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聽聞皇帝無比堅決的話語,心中明白這是皇帝面子上的最后底線,陳天武時運不濟撞到皇帝的槍口上了,也是國運使然,對此滿朝大臣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
事已至此,姜尚也只能恭敬地出聲說道:“臣謹遵陛下圣旨,但臣有一言還請陛下不要匆忙發動收復失地的戰爭,等待烈火軍威養成才可動手。”
皇帝看著退步的姜尚和滿朝大臣,感覺自身權威得到了確認,遂淡定地沉聲說道:“朕吃過一次虧豈會不知,就依姜愛卿所言,陸炎,朕給你一年時間打磨烈火軍,切莫讓朕失望。”
“諾,陛下放心!”陸炎立即出列高聲喊道:“臣定當將烈火軍打造成仙國僅次于禁衛軍的強大軍隊,為陛下收回被燕無雙侵占的八十座城池。”
朝會結束后,陸炎就帶著圣旨趕往寒江城,一路上陸炎心中無比興奮,終于有機會大展拳腳,將這些所謂的兩國十大名將擊敗,才不枉費這一身的軍事才華。
帶著家中護衛,陸炎一路疾馳飛行,僅僅一日的時間就到了寒江城,直接沖進中軍帥帳,見到陳天武后立即拿出圣旨高聲說道:“陛下圣旨在此,爾等還不速速接旨。”
陳天武和眾將領看到闖進帥帳的陸炎,眉頭全都皺了起來,看著陸炎手中的圣旨,眾將領起身單膝跪地,等待著陸炎宣讀圣旨。
陸炎看著倉天仙國第一名將跪在自己腳下,心中升起了極度的舒爽感,好似在炎熱的夏天吃著冰鎮西瓜,從內到外都感到莫名的爽感。
宣讀完圣旨后,一名軍中將領猛地站起身,沖著陸炎怒聲吼道:“這不可能,陛下怎么會下達這樣荒唐的圣旨,陸炎你一毛頭小兒,有何德何能成為烈火軍元帥。”
陸炎掃了一眼這名將領,淡淡地說道:“何將軍,我陸炎再怎么不濟,也是當今蒼天仙國年青一代軍事才能第一人,軍事學院全優且第一名畢業生,沙盤戰爭推演擊敗了金華老將軍,難道何將軍認為軍事才能超過陸某嗎?”
“你...你!”何將軍被懟的一時語噻,找不出反駁的話語,另一名將領見狀冷哼一聲,不屑地冷聲說道:“紙上談兵罷了,一乳臭未乾的小兒,從未上過戰場,竟敢在此大言不慚。”
陸炎轉頭看向這名將軍,神情依舊淡然地說道:“謝將軍雖然身經百戰,可有拿得出手的戰績?我陸某雖然未上過戰場,但身為陸國公的孫子,自幼熟讀兵書典籍,對天下兵法熟爛于心,如何當不得著烈火軍元帥之位。”
看著還有將領準備出聲與陸炎爭吵,陳天武臉色冰寒,怒聲吼道:“夠了,陛下此舉定有其深意,我等臣子遵守就是,不用妄自揣測,陸炎雖然年輕,但畢竟是曾經的大陸第一軍神陸國公的孫子,本帥相信陸炎是有真才實學,爾等好好輔佐陸炎,切莫心懷不滿,導致大軍損傷,否則陛下責怪下來,爾等何以自處?”
聽著陳天武的話,眾將領停止了說話,也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嚴格遵守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恭敬地朝著陸炎進行了參拜見禮。
等眾將領參拜完畢,陳天武開口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同陸炎說,軍事會議稍后由陸炎主持召開。”
聽著陳天武的話,眾將領立即轉身出了帥帳,哪怕陳天武現在不是烈火軍元帥,這些將領依舊愿意聽從陳天武的命令,陸炎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接受,心中卻暗自憋了一口氣,打算用自身才學折服這些悍將。
沉默了少許,陳天武看著陸炎說道:“說起來我曾經還受過陸國公的教導,算是你師叔了,你不用對我有敵意,我對陛下的圣旨也再有預料,里面的細節就不與你說了,接替烈火軍帥位后,你面對的敵人是如今的大陸第一名將燕無雙,他狡詐如狐,動則雷霆,靜如楚子,是一位極其強大的軍事帥才,我與他交手幾十次,屢敗屢戰,你定要小心再小心,隨時保持理智狀態,切莫讓情緒左右了大腦。”
陸炎聽著陳天武的話,心中充滿了不屑,對于這些同爺爺所說一樣的老生常談,陸炎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自然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淡淡地說道:“陳帥放心,小子心中清楚,但也請陳帥不要將陸某當作小孩,陸某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指揮戰爭的經驗絕對豐富。”
陳天武聽著陸炎的話,看著陸炎一副天驕自傲的神態,心中知道陸炎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轉身出了帥帳,臉上布滿了落寞的神情。
帥帳外,眾將領看到陳天武出來了,立即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喊道:“大帥,你真的要離開烈火軍嗎?你走了我們心中沒底啊!”
