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尚詢問,眾將領立即起身七嘴八舌地說著一個個想法,但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無稽之談,姜尚越聽越失望,同時心中笑自己想多了,竟然想從這群沒啥見識的城防軍口中獲得精妙的戰略方案。
嘆息一聲,姜尚喚來斥候兵,將一封情報遞給斥候隊長,沉聲說道:“將這情報送到帝都之中,交給陛下。”
斥候隊長也是姜尚之前救下的士兵,立即恭敬地高聲喊道:“請大人放心,屬下誓死完成任務,必將情報送到陛下手中。”
時間回到皇帝命令陳天武戴罪立功的那天,禁衛軍在知道被燕無雙戲耍了后,所有將領心中都憋著一股氣,發誓要讓燕無雙好看。
帥府中,一名將領起身沖著陳天武喊道:“大帥,燕無雙不到四十萬大軍,而我們守城的將士都有二十來萬,且城中還開始征集兵力,末將認為應該殺出城墻,打燕無雙一個措手不及。”
由于城中一直在從各大權貴世家抽調家丁入伍,所有守城的將士哪怕在這些天中損耗了五六萬,但依舊保持在二十萬的數量,反觀燕無雙那邊,四十萬大軍因為沒有后援,折損超過十萬之多,目前能戰兵力不足三十萬。
這位將領的話瞬間得到了眾將領的贊同,但陳天武卻神情凝重地沉聲說道:“燕無雙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敵我雙方的情況燕無雙同我們一樣清楚,此時已經做好了應對我們強攻的準備,諸位認為二十萬將士出城作戰能擊敗三十萬兵力的燕無雙嗎?誰若能,大帥之位陳某拱手相讓,且聽從其指揮。”
眾將領聞言眼皮跳了跳,雙眼露出凝重的神色,心中雖然贊同陳天武的說法,但面上依舊不服氣,感覺憋屈的厲害。
看著眾將領的神情,陳天武淡淡地說道:“吃一塹長一智,我們必須要有萬全的把握才能擊潰燕無雙,等陛下再征集二十萬兵力,我們就可以一舉擊潰燕無雙,所以諸位莫要心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且讓燕無雙得意幾天。”
聽完陳天武的話,眾將領按捺住心中的憋屈,開始繼續整頓軍備,防止燕無雙攻城,同時加強新兵的訓練,提升協同作戰能力。
次日,朝會上,皇帝看著滿朝文武大臣,沒有如往日一樣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諸位臣公,想必帝都防守戰的情況爾等也清楚,勤王軍來不了,姜愛卿前往前線匯聚潰散的勤王軍,繼續與黃巾軍周旋,而我們則是要守好帝都城,堅持到拖垮燕無雙大軍。”
掃了眼眾臣,皇帝見眾臣都明白了當前處境,遂繼續說道:“姜愛卿能拖住六十萬黃巾軍多久只有蒼天知道,但六十萬黃巾軍一旦徹底消滅勤王軍,轉而揮師北上,他們到達帝都之時就是蒼天仙國覆滅之際。”
滿朝大軍聞言皆是心神巨震,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一些逃跑派的官員立即站出來高聲呼喊道:“陛下,臣懇請陛下南遷,暫避敵人鋒芒,重新組織大軍北伐,收回故土。”
此言一出,立即獲得大量朝臣贊同,紛紛出言附和,請求皇帝南遷,率領城中大軍從西城門出城,朝著南方而去,暫時避開燕無雙鋒芒。
逃跑派中以吏部尚書錢意為首,在大殿中高聲呼喊道:“陛下,君子不立危墻,還請陛下暫離帝都,前往洛城組織我蒼天仙國臣民抵抗入侵者,否則一旦帝都陷落,蒼天仙國就亡了啊!”
皇帝掃視著眾臣,看著錢意寒聲說道:“還有誰同錢大人一樣的看法,站出來讓朕看看,爾等食君俸祿,臨戰卻不思報國,只想著逃跑,與那亂臣賊子有何區別,來人,將這些逃跑派全部打入死牢,等待朕日后問罪。”
“陛下不可啊!”一名軍機大臣立即站出來高聲喊道:“陛下息怒,此當家國存亡之危機,萬萬不可肆意處理朝臣,免得寒了眾臣之心啊,諸位大人只是提個建議,述說心中想法,如果這樣也能因言獲罪,那帝都保衛戰沒有絲毫獲勝的希望啊。”
聽著軍機大臣的話,皇帝沉思少許,開口說道:“曹愛卿言之有理,朕在此強調帝都必須死守,帝都在,諸位臣公都在,帝都亡,諸位臣公和朕一起以死報國,再敢言棄帝都逃跑者,以霍亂軍心罪,定斬不饒!”
