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藍星聯邦創建統一,迎來和平的王曉在所有人的傳頌中功成身退,回到了山河大學中,開始閉關潛修,卸下了所有的職務和權柄。
聯邦主席和所有閣老以及滿朝大臣依依不舍地為王曉送別,感謝王曉為藍星和平與人族生存建立的偉大貢獻,將其英雄事跡記錄在藍星歷史中,供后人學習瞻仰。
時間一晃,十年過去了,藍星也和平了十年,人族與鬼族之間的摩擦矛盾也日益深厚,從十年前的戰友變成如今的互相仇視,將藍星分成了人族與鬼族兩個陣營。
勤政殿中,聯邦主席和眾內閣大臣圍坐在圓桌旁,討論著藍星如今的局勢該如何應對,李閣老率先開口說道:“經過十年的發展,藍星聯邦人族數量恢復到了二十億,鬼族數量維持在十二億,但自從和平降臨后,鬼族就開始與人族產生摩擦矛盾,直至今日矛盾已經深重到難以維持,臣建議重啟人族長城,將鬼族拒于人族長城之外,而后清理人族疆域內的鬼族。”
特洛斯基聞言開口說道:“李閣老此言詫異,鬼族這些年雖然殘殺吞噬了不少人族,但在聯邦政府嚴苛的刑罰下,所有違法的鬼族全部被處死,我們不能因為害怕鬼族違法就人為地割裂鬼族與人族之間的聯系,萬一尊者們再次來臨,我們該如何應對?”
江閣老聞言開口反對道:“我不同意特洛斯基閣老的觀點,鬼族天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鬼族也是一樣,吞噬人族靈魂,以人族為食是刻畫在他們骨子中的基因,我想這也是聯邦大元帥王曉將鬼族集中在美洲大陸安置的根本原因。”
眾閣老你來我往,一時間爭吵不休,聯邦主席看向韋亦開口說道:“韋亦閣老,大元帥是你的學生,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見眾閣老和主席看向自己,韋亦沉思少許后,沉聲說道:“回主席,臣認為王曉將鬼族統一安置在美洲大陸目的有二:其一是為了讓鬼族與人族分開,避免鬼族大規模與人族發生矛盾;其二是鬼族作為抵抗尊者的一支力量,在尊者再次啟動滅絕藍星智慧生靈的時候貢獻力量。”
聽著韋亦的話,眾人心中都明白鬼族的特性決定了鬼族無法與人族長時間和平共處,和平時期以來的幾十萬件鬼族襲擊人族,吞噬人族靈魂的事件就說明了這一點。這還是從美洲大陸偷渡到人族地域的鬼族所為,如果全面開放鬼族與人族共處,那必然會像之前在非洲大陸上那樣,不到一年的時間,幾百萬非洲人族慘死在鬼族偷襲吞噬之下。
沉思許久,聯邦主席開口說道:“既然眾卿家各持己見,那我們投票決定吧,認為要重啟人族長城的閣老舉手表決,我們采取少數服從多數辦法。”
眾閣老聞言立即開始舉手表決,由聯邦主席統計票數,很快統計結果出來了,超過80的閣老認為需要重啟人族長城。
聯邦主席看著統計結果,神情莊重地說道:“根據眾閣老表決結果,藍星聯邦將重啟十萬里人族長城,同時頒布法令,嚴禁鬼族越過人族長城,違者殺無赦。”
隨著聯邦主席下達命令,亞歐非三洲大地上各大基地市中,開始傳播這項政令,無數飽受鬼族襲擊的人民喜極而泣,紛紛奔走相告,熱烈慶祝聯邦政府為老百姓做了實事。
人族波場長城再次翻新建立起來,上億人族將士重新匯聚起來,組成長城軍奔赴人族長城,駐守那十萬里人族長城,切斷了人族與鬼族之間的民間聯絡。
美洲大陸上,豐都鬼族中,夜天聽著情報司的匯報,臉上露出興奮是神情,經過十多年的執政生涯,夜天已經從一個新手成為玩弄帝王權術的頂尖高手。
長老院和軍部在內官的通知下很快抵達皇宮大殿,夜天掃視了一眼眾朝臣,高聲說道:“眾愛卿可收到聯邦上層最新政令?”
