他爹。
雖說這個老來得子被寵得無法無天,可不管怎么說,他至少知道關心人,心疼人。
這么一想,葉海棠心里舒坦了許多。
就在這時,只見李若基快步朝她走來,有些不滿的問道:
“媽,你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還真想找李青峰尋仇?”
“你知不知道李青峰有多可怕?”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為了自己的臉面就真將一家人的安危置于不顧?”
“就算你不關心我爺爺的身體,難道連我這個兒子也不關心了嗎?”
“你去找李青峰報仇,到時候李青峰又找我報仇,我豈不是要直接玩完?”
“你能不能懂點事?別給我惹麻煩行不行?”
葉海棠一臉震驚的看著兒子,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什么?你說什么?”
“你、你、你說讓我別給你惹麻煩?”
“我什么時候給你惹麻煩了?”
“那李青峰跟李家的仇怨早就結下,就算我不找他報仇,他也不會放過李家。”
“不然你真以為憑著田八的那點兒本事能把李家攪成這樣?”
“我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你嗎?”
“只要我能借用葉家的手消滅李青峰,那往后就沒有人再找你的麻煩了呀。”
李若基并不這么覺得,他嫌棄道:
“你們葉家要是真有這么大的本事,你身邊的那對母女又怎么會敗得這么利落?”
“還有,你要是真為我著想,那你就說服葉家人,讓他們把葉家交給我掌管,反正我身上也有葉家的血脈不是?”
“只要我掌管了葉家,還怕什么李青峰?”
葉海棠聽著兒子的逆天發言只覺得胸口一陣陣刺疼。
這是她的兒子?
她葉海棠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他一個姓李的居然想去掌管葉家,他是怎么想的?
見母親不說話,李若基略作思索,點著頭道:
“媽,你還別說,我覺得我這想法可行。”
“按年紀,我比我舅舅他們年輕多了,我舅舅他們都快一百歲了,我才二十多歲,我比他們更適合當葉家家主,您覺得呢。”
“還有,論能力的話,我肯定比葉家如今最年輕的一代人強,畢竟他們最大的也才五六歲。”
“這么一對比,您不覺得我去做葉家的家主最為合適嘛。”
葉海棠死死盯著兒子沒有說話。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在出生的時候很有可能被掉包了。
不然她不會生出這么蠢的兒子。
跟近百歲的人比誰年輕,又去跟幾歲的小孩兒比能力。
中間跟他同齡的他是一個也沒提。
而此時,李高鴻已經帶著忠伯進入病房。
病房內有醫務人員,還有護理人員以及躺在病床上叫罵不停的李老爺子。
雖說人多,可病房寬敞,倒也不顯得擁擠。
忠伯先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至李高鴻進去跟老爺子說葉家這次派出了忠伯,李老爺子停下叫罵后,他這才往里走去。
還沒走到病床邊上,就先聞到了一股惡臭。
那味道像極了死老鼠的味道。
忠伯微微蹙眉,但也沒有表現出厭惡。
只是看著形容比自己還要枯槁三分的李老爺子道:
“老爺子,好久不見啊。”
“咱們上一次見面,還是我家小姐嫁來你們李家的時候呢。”
“沒想到一晃數十年,咱們竟是以這樣的形式見面。”
李老爺子忍著疼痛奇癢,哆哆嗦嗦的開口道:
“阿、阿忠。”
忠伯并不在意這個稱呼。
雖說按照年紀李老頭稱他一聲忠伯也不過分,可他記得當初他送小姐來廣南省的時候,就被這個李家的當家人當成小羅羅教訓過。
當時是小姐大婚,他并沒有反駁什么。
只說京都的婚嫁禮儀跟廣南省的不一樣,是他考慮不周才出了岔子。
當時就因為一點點小事,這李老頭當著諸多賓客的面對他疾言厲色好一番訓斥。
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曾經那個狂妄自傲的人如今竟然躺在病床上被折磨得完全失去了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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