眾臣聞言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而那些逃跑派的大臣則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但此時都不敢反對皇帝的命令,全都齊聲高呼道:“陛下圣明,我等謹遵陛下旨意。”
圣旨下達,眾臣要是再敢說逃跑就是違逆圣旨,按罪當誅,抄家滅族也不在話下,所以諸位臣公紛紛沉默不語,只有少數戰爭派在出言獻策。
戶部尚書作為主戰派首腦,立即站出來高聲說道:“陛下,為今之計只有從城中幾百萬百姓之中征集士兵,作為預備軍協助禁衛軍守城,但戶部錢糧皆不足以支持大規模征軍。”
皇帝聽完戶部尚書的話,掃了眼滿朝眾臣,開口問道:“諸位臣公,沒錢沒糧就無法征兵,沒有足夠的兵力,就守不住帝都城,一旦城破了,諸位臣公家中老小怕是都要隨朕一起以身報國,所以還請諸位臣公想個辦法解決錢糧問題。”
聽著皇帝的話,滿朝大臣開始了竊竊私語,但始終無一人想出辦法,討論許久后,一位軍機大臣出列說道:“陛下,臣愿意捐獻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靈石一百塊,糧食五千擔。”
看著滿臉正氣,一心報國的軍機大臣,皇帝高興地說道:“許愛卿不愧是朕的五大軍機大臣之一,捐獻出一半的家產,當為滿朝文武楷模,國難之下,朕也不能小氣,從內帑拿出黃金十萬兩,白銀五百萬兩,靈石一萬塊,糧食十萬擔捐獻給朝廷。”
眾臣聞言全都震驚地看著皇帝,因為這個金額差不多占了內帑接近一半的財富,不得不說皇帝確實下了血本,也堅定了這場帝都保衛戰的決心。
戶部尚書見狀立即出列說道:“陛下,臣愿意捐獻一半家產給朝廷,作為帝都守衛戰的資本,誓死與帝都共存亡。”
有了戶部尚書和軍機大臣許大人帶頭,其余朝臣也紛紛出言表態,基本都是拿出一半家產捐獻給朝廷,很快就湊出了可供二十萬士兵幾個月使用的錢糧。
能有這樣的效果,得益于皇帝對整個朝堂的掌控力,有了錢糧到位,征兵進行的很順利,無數城中百姓看到當兵有如此豐厚的報酬,紛紛涌入了征兵處。
此時,帥府中,陳天武看著麾下的諸位將領,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沉聲說道:“諸位,燕無雙避戰不出,想必是猜到了我們的作戰計劃,眾將都說說,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一位將領聞言出聲說道:“燕無雙三十萬大軍在城外擺下了防守大陣,我們的斥候打探到他們的糧草至少還能吃一個月,現在出城對敵,等于白送,還是如大帥所言繼續等待吧。”
“不錯!”又一位將領出聲說道:“燕無雙不攻城,我們也落得輕松,聽說陛下號召群臣捐獻了大量的錢糧,征兵也異常順利,不出三天就能征集二十萬大軍,到時候我們訓練一下就能用來守城,有了富余的兵力,燕無雙再牛逼也無力回天。”
隨著眾將領你一言我一語,陳天武也熄了出城夜襲燕無雙糧草的心思,因為這個檔口,以燕無雙這種沙場老將不可能會讓敵人襲營成功,如其浪費兵力,還不如休整一頓時間,畢竟這十多天慘烈的守城戰讓所有禁衛軍將士都異常疲憊。
帝都城外,帥帳中,燕無雙看著帥帳中的諸位將領,開口說道:“陳天武不上當啊,我們連續幾天準備的陷阱也派不上用場,接下來眾將可有什么看法。”
付豪聞言起身說道:“大帥,既然陳天武不來襲營,那我們不如布下疑兵陣,反向夜襲西城門,打禁衛軍一個措手不及。”
眾將領聞言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此計雖然極其冒險,但在這個禁衛軍松懈的檔口,說不定還真能有所作用。
燕無雙沉思許久,緩緩開口說道:“也許可行,但也不能孤注一擲,付將軍率領五萬將士夜襲西城墻,本帥親率十萬將士在后面接應,設下伏擊圈,防止禁衛軍追擊,剩下的將士由衛將軍率領,在大營附近設下埋伏,防止禁衛軍趁機夜襲我軍大營。”
聽著燕無雙的作戰方案,眾將領紛紛覺得可行,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而后開始各自準備起來,等待夜深之后就開始行動。
時間飛速流逝,子時很快到了,付豪率領五萬大軍,在黑夜的掩護下,朝著西城門殺去,很快摸到了城墻下面,看到城墻上稀稀松松的幾名值守士兵,立即用神射手將其擊殺,而后由軍中強者飛上城墻,開始瘋狂屠殺禁衛軍士兵,搶占城墻位置。
城墻上,皮老三正靠著城垛睡覺,突然聽到破空聲傳來,立即嚇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名站在高處觀察的禁衛軍士兵被一只利箭射穿,從城墻上跌落下去。
愣了剎那時間,皮老三立即明白是敵襲,張嘴大聲喊道:“敵襲!”隨著凄厲的吶喊聲傳出去,一道劍氣斬來,將皮老三切成兩半。
