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看著王曉的神情,瞬間明白王曉所想,遂擺出不屑的神情,淡淡地說道:“如此魔道行徑,本帝不屑為之,本帝本尊的長生之道是秘法沉睡,終止生命之力的流逝。”
“生命之力的流逝?”王曉好奇地問道:“前輩,莫非人無法長生是與人的生命之力流逝有關,而不是天道法則限制!”
笑了笑,中宗開口說道:“小友認為人為什么會死?又因何而死?真的是壽元耗盡了嗎?那仙為何能夠長視久生?仙與人有何區別?”
聽著中宗一連幾問,王曉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認真思索許久,緩緩開口說道:“晚輩所學知識告訴晚輩,普通人之所以會自然老死,是因為體內的各種器官,生理機能氧化腐朽,無法支撐人的靈魂承載,故而死去;修士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修士和凡人的端粒體一樣,沒有發生質變,等到端粒體無法分裂之后,修士的壽命也隨之消散,只是修士能夠活到端粒體分裂終止,而普通凡人幾乎沒有人能活到端粒體分裂終止。”
“不錯!”中宗肯定地說道:“凡人和修士確實如你所說,但這只是表面的表象,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究其根本都是受限端粒體的分裂,但深入研究卻能發現端粒體是生命力的外在表現,人體機能依靠生命力氧化產生能量,供人體生存需求,但這是普通人的情況,而修士比普通人多了一個器官,那就是心核,能夠為人體提供第二種活動能量,所以對生命力消耗的更少,外在的表現就是端粒體分裂的更慢。”
看著若有所思的王曉,中宗繼續說道:“仙與修士的區別是仙多了一個器官,那就是道基,不管是人道筑基,地道筑基,還是天道筑基,所形成的器官都是道基,只是這種器官強弱區別而已,道基不光能容納心核能量,還能誕生滋養端粒體的先天之羙,端粒體在先天之羙的滋養下可以進行更多次數的分裂,從而讓人的壽命更加漫長,內在的體現就是生命力更加旺盛,燃燒的時間更加長久。”
“多謝前輩,晚輩受教了!”王曉恭敬地說道:“如果終止氧化,那人是否可以長生不老,亦或者人生活在無氧環境中是否可以長生不老。”
“精彩的假設!”中宗笑著說道:“人類是碳基生物,離不開氧化環境,否則直接成為一堆死肉;非碳基生靈也許可以不需要氧化生存,但必定會有另外的限制產生,這就是天道運行法則;人如果想要長生不死,本帝曾試驗過多種情況,獲得了一些收獲。”
“是什么結論?”王曉雙眼放光,充滿了興趣,畢竟任何人對長生不老都充滿無窮的欲望,這股欲望可以讓人沖破一切阻礙。
中宗見狀直接沉聲說道:“血肉苦難,機械飛升,將人的靈魂移植到機械產物中,擺脫肉體的束縛,成為硅基生命,但那樣人將不再是人,會逐漸變成智能生命,最終消散在沒有欲望的時間長河中。”
“前輩的意思是機械飛升的人會終結自己的生命,擺脫那種心靈上的折磨!”王曉既震驚又不敢置信地看著中宗。
點點頭,中宗沉聲說道:“從這個實驗結果中本帝發現人是欲望的矛盾體,無法離開欲望而存活,不管那種欲望都是人生存的根本。”
王曉聞言陷入了沉默,中宗繼續說道:“本帝曾發現上古時期的生靈很多都是真核生命,不需要氧化生存,且壽命也極其漫長,遂將人體往真核生靈方向改造,然后發現每到接近成功之時,人體就自爆消散,好似有一層無形的限制阻止本帝朝那個方向前行。”
沉重地嘆息一聲,中宗繼續說道:“也許是本帝知識匱乏,也許是本帝實力不夠,只能暫停對真核生命的研發,開始研究生命之力的奧秘,也就是端粒體的消耗速度規律,最后成功研發出一種秘法,可以讓人體陷入深度沉睡中,使的端粒體的消耗速度下降萬倍,從而達到延長壽命的目的。”
聽完中宗的話,王曉雙眼中露出敬佩的神情,恭敬地說道:“前輩抱歉,是晚輩剛才誤會前輩了,前輩使用的是沉睡秘法,那黃天仙帝使用的是血祭秘法,吸收億萬人族的生命和靈魂,從而降低端粒體的分裂速度,達到長生不死的目的。”
“不錯!”中宗笑著說道:“現在小友還愿意為黃天老兒發動大戰嗎?讓這等魔王活在世上,億萬生靈永生永世都要受其控制,生死不能自由!”