看著眾將期盼的眼神,陳天武沉聲說道:“諸位各自安好,陛下圣旨已下,我必須立即返回帝都,進入軍機處擔任軍機大臣,還請諸公配合好陸炎元帥,守護好我倉天仙國。”
“大帥!”眾將領聞言一聲接著一聲地呼喊,但陳天武頭也沒回地朝著大營外走去,離開了軍營,獨自一人騰空而起,朝著帝都方向飛行。
陸炎站在帥帳門口,望著陳天武落寞的背影,發現心中的舒爽感并未想象中的強烈,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情緒,一種說不上來的淡淡失落感。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負面的情緒拋在腦后,陸炎沖著眾將領高聲喊道:“諸位將軍,立即進入帥帳進行軍事會議。”
聽著陸炎的話,看著陸炎的背影,眾將領遲疑了少許,紛紛起身走進帥帳中,按照以前的位置落座,而后神情凝重地看著陸炎。
掃了一眼眾將,陸炎沉聲說道:“陛下的意思是烈火軍軍紀渙散,戰斗力低下,不如一般的城防軍,需要重新進行訓練,從明日開始全軍進行新的訓練,一切對外戰事暫停。”
眾將領聞言,一位陸炎拿皇帝來壓他們,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互相看了一眼,何將軍開口說道:“陸帥,如果敵軍來犯,我們該怎么辦?”
陸炎神情淡然地說道:“避戰不出就好,如果敵軍強攻城池,我們就按照標準的守城戰進行,必定不會出什么意外。”
聽著陸炎的話,眾將領雖然覺得有些兒戲,但仔細想想發現好像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就連之前怒懟陸炎的謝將軍也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很快,眾將領按照陸炎的安排進行了布置,城墻上各處位置進行兵種配合,通過一個又一個陣法聯通,構建出了固若金湯的防護大陣。
次日,陸炎在軍營校場擂鼓升帳,將空閑的十萬將士匯聚起來,看著排列整齊的十萬大軍,陸炎高聲喊道:“本帥陸炎,自今日開始,烈火軍的目標就是成為禁衛軍那樣的強軍,所有將士自今日開始,按照本帥的練兵方法進行。”
隨著陸炎的話語緩緩道來,十萬將士很快明白了這套練兵方案的大體內容,第一步是服從訓練,所有將士不斷重復地訓練著各種軍禮,列隊行走,近乎苛責地完成上級領導的各種指令。
隨著訓練進行,一些將士和士兵對于這些感覺毫無意義的訓練充滿了排斥,心中漸漸地生出了厭煩的情緒,開始對抗訓練,表現出不配合的行為,但立即被軍紀兵強行鎮壓,甚至斬殺了多名士兵,陸炎更是訓斥了多名軍官,這才讓服從訓練順利進行了下去。
一連幾天后,十萬將士開始適應了服從訓練的各種毫無意義的軍禮軍姿和隊列行走,整個隊伍的精氣神也開始發生蛻變,展現出不一樣的氣息。
一眾將領將這一變化看在眼中,全都想不明白為何這些看似毫無意義的軍禮軍姿和隊列行走,卻能給整個大軍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心中漸漸地對陸炎這個少年元帥有了一些敬佩之情。
緊接著,是戰術演練,夜幕降臨,軍營被一片黑暗籠罩,只有零星的燈光在夜色中閃爍,士兵們被分成若干小組,進行模擬實戰的演練。在復雜多變的戰術環境中,他們迅速調整策略,利用地形優勢進行隱蔽、突襲和防御。
經過幾次戰術演練后,眾將領驚奇地發現,小規模的士兵之間展現出了高度的團隊協作能力,許多士兵的心理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在團隊的共同努力下,士兵們學會了如何在壓力之下保持冷靜,如何在困境中尋找突破,他們通過互相鼓勵、互相支持,逐漸建立起堅不可摧的團隊精神和深厚的戰友情誼。
練兵方案的執行過程中,還穿插著激烈的對抗賽和考核,每一次對抗都是對士兵們技能和意志的雙重考驗,在激烈的對抗中,他們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突破自己的瓶頸,而考核則是對他們訓練成果的檢驗,只有經過嚴格篩選的士兵,才能成為真正的精英。
隨著練兵方案的深入實施,軍營中彌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激情,士兵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動,不斷超越自我,追求卓越,提高單兵戰斗力。