皮老三雖然死了,但警戒聲已經傳了出去,喊醒了很多昏睡的禁衛軍,轉瞬間,城墻上響起了嘹亮的喊叫聲和巨大的金鐘聲。
無數城內的禁衛軍聽到鐘聲立即臉色大變,心中明白敵人夜襲攻城,紛紛抱著武器跟在長官身后,朝著城墻上沖了過去。
隨著禁衛軍精銳團將士參戰,黃巾軍進攻受到了巨大的阻力,城墻上的廝殺也開始慘烈起來,付豪看著從城池內涌來的禁衛軍,明白偷襲已經無用了,遂立即高聲喊道:“兄弟們,趁禁衛軍還未站穩腳,隨本將殺進城內去。”
五萬黃巾軍立即興奮地嗷嗷大叫,從占領的城墻位段,飛快地爬上城墻,加入圍殺禁衛軍精銳團,企圖一舉攻占全部的西城墻。
“殺!”付豪一聲令下,黃巾軍如潮水般涌來,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血肉橫飛的慘狀,禁衛軍精銳團雖人數處于劣勢,但個個訓練有素,勇猛無比,他們以少勝多,以命相搏,每一次碰撞都讓空氣仿佛凝固,血腥味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禁衛軍統帥陳天武正在軍營中審閱軍報,突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闖入,滿臉驚恐地報告了黃巾軍夜襲的消息。陳天武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他迅速站起身,披上戰甲,手握長劍,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高聲喝道:“全軍集合,支援西城墻!”
隨著一聲令下,大批禁衛軍將士迅速集結,他們身著鐵甲,手持長槍,氣勢如虹,陳天武騎上戰馬,一馬當先,率領著禁衛軍如狂風般席卷向西城墻,沿途,火把被一一點亮,照亮了將士們堅毅的臉龐和堅定的目光。
當禁衛軍趕到西城墻時,戰斗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城墻之上,尸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石階,陳天武一聲怒吼,躍入戰陣,長劍如龍,所向披靡,在他的帶領下,禁衛軍將士們仿佛獲得了無窮的力量,奮勇殺敵。
經過慘烈的廝殺與抵抗,黃巾軍的攻勢逐漸減緩,最終,在禁衛軍頑強的防御和猛烈的反擊下,付豪的夜襲計劃宣告失敗,黃巾軍開始潰敗,付豪見狀,無奈地下令撤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無數英勇犧牲的戰士。
夜襲的黃巾軍如同暗夜中的潮水,洶涌而來,卻又在瞬息間被晨光擊潰,四散逃竄。城墻上,火把搖曳,映照出禁衛軍將領們鐵青的臉龐和眼中壓抑不住的怒火。
隨著一聲令下,禁衛軍如脫韁野馬,洶涌而出,追殺著那些潰敗的黃巾軍,喊殺聲響徹云霄。禁衛軍沖到城外一處山丘附近時,陳天武頓時感覺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不對勁!”陳天武心中暗自警覺,但周圍的士兵們已被復仇的火焰點燃,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示意,陳天武無奈,只能高聲呼喊:“撤退!快撤退!”
眾將領聽著陳天武的喊話,心中有些厭煩這位禁衛軍統帥,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撤退,就在這時,樹林中突然爆發出無數道寒光,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禁衛軍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許多士兵應聲而倒,鮮血染紅了大地,陳天武心中一沉,他意識到,這是敵人的伏擊!
燕無雙,那個以智勇雙全著稱的敵軍將領,不知何時已悄然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身著黑袍,手持長槍,立于一處高地之上,冷冷地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陳天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燕無雙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如同死神的宣判。
陳天武怒目而視,他深知此刻已無路可退,拔劍出鞘,劍光如龍,瞬間斬斷了數支飛來的箭矢,同時高聲吶喊:“禁衛軍的兄弟們,跟我沖!”