沉默許久后,王曉開口說道:“晚輩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黃天仙帝固然是滅世魔王,掌控著大陸億萬人族生死,但晚輩也不想現在就死,還望前輩贖罪!”
看著王曉堅定的神色,中宗知道忽悠不到王曉,遂沉重地嘆息一聲,緩緩地說道:“罷了,這也許就是天命,本帝雖然能夠出手擊殺你,但本帝不愿意那樣做,蒼天仙國就交給小友了,不過小友要答應本帝一個請求!”
王曉聞言松了口氣,真與中宗打起來,王曉感覺自己雖然不敵,但中宗想殺自己也絕無可能,現在能和談共商,又能完成黃天仙帝下達的任務,也許是好事。
想明白這些后,王曉開口說道:“請前輩說說看,如果晚輩能夠做到,必定不會拒絕,拯救大陸億萬人族生死自由也是晚輩的心愿!”
中宗點點頭,笑著說道:“很好,小友一統大陸后,黃天老兒必定會感應到,等他出關后估計就是天道筑基的筑基道境修為,整個大路上無人是其對手,他必定會出手滅殺本帝,我希望小友能助本帝一臂之力,與我共同對抗黃天老兒。”
“這......”王曉聞言有些猶豫,黃天仙帝與蒼天仙帝爭斗了幾千年,如果黃天仙帝天道筑基,那蒼天仙帝必定不是其對手,哪怕蒼天仙帝進行地道筑基,兩者的差別依舊是天差地別,再加上一個自己,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
中宗看著猶豫的王曉,沉聲說道:“小友不用擔心,大陸因你而統一,天道會在你身上加持一道印記,本帝也有自己的壓箱底絕招,我們聯合之后,哪怕黃天老兒真的天道筑基,也無法擊殺我們兩人。”
聽著中宗的話,王曉心中安定不少,從中宗的神態來看,他對天道筑基應該很了解,這樣的話,自己的戰力或許能比肩人道筑基的筑基道境強者。
思慮至此,王曉沉聲說道:“前輩,既然如此,那晚輩相信前輩,就按前輩說的辦,只要擊殺了黃天仙帝,我們都能獲得解脫!”
中宗聞言很是高興,笑著說道:“好,小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等大陸一統后,你來蒼天仙國帝都城后山來找本帝,我們規劃下應對黃天仙帝的謀劃。”
王曉點點頭,將中宗送出巨陽城,望著中宗消失的身影,眼神中的神光漸漸地冰冷起來,口中淡淡地自語道:“跟本座玩全真一假,你是不知道本座有青銅古盒的特殊感應,雖然找不出那個地方假,但本座相信你早晚會露出尾巴!”
佇立了許久,王曉依舊沒有感受到中宗的氣息,遂確定中宗是真的離開了,轉身返回巨陽城中,喊來親衛兵團長,沉聲說道:“傳本座命令,讓陸炎率軍入蒼天仙國帝都城,他們投降了,不用再戰!”
“諾!”親衛團長立即應聲領命,盡管心中不明白巨陽仙尊是如何知道蒼天仙國投降了,但依舊騰空而起,朝著蒼天仙國帝都城方向飛去。
一天后,親衛團長來到巨陽軍大營上空,表明身份后,很快就到了帥帳,見到了陸炎和一眾巨陽軍將領,直接開口說道:“陸大帥,末將奉巨陽仙尊陛下之名,前來傳達旨意,陛下說不用戰爭,蒼天仙國投降了,讓你率領大軍入城。”
陸炎和眾將領聞言立即站起身,看著好似在說天荒夜談一樣的親衛兵團長,又望了望兵營外幾公里處的帝都城墻,看到禁衛軍士兵依舊在守衛城池。
親衛兵團長也跟著掃了眼帝都城墻,而后沉聲說道:“末將旨意已傳達到位,陸大帥稍等就好,蒼天仙國肯定是投降了。”
說完后,親衛兵團長轉身離開,陸炎和眾將領望著遠去的背影,又互相看了看,付豪見狀開口說道:“巨陽仙尊陛下所說必定為真,我們等待即可!”
