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綿綿:、、、、、、、、、
李青江看著她的反應,嘆口氣,接著說道:
“唉,算了,都過去了。”
“咱們往后各不相干了,我也沒必要對你說太多。”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以后,你好自為之吧。”
其實還是在乎的。
不然也不會說這些。
梁靜蕪冷冷看著前夫那同情的表情,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原來,在他心里,自己竟是罪魁禍首?
原來,他一直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可分明她也是受害者啊!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或者說,她一直將自己放在弱小無助的位置上,如今怎么就成了過錯方了?
她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不過是軟弱了一些而已。
難道軟弱也是一種錯嗎?
李青江已經不計較了。
胖經理也覺得這兩姐弟跪在這里礙眼,便打發他們趕緊去做事,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梁安泉知道自己不用繼續跪著喊爸爸了,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梁靜蕪則是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都呆呆的,腳步也有些虛浮。
胖經理朝李青江安慰道:“沒想到您跟這兩人還是老相識呢。”
“也得虧您跟他們都斷了,否則就他們那樣的家庭,只會成為累贅。”
“您不知道,這梁靜蕪的工資都是梁安泉拿的。”
“您說,就算是親姐弟,也不能這么無下限的縱容吧,唉,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眾人唏噓,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伏地魔。
別墅買下了。
而且別墅自帶裝修,只要再找人收拾一番就可以拎包入住。
一般人新房‘進火’都是要看日子的。
李青峰不想看。
但李青江非得要他先看了日子再入住。
沒辦法,只能打開老黃歷看上一看。
老黃歷上顯示,后天才是搬家入新房開灶的好日子。
于是,今日主要工作便是辦理各種手續,以及打掃衛生一類。
李青江還得回去店里做事。
李青峰則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別墅。
到了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讓子衡給別墅蓋了印章。
李青峰讓人送來一些水泥沙子,在墻角的位置挖了一個坑,然后倒入攪拌好的水泥砂漿。
等砂漿快要凝固的時候,再讓子衡往上面狠狠踩上一個腳印。
在這期間,父子三人還一起完成了大掃除。
房子很大。
可大掃除卻很簡單。
李青峰這里一掌,那里一掌,都沒十八掌呢,就把原本略有落灰的別墅清理得一塵不染了。
那些灰塵全都從窗戶飄散到了院子里。
子衡將小腦袋往窗戶上探,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回頭看老爸:
“爸爸,現在院子里到處都是灰塵了,怎么辦?”
爸爸真笨!
把房子里的灰塵拍出去,灰塵還不是仍舊在他們家里的?
雖然院子很空曠,但也是他們家不是?
到時候他跟妹妹在院子里玩鬼抓人的時候,豈不是隨便碰到哪一棵花花草草都得揚起一陣陣灰塵?
李青峰笑道:“院子里的花草正好還沒澆水呢,待會兒用根水管給他們澆水,自然就能把灰塵也一起沖刷干凈了。”
子衡恍然大悟,趕緊往樓下跑去:“我要澆水!”
澆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對于小孩子來說,玩水可以說是百玩不膩的游戲。
大約是因為在母體里他們都曾泡在羊水里的緣故,水對于天真的孩子而言,是既親切,又有趣。
子瑜跟著哥哥下樓,兩個小家伙不等爸爸來就在院子的花房里翻出了水管。
那水管沉甸甸的,可兩個小家伙愣是扯了出來。
然后開關一打開,喜提兩個落湯雞。
兩個落湯雞嘎嘎笑著躲避四處飛濺的水花,一會兒故意上前嚇唬擺動的水管,一會兒又哇哇叫著往后躲閃。
沒一會兒,李青峰下來,給兩個孩子一人送了一份大禮。
兩孩子喜獲屁屁十巴掌大禮包后,又是一陣嚎啕。
熱鬧的一天在暮色降臨后歸于沉寂。
李青峰照例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山洞。
等孩子吃了晚飯睡下后,李青峰又拿著鋤頭來到了隔了幾個山頭的山巔大草原上。
直播間剛剛打開,他的那些真人粉絲就迫不及待的涌了進來。
一樣的畫面,一樣的劇情,但是心境卻有了改變。
昨天看這漫天星辰遼闊草地,只讓人覺得縹緲又虛幻。
今日再見,廣大網友們都有了一絲真實感。
有人調侃道:“如果主播原地消失,這個地方絕對會被人誤以為是仙境!”
“哈哈,沒有主播,咱們可能還在看女主播扭屁股呢,就別肖想看到這樣的地方了。”
網絡上的仙境很多。
但一部分是人工建造的。
還有一部分是靠濾鏡偽造的。
像這種在直播間里仍舊能美如仙境的,可以說很少很少。
甚至是萬中無一。
網友們都看呆愣了。
一個網名叫做‘皎皎空中孤月輪’的網友打字道:
“我小時候很悲慘,非常非常悲慘的那種,并不是簡單的打罵,而是放到現在的網絡新聞上可以震驚全網的那種悲慘。所以長大后我一直在努力尋找美好的東西去治愈自己。但因為小時候生活悲慘,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見識跟眼界,長大之后,我仍舊悲慘。因此,我只能放棄現實生活,去網絡上尋找美好。”
“我在網絡上尋找美麗的風景,尋找美好的故事,也尋找過美好的感情。”
“主播真的帶給了我為數不多的美好,非常感謝。”
“看了你的直播后,我下定決心要永遠離開這個泥潭了。”
“真的非常感謝。”
網友們看到這些言論后,都紛紛安慰該網友看開一些。
但‘皎皎空中孤月輪’說道:
“可能我真的是來歷劫的吧。”
“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被已經被人玩弄過了。”
“我十多歲的時候,我媽跟我說,讓我長大去做雞,做雞可以多賺錢。”
“她說做雞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反正在外頭做雞村里人也不知道。”
“只要有錢就行。”
“后來她又跟我說,要趁著年輕多傍幾個有錢人,老一點也無所謂,有錢就行,有娃就生,還能拿到不少錢。”
“嗯,我的童年,我的人生,大概就是這樣的。”
“現在,我決定離開了。這些話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因為我知道,我說出來,別人只會嘲笑我,然后添油加醋的往我身上虛構更多他們想聽到的故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輩子做山中的孤獨野獸一只,不受原生家庭的牽絆,可以自由自在的干干凈凈的活著。”
“我現在就要去做那只孤獨的野獸了。”
自由自在的活著。
干干凈凈的活著。
所有勸慰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里。
大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種情況如果還能勸人想開一些,好像跟劊子手沒什么差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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