在陳天武的帶領下,禁衛軍奮起反抗,與敵人展開了慘烈的廝殺,刀光劍影中,生命如草芥般脆弱,鮮血染紅了戰袍,怒吼聲回蕩在夜空。
然而,盡管禁衛軍們英勇無畏,但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傷亡慘重,陳天武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禁衛軍必將全軍覆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號角聲突然響起,陳天武精神一振,抬頭望去,只見城墻之上燈火通明,大批援軍正在趕來,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之火,高聲喊道:“兄弟們,堅持住!援軍到了!”
很快,陳天武的心腹張繼先率領五萬禁衛軍從西城門沖了出來,朝著包圍圈外面的黃巾軍沖殺過來,剎那間撕碎了黃巾軍的包圍圈。
看著打開的包圍圈,陳天武高聲喊道:“禁衛軍將士們,隨本帥殺出去!”
眾禁衛軍將領立即帶著本部將士跟隨在陳天武身后,朝著打破的突圍口沖殺出去,很快就撕開了黃巾軍的包圍圈,開始且戰且退,不斷地退回西城門之中,與此同時,城墻上的禁衛軍開始用瘋狂地攻擊追擊上來的黃巾軍。
十數萬黃巾勇士,眼望著絡繹不絕涌入城池的禁衛鐵騎,那原先密不透風的包圍之勢,已然土崩瓦解。燕無雙立于陣前,目光如炬,瞬息間便已洞察戰局變化——禁衛軍已巧妙地從重重圍困中脫身而出,此刻再欲將之徹底絞殺,無異于癡人說夢。于是,他當機立斷,嗓音渾厚如鐘,響徹云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黃巾大軍聞令,雖有不甘,卻也迅速而有序地撤離戰場,留下一片塵土飛揚,與城中逐漸恢復的平靜形成鮮明對比。
站在城墻上,陳天武看著退走的黃巾軍,雙眼中露出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心中對燕無雙的畏懼又深了一分。
退回城內的禁衛軍眾將領,此刻都感覺心有余悸,眼神中帶著恐懼的情緒,望著燕無雙遠去的背影。
沉默許久后,陳天武沉重地嘆息一聲,開口說道:“燕無雙當真用兵如神,利用我們的松懈派出黃巾軍夜襲,而后不敵撤退,讓我們乘勝追擊,卻在沿途設下埋伏,想將我們一舉覆滅。”
張繼先聞言點點頭,沉聲說道:“還好大帥有先見之明,讓末將帶領五萬禁衛軍走在后面,以防萬一,沒想到真被大帥猜中了。”
聽聞張繼先之言,眾禁衛軍將領無不面露驚異,紛紛向陳天武投去充滿敬意與感激的眼神,回想起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他們幾乎命懸一線,能安然無恙,實屬僥幸。這份劫后余生的感慨,讓他們對陳天武先前的些許不滿瞬間煙消云散,轉而化作了深深的敬仰。自此刻起,他們開始由衷地將陳天武視為禁衛軍的真正統帥,心中那份歸屬感與信任,悄然生根發芽。
陳天武凝視著麾下將領們的種種反應,心中五味雜陳,悲喜交織,他悄然向心腹張繼先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深知這一場風波雖帶來挫敗,卻也換來了臨時擴充后的禁衛軍中各大將領由衷的臣服之心,此番權衡,究竟是得是失,他在心底默默盤算,一時難以斷言其價值幾何。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禁衛軍中大部分都是由世家大族的家丁臨時充入其中,很多將領也是世家大族的人,自然對陳天武不是很敬畏,心中也不是很服氣,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出現。
如今這個問題解決了,陳天武心中自然有些振奮,理智也從恐懼中蘇醒,看向城墻下退走的黃巾軍沉聲說道:“燕無雙率領了將近二十萬大軍外出兵營,此刻黃巾軍大營中必定沒有多少防守,如果我們派出一支精銳趁機夜襲,說不定能扳回一城。”
眾將聞言紛紛露出思索的神情,但想起剛才的生死大戰,心中的恐懼一時半會還未消散,皆不敢出言應對。
張繼先見狀立即出聲說道:“大帥,末將愿率領一支精銳趁機夜襲黃巾軍大營,讓黃巾軍知道我們禁衛軍不是軟柿子。”
陳天武聞言心中頓時猶豫起來,回想起燕無雙退走時的眼神,頓時熄了心中的計劃,開口說道:“算了,今夜防守休息吧,燕無雙必不會給我們機會,再加上可利用的時間太短,很難襲營成功。”
城墻下,放慢行軍的燕無雙灑出斥候注意禁衛軍動向,不斷收集禁衛軍實時動態,發現禁衛軍遲遲不見行動,心中頓時明白陳天武應該不會派兵去夜襲大營,遂看向身旁眾將領說道:“陳天武應該不敢來襲營了,我們故意拖延行軍的計策無用,加速返回大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