陸炎聞言點點頭,沉聲說道:“那就取消今日分攻城策略,全軍將士進行休整,我們就在大營中等待帝都城中的消息。”
此刻,帝都城內,中宗端坐在皇位上,掃了眼滿朝大臣和皇帝,沉聲說道:“事過境遷,大陸將有巨大變化,也到了一統的時候,爾等出城投降,從今之后大陸只有一個國度。”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皇帝臉色驟變,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高聲說道:“老祖,我蒼天仙國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向敵屈膝滅國之事!不肖子孫愿率全城軍民,與巨陽軍決一死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眾臣亦紛紛附和,有的慷慨激昂,誓死保衛家國;有的則面露憂色,擔憂此舉將帶來無盡的災難,一時之間,朝堂之上,議論聲、爭執聲此起彼伏,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中宗輕輕嘆了口氣,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他的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決絕,緩緩開口說道:“吾知爾等忠心,然則戰爭之下,苦的是百姓,吾輩修行之人,當以慈悲為懷,豈能為一己之私,置萬千生靈于不顧?”
皇帝聞言立即引經據典,講述歷代先祖的英勇事跡,力證投降之恥,最后痛哭喊道:“老祖,還請出手拯救蒼天仙國江山社稷及!”
中宗則以史為鑒,剖析戰爭之禍,強調和平之重,最后擲地有聲地說道:“投降之事爾等無需再議,本帝與巨陽仙尊已經談妥,所有人都會有極好的安置。”
眾臣聞言反對的意志瞬間弱了不少,在大部分朝臣看來,只要不影響他們的利益,誰當皇帝,誰主宰天下,都是一樣的。
只有皇帝和一些死忠者認為蒼天仙國不能亡,依舊意志堅定地表示反對,叫囂著要與巨陽軍死戰到底,絕不退縮。
中宗見狀,皺了皺眉,懶得理會這些忠臣的叫喊,揮手一掌拍了下去,將幾名叫囂最厲害的忠臣直接排成肉泥,而后神情冰冷地沉聲說道:“本帝主意已定,任何人不得反對,否則下場就是這幾人這般。”
看著中宗殺死了幾名心腹忠臣,皇帝的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但最終還是緩緩低下了頭,聲音低沉而沉重:“不肖子孫遵命。”
眾臣見狀,也紛紛跪拜,表示愿意遵從中宗陛下的決定,隨著這一決定,蒼天仙國的命運似乎被悄然改寫。
在群臣的裹脅下,皇帝被迫乘坐龍輦,率領滿朝大臣和文武百官,從東城門出了帝都城,朝著巨陽軍兵營方向而去。
巨陽軍帥帳中,陸炎與眾將領正在等待,突然一名傳令兵滿臉興奮地沖進帥帳中,高聲呼喊道:“稟報大帥,蒼天仙國皇帝率領文武百官在兵營前跪地迎接我們了!”
陸炎聞言猛地站起身,看向傳令兵,高聲問道:“此話當真,你確定沒有看錯,真的是蒼天仙國皇帝和文武百官出城跪迎投降了?”
面對陸炎和眾將領熱切的目光,傳令兵感到濃重的壓力,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回大帥,屬下沒有看錯,確實是蒼天仙國皇帝和文武百官!”
聽著傳令兵確定的話語,陸炎和眾將領頓時興奮地大吼一聲,等情緒發泄完后,陸炎高興地喊道:“諸位將軍隨本帥一起出去接受蒼天仙國皇帝投降。”
眾將領立即高興地附和著,帶著大軍跟在陸炎身后朝著蒼天仙國帝都城外跪著的皇帝和文武百官沖了過去。
陸炎身披銀色戰甲,陽光下甲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騎乘一匹雄壯的黑馬,立于巨陽軍精銳大軍的最前端。大軍如黑色的洪流,旌旗蔽日,戰鼓雷動,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顫抖,他們踏著堅定的步伐,緩緩向帝都城下逼近,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著勝利的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帝都城的輪廓愈發清晰,城墻高大而厚重,但此刻卻顯得孤零零的,少了往日的威嚴與喧囂,城門緩緩打開,一隊身著華麗朝服的文武百官,面色蒼白,步履蹣跚地走出,他們的眼中滿是惶恐與絕望,蒼天仙國的皇帝,身穿龍袍,頭戴皇冠,被兩名侍衛攙扶著,顫抖地站在百官之前,手中的玉璽幾乎要握不穩。
陸炎勒緊韁繩,黑馬前蹄揚起,發出一聲震天的嘶鳴,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聲音洪亮如鐘:“蒼天仙國皇帝,你可知罪?”