經過短短一個月的訓練,一眾將領驚奇地發現烈火軍的精神風貌有了極大的變化,整個大軍的士氣也比之前高昂了不少,整體戰斗力更是比之前強盛了幾成。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眾將領不得不承認陸炎的練兵策略之神奇,心中對陸炎的敬佩之情日益增長,開始將陸炎當作烈火軍元帥。
陸炎如火如荼地進行練兵的時候,與寒江城間隔幾座城池的漢陽城中,燕無雙看著帥帳中的眾將,神情嚴肅地沉聲說道:“我們的探子打探到烈火軍最新動向,陳天武的帥位被下了,換上來一個名為陸炎的少年,擔任烈火軍元帥,諸位將軍對此有何看法。”
付豪聞言立即開口說道:“烈火軍戰力孱弱,換誰做元帥都沒用,還是要看巨陽仙尊陛下是否同意我們進攻寒江城,只要我們揮軍攻城,不出三日就能攻破寒江城。”
其他諸將聞言紛紛點頭贊同,燕無雙見狀也認為沒有哪里不妥,遂沉聲說道:“那就將消息傳遞給巨陽仙尊陛下。”
一日后,傳令兵帶著情報出現在巨陽城帥帳中,王曉看完情報,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心中細細思量起來。
“蒼天仙國皇帝換了烈火軍元帥,說明蒼天仙帝不會輕易出手,蒼天仙國收復失地還是要依靠常規將士作戰,那么擊敗,甚至是覆滅烈火軍會如何?蒼天仙帝會再次出手嗎?”王曉在心中細細地思考著這些可能性,漸漸地有了大概的計劃。
一封書信很快寫好了,交給傳令兵帶了回去,漢陽城帥帳中,燕無雙看完信上內容,轉頭對帥帳內眾將笑道:“巨陽仙尊陛下有了新的旨意,讓我們進攻寒江城,但不要攻破,暫時以消滅烈火軍有生力量為目的。”
眾將聞言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龐德立即站起身高聲喊道:“大帥,末將愿為先鋒,率領本部將士第一波攻城。”
燕無雙看了眼付豪,見其沒有反對,遂笑著說道:“好,那龐將軍就做先鋒大將,率領本部將士明日進行第一波攻城。”
次日,龐德率領五萬將士出現在寒江城門口,沖著城墻上的守軍將領高聲喊道:“城墻上的垃圾,有膽下來與本將軍大戰三百回合。”
聽著龐德的叫罵聲,城墻上探出一個腦袋,將一面白色大旗高高舉起,而后大聲喊道:“龐將軍辛苦了,我們今日有事,避戰不出,還請龐將軍明日再來。”
龐德聽著敵軍小將的叫喊聲,頓時有些懵逼,但很快就是一臉怒火,厲聲吼道:“本將軍要戰,豈容你們拒絕,眾將士隨本將軍殺上去。”
“殺!”龐德高聲怒吼,一馬當先沖上城墻,九階的修為實力一刀橫斬辟出,斬殺一大片士兵,瞬間在城頭打開一道缺口,后面的士兵立即飛上城墻,朝著烈火軍士兵殺過去。
看到無比威猛的龐德殺來,守城的烈火軍將領卻沒有絲毫慌亂,立即高聲喊道:“眾將士,四四五六陣型聯合結陣。”
無數守城的烈火軍士兵聽到命令立即飛速行動起來,以百人為單位,快速組建出一個戰陣,而后每個戰陣互相鑲嵌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加龐大的戰陣。
短短幾分鐘,守城的十萬烈火軍將士就組成了一個四面首尾纏繞的恐怖大陣,立即穩住了敗退的陣腳,轉而壓著巨陽軍攻擊,打的巨陽軍連連后退。
龐德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手中的大刀瘋狂地劈砍起來,朝著烈火軍大陣斬去,但九階的力量轟入大陣之中卻只斬殺了幾名普通的烈火軍士兵,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威力。
一連幾刀皆是如此,龐德這才從震驚中醒悟,感受到烈火軍戰陣的恐怖,再看看其他地方巨陽軍的進攻情況,發現基本上都被烈火軍壓了下去,想要攻破大陣幾乎不可能。
不信邪的龐德又帶領五萬先鋒軍猛沖猛殺,卻依舊見效甚微,面對烈火軍那銅墻鐵壁一樣的防守根本找不到一絲突破口。
城墻下,中軍大帳上空,燕無雙和眾將領看到龐德率領的先鋒軍進攻受挫,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不敢相信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烈火軍的戰斗力提升如此之大。
付豪望著烈火軍大陣,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大帥,烈火軍擺出的好像是標準防守戰陣,單兵作戰實力好像也沒有什么提升,為何展現出來的防御力如此恐怖?”
