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衡的阿貝貝情結屬于較為嚴重的一種。
因為他的強烈依戀感不僅包括上述物件,而是包括他生活中的大部分物件。
小到橡皮擦。
大到凳子被子這些物件。
只要是他的東西,即便壞了,他也舍不得扔掉。
這是阿貝貝情結跟囤積強迫癥的結合體。
他不是單純的囤積,而是對這些被他囤積的物件有感情。
有些東西沒有用處,他不曾耗費感情在上面,也是可以扔掉的。
但如果是他投入過感情的,驟然要他舍棄,他便會像現在這樣不舍。
哪怕是為了換錢,也很是舍不得。
李青峰心疼他,也知道對他不住。
到底是曾經的他沒用,才讓剛剛懂事的子衡遭遇那樣大的家庭變故。
他又親親子衡的臉頰,柔聲道:“爸爸不賣你的狗頭金你了,你別哭,爸爸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爸爸這么厲害,肯定能很快想到辦法的。”
有了爸爸的保證,子衡這才放下心來。
離開爸爸的懷抱后,就趕緊去庫房看自己的狗頭金。
他好多狗頭金啊。
每次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他就發動自己的超能力去尋找狗頭金。
只要他腦海里強烈的想著這些金子,大地就能將他運送到有金子的地方。
有時候是一個。
有時候是好多個。
根本就撿不完好嘛。
現在,他的金子絕對比書上的惡龍還多。
李青峰看看子瑜,心想,要是子瑜也有金子就好了。
子瑜的金子肯定比子衡的金子容易到手。
但小丫頭沒有。
就只有一嘴的口水。
李青峰無奈,只能先給倆個小家伙做飯。
晚飯后,他查看了一下山洞庫房里的物資。
除了子衡的狗頭金跟他的金條之外,庫房里還有蛇干,以及整個山洞里扔得到處都是的子瑜的小玩具——彩色小石頭。
蛇干?
李青峰看著庫房里的蛇干,眼睛一亮,趕緊上前拿起一盤蛇干看了看。
這些蛇干看起來跟別人的蛇干好似沒什么兩樣,但似乎又更鮮活一些。
別人的蛇干看起來就是蛇干。
但這些蛇干因為蛇身花紋本身就有些突起的緣故,即便變成了蛇干,看起來也仍舊有幾分駭人。
心想,這樣品質的蛇干應該也能賣一些錢吧。
除了蛇干外,還有蛇膽酒應該也能賣錢?
不過,蛇膽酒賣給誰?
一般的飯店應該不會賣這種玩意吧。
而且,蛇膽酒貌似一般的也就幾十塊錢一斤?
他現在只有兩百斤酒左右。
這也不頂用啊。
李青峰越想越頭大,干脆等兩個孩子睡著后,就回村一趟。
蛇膽酒在村中的房子二樓上放著。
如今經過浸泡后,這些蛇膽酒已經全部綠油油的。
比祖母綠還綠。
甚至綠得看不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放少了的緣故。
李青峰一邊給這些蛇膽酒拍照,一邊將自己認識的人過了一遍腦子。
他現在認識的最位高權重的人就是韋書記。
但書記為人正派,看到他手里有這些玩意,說不定還要指責他。
然后就是沙總跟牛立了。
沙總因為先前身體有過毛病,所以戒酒了。
牛立雖然喝酒,但估摸著不會喝蛇膽酒。
因為牛立的叔叔牛玄陽是道教中人,貌似道教的不吃蛇?
李青峰不太確定,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觸霉頭比較好。
最后一番思索下來,能花大價錢買這些玩意的,也就剩下朱八金了。
朱八金家世好,有錢有閑,又有點兒不著調。
說不定他還真對這些玩意感興趣。
于是,連夜給朱八金打去電話。
朱八金貌似在跑步,氣喘吁吁的回道:“青峰,你干什么呢?”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你就不能明天天亮再打我電話?”
李青峰皺起眉頭一臉狐疑:“你不是還沒睡覺嗎?”
“聽你的聲音,好像在夜跑?”
“你別管我在干什么?”朱八金沒好氣道,“有事你就說事!”
李青峰:“行,我這里有一批成色很好的蛇膽酒,想問問你要不要?”
“能撞羊?”朱八金下意識的問道。
李青峰:“能,但效果不如雄峰膏!”
“那我要來干什么?”朱八金一副快累死的模樣,氣息都不勻稱了。
李青峰解釋道:“這些蛇膽酒出自我的手,自然非同一般。”
“就算它撞羊的功效不如雄峰膏,但也還有其他功效呢。”
“什么功效?你直說行不行?”朱八金大叫一聲。
李青峰:“......”
沉默了一會兒,道:“其他功效就是滋音撞羊、祛風活絡、祛濕散寒。”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清熱解毒。”
“它能夠清除人體內的多種毒素,總之好處很多。”
“如果不能跟雄峰膏比,那我就不要!”朱八金聲音平緩了許多,道:
“我有雄峰膏就足夠了!”
“行吧。”李青峰也沒什么失望,畢竟人們對蛇大多存在恐懼。
蛇膽酒這種東西,很多人也都會避之如毒蛇一般。
他道:“沒事,我再問問其他人,你先忙著。”
“別啊。”朱八金連忙喊住他,“我說我不要,但沒說其他人不要!”
“其他人?”李青峰不解,“其他人要的話,我去群里問問?”
“不是群里的人。是我另外一個朋友。”朱八金的聲音已經恢復正常,聽起來有些正兒八經了。
他道:“我有一個朋友在省城那邊,他可能會感興趣。”
“你把蛇膽酒拍照錄像發給我。”
李青峰忙道:“行,那我現在就發給你!”
高清相片跟高清視頻發過去約莫十多分鐘后,朱八金回了消息。
“我那朋友連夜從省城趕來,明天一早你帶著你的這些蛇膽酒來河市!”
“全部帶來!”
有必要這么瘋狂嗎?
連夜從省城趕來河市?
還要他把這些蛇膽酒全部帶去河市?
雖然訝異,但事關錢財,李青峰也不怠慢。
連夜用麻袋跟茅草將裝著蛇膽酒的玻璃缸包裹起來。
次日一早,早早起身,吃了早飯,伺弄好兩個孩子就開著明黃色的皮卡車拉著蛇膽酒往河市出發。
約莫九點鐘左右,來到河市的別墅。
朱八金早在隔壁別墅等著了,聽到車聲,立馬走過來。
“青峰,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這朋友就要捶死我了。”
李青峰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在朱八金身前。
身形極快極輕。
看年齡應該跟朱八金差不多,但卻染了一頭白發?
李青峰這種老實人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時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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