皇帝身軀一顫,幾乎要癱軟在地,顫抖著聲音回答:“朕……朕知罪,愿降……愿降……”
話音未落,城墻上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披重甲的將領,手持長槍,滿臉悲憤地從城墻上躍下,直撲向皇帝,口中高呼:“陛下,不可投降!我蒼天仙國尚有幾十萬雄師,豈能輕言放棄!”
陸炎眼疾手快,一揮手,身旁的一名親衛瞬間拉滿弓弦,一箭射出,正中那將領心窩,他身體一頓,重重地摔落在地,這一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
陸炎的目光更加凌厲,他環視四周,沉聲道:“誰再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
百官們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皇帝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連連點頭,示意手下將玉璽和降書呈上,巨陽軍的將領們紛紛上前,接過降書玉璽,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而蒼天仙國的官員們則低頭垂淚,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和落葉,仿佛也在為這場戰爭的結束而嘆息,陸炎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高聲宣布:“蒼天仙國已降,從此天下歸一!巨陽仙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巨陽軍,威武!”
“巨陽仙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巨陽軍,威武!”幾萬巨陽軍精銳齊聲吶喊,大軍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震得帝都城都仿佛在顫抖,陸炎的目光穿過歡呼的人群,望向遠方。
等大軍歡呼結束,陸炎高聲喊道:“龐德將軍聽令,本帥命你帶三十萬巨陽軍入城,控制帝都城所有戰略位置,收降禁衛軍士兵,打掃戰場!”
“諾!”龐德滿臉興奮地大聲領命,立即帶著一隊精銳士兵返回巨陽軍兵營,點齊三十萬巨陽軍兵力,從打開的城門有序入城,城墻上的禁衛軍眼睜睜地看著巨陽軍入城,沒有一個人動彈,臉上都是落寞的死寂神情。
龐德離開后,陸炎看著投降的蒼天仙國皇帝和文武百官,開口命令道:“付豪將軍本帥命你將這些投降之人送回他們各自府邸,留下士兵守護他們的安全,莫讓城中混亂的軍民傷了他們。”
“諾!”付豪領命后帶著上萬精銳,將滿朝文武大臣打包帶走,將他們送回他們各自府邸中,而后留下士兵看管,免得他們在接收帝都城的時候搞事。
做完安排后,陸炎看向蒼天仙國皇帝,臉上露出極其復雜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陛下,一別幾年,別來無恙否!”
皇帝聞言抬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陸炎,臉上露出尷尬復雜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陸大帥,以前的事情并非全是朕的主意,身在這個位置,朕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陸炎聞言輕聲嘆息道:“是啊,人活在世上,誰又能隨心所欲,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吧!”
嘆息一聲后,陸炎發現自己對蒼天仙國皇帝的怨恨消散了,也沒有那種勝利者趾高氣揚的神態,淡淡地說道:“走吧,隨本帥去皇城,一別幾年,不知道皇城可有什么變化。”
皇帝帶著一眾內官,在巨陽軍士兵的看護下,跟著陸炎進了帝都城,朝著皇城中前行,很快到了皇宮大殿之中,陸炎站在皇位下面,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大殿,心中百感交集。
沉默少許后,陸炎開口說道:“陛下,你隨本帥去殿后走走,為本帥帶路,讓本帥欣賞一下皇宮后花園。”
皇帝聞言心中感到有些恥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在前面帶路,領著陸炎來到皇宮后花園,走到荷塘浴池邊,兩人望著天空,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后,皇帝忍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開口問道:“陸大帥,巨陽仙尊陛下會如何處置我?能否在巨陽仙尊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看著臉上帶著討好笑容的皇帝,陸炎心中最后的一絲怨氣也消散了,許多想要問一問為什么的話也變得不想說了,感覺問與不問都沒啥意思。
“巨陽仙尊陛下如何處置你,本帥不知道,不過大概率是封侯圈養吧,畢竟你是投降的,不是戰敗的,雖然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陸炎淡淡地說著,蹲下身子撥弄著池塘中的魚兒。
皇帝聞言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享受榮華富貴也不錯,朕這個皇帝當的也累。”
秋風吹起,卷起水波漣漪,陸炎停止了撥弄魚兒,起身說道:“回去吧,本帥要處理帝都城中的很多事務,就不陪你了,記住不要亂跑,畢竟現在還是敏感時期,以免引起誤會。”
“不會,不會!”皇帝立即應聲保證道:“我一定老實待在皇宮中,哪也不去,請陸大帥放心,既然已經投降了,就不會有任何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