燕無雙聞言冷聲說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單兵作戰能力提升有限,烈火軍異常的是他們將標準防守戰陣組合了起來,其它的沒啥變化,不,軍威軍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怎么可能?”
眾將聞言仔細望去,只見烈火軍士氣高昂,每個士兵之間情感羈絆濃烈,展現出了高效的協同效率,極大地提升了整體配合作戰實力,且每個士兵臉上的神情堅毅,對死亡的恐懼也被削弱了許多。
“精兵!”這個念頭瞬間出現在所有將領腦海中,但轉瞬就感覺謊繆,因為烈火軍還是之前交戰過的那些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個月從普通新兵變成精銳士兵呢?
“難道是標準防守戰陣組合在一起就能展現出如此強大的防守戰斗力?”一名將領喃喃自語地說著,瞬間引起了眾將領的深思。
又觀看了一陣,燕無雙沉聲說道:“不完全是標準防守戰陣的組合,那些烈火軍士兵確實成了精兵,雖然感覺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傳本帥號令,派出所有斥候探子,不惜一切代價打探烈火軍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諾!”斥候團長立即領命離去,巨陽軍中的所有斥候全部出動,朝著寒江城中涌去,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混進城內,開始刺探烈火軍這一個月的變化。
付豪看著進攻了半個小時的先鋒大軍依舊沒有取得有效的戰果,遂看向燕無雙問道:“大帥,我們要攻上去嗎?再晚的話先鋒大軍的士氣怕是要耗盡了。”
沉思少許,燕無雙開口說道:“烈火軍雖然防守戰斗力提高巨大,但進攻實力不足,我們估計攻不下這座城池,但烈火軍也對我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傳本帥號令,中軍壓上去,試探下烈火軍防守戰斗力的極限。”
“諾!”眾將領立即領命,率領各自麾下將士,十幾萬大軍頓時如潮水一樣涌向寒江城,宛如一片黑色的浪潮,席卷起洶涌的能量浪濤。
烈火軍十萬將士如銅墻鐵壁般堅守在寒江城的城墻上,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仿佛要用這最后的壁壘,阻擋住燕無雙那二十萬巨陽軍的鐵蹄。
李銳是一個普通的烈火軍士兵,此刻手握長槍,站在城墻的一角,心中既有恐懼也有堅決,身邊是幾十位戰友,他們的臉上同樣刻滿了堅毅,盡管身上沾染著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鮮血,卻掩蓋不住那份為家園而戰的決心。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角響起,燕無雙率領的巨陽軍如潮水般涌來,黑色的戰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馬蹄聲震天動地,仿佛要將這寒江城踏為平地。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向烈火軍傾瀉而來,李銳本能地低下頭,用盾牌護住要害,身邊的戰友卻不幸中箭,痛苦地倒下,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仿佛在告訴戰友們:堅守到底!
李銳咬緊牙關,與涌上城墻的巨陽軍士兵廝殺起來,喊殺聲震耳欲聾,每一次交鋒都是生與死的較量,身邊的兄弟們,有的揮舞著大刀,與沖上城墻的敵人肉搏;有的則忙著修補被能量炮轟塌的城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滿了生與死的考驗,烈火軍的能量炮在城墻上轟鳴,將一波又一波的敵人送入了地獄的懷抱,但巨陽軍的數量實在太多,仿佛無窮無盡。
李銳親眼看到一個年輕的士兵,在一次沖鋒中被數把長槍刺穿,卻依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自爆了心核,激發出恐怖的能量爆炸,與一群敵人同歸于盡。
戰斗持續了一整天,太陽從東升到西落,寒江城的城墻上布滿了鮮血與殘肢斷臂,烈火軍的防線雖然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被突破,夜幕降臨,火光映照著每一個疲憊而堅毅的臉龐,李銳知道,這一刻的堅持,就是為了那一線生機。
終于,當最后一抹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時,燕無雙無奈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巨陽軍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場和無數英勇犧牲的靈魂。
李銳與戰友們互相攙扶著,站在城墻上,望著遠方漸漸遠去的敵軍,心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逝去戰友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