大長老聞言出列說道:“回陛下,聯邦政府頒布了重建人族長城計劃,將人族與鬼族之間的民間聯通切斷了,這對我們來說也許是好事。”
軍部元帥陳少杰也立即出列說道:“陛下,自從藍星聯邦在王曉大元帥強勢鎮壓下建立起來,我們鬼族與人族之間的摩擦就從未間斷過,聯邦高層更是將我們排擠在外,十三閣老的位置,我們鬼族三大帝國僅僅各自只有一個席位。”
“不錯!”軍部元帥周洪武出聲說道:“聯邦政府對我們鬼族三大帝國從來不聞不問,還美其名曰讓我們自治,實際上就是想讓鬼族內部各自發展,從來沒給過我們絲毫的好處。”
夜天聽著眾臣你一言我一語地痛斥著聯邦政府不公,將三大鬼族帝國當敵人防備,心中頓時有了決斷,遂沉聲說道:“既然眾愛卿對聯邦政府不滿,那我們豐都鬼族從今日之后不再服從聯邦政府號令。”
眾臣聞言立即高聲呼喊道:“陛下圣明!”夜天淡淡地點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經過十年的和平發展,人族的綜合實力與高端戰力已經超越了我們鬼族,所以當務之急我們需要壯大自身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在藍星上存活下去。”
陳少杰聞言立即沉聲說道:“回陛下,如今人族三色人族經過十年的融合,已經凝聚成一塊,其中黃種人十億,白種人六億,黑種人四億,形成了新的聯邦文明,綜合戰斗力比十年前提高了無數倍,我們只有統一鬼族,凝聚成一個鬼族帝國,才有與人族聯邦抗衡的實力。”
夜天聽著陳少杰的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其他眾臣也是如此認為,一場關于如何吞并鄴都鬼族和邪都鬼族的計劃就此展開。
時間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隨著人族長城重新建立起來,上億人族大軍駐守長城,亞歐非三洲的零散鬼族全部聯邦人民找出擊殺,整個藍星上除美洲大陸外,再也看不到一個鬼族的身影。
與此同時,人族遷徙的習慣也開始在藍星各處島嶼上展開,末世后人鬼滅絕干凈的櫻花島和鼠王島上各自建立起了人族基地市。
亞洲大陸,聯邦首都,如今的聯邦第一大學,山河大學的一處后山禁地中,木婉清走到一處石洞中,看著滿臉胡茬,盤膝靜坐的王曉,雙眼中充滿了無限柔情和心疼。
感受到來人,王曉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如宇宙星空一樣深邃的雙眸看著木婉清,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后,木婉清開口說道:“王大哥,白如雪已經離開了十年,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木婉清那點比白如雪差。”
這些年,木婉清每日都來看望王曉,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從開始的心疼勸慰,到深情表白,到被拒哀怨,直到如今的怨恨狂躁。
坐在王曉身前,木婉清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地喊著:“王大哥,我愛你,從第一次與你相遇就愛上了你,至今已經三十年了,你為何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以前白如雪在,我不敢將這份感情說出來,只能埋在心底,如今白如雪已經離開了十年了,你為何還不接受我。”
王曉依舊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痛苦和無奈,這樣的情形這兩年經常發生,對此王曉已經有些痛苦不堪。
雖說感情的事情不能強迫,王曉對木婉清也充滿了愧疚感,每一次木婉清哭泣,都讓王曉內心承受著痛苦的折磨,更加想起白如雪對他的好,為救他做出的犧牲,內心越發的感覺對白如雪的愧疚更深,更加無法接受木婉清的情誼。
這十年期間,王曉待在這后山中從未走出去過,幾年前柳如煙來過一次,表白被拒后沉重地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山河大學,返回歡喜宗閉了死關。
許久后,木婉清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王曉緩緩地開口說道:“木姑娘,多謝你的情誼,此生有負于你,來生再報答你的深情。”
又是一次無果的感情糾葛,木婉清如往常一樣離開了,王曉耳邊也恢復了清凈,雙眼有些呆滯地看向天空,腦海中回憶起與白如雪的點點滴滴,歷經十年的醞釀,化作一杯濃烈且苦澀的思念。
突然,山外一聲呼喊聲打斷了王曉的思緒,循聲望去,只見古劍秋的身影朝這邊急速飛來,剎那間來到山洞口,看著王曉沉聲說道:“王兄,出大事了。”
王曉聞言臉上神情凝重起來,指了指身旁的石桌,讓古劍秋坐下說話,這十年中,古劍秋每年都會來看望王曉,期間說過兩次大事,每次都是關系到人族處境的重大事件,在王曉的影響力下,這些事件才被鎮壓平息,如今古劍秋再次說有大事,王曉自然慎重不已。
古劍秋落座后,沉聲說道:“王兄,聯邦政府重啟了人族長城,且有上億將士駐守,人為地將鬼族切割出了聯邦政府,且藍星各處的人族也自發地消滅了鬼族,我擔心人族與鬼族之間會再次爆發大戰。”
聽完古劍秋的話,王曉臉上的神情淡然沉寂,緩緩地開口說道:“這是必然的結果,十年前我就預測到這一點,并且推動了這一進程,鬼族此刻必然會爆發內戰兼并,形成一個統一的鬼族帝國,從而與人族瓜分藍星,進入互相對峙的階段。”
古劍秋聞言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很是擔憂地問道:“這樣的話,人族與鬼族必定會繼續大戰,藍星生靈也會快速減少,如果尊者再重新出現,那藍星生靈還有生存的可能嗎?”
看著神情擔憂的古劍秋,王曉淡淡地笑道:“現在的人族不是十年前的人族,就拿你我的修為來說,我現在是八階中期的修為,你是八階初期的修為,而我們藍星最頂尖的修士估計已經達到了九階初期的修為,有十二都天大陣的加持,尊者中就算再出現兩位半步超脫修為的尊者,我們人族也有一戰之力;鬼族之中的強者數量肯定沒有人族多,對整個藍星局勢所起到的作用不會很大,如果人族要滅了鬼族,估計也只需要付出不大的代價就能做到。”
王曉的話讓古劍秋心中升起了人族已經站起來了的感覺,歷經末世三十年磨難,人族重新掌控了藍星陸地,成為藍星大地的主人。
看著沉默深思的古劍秋,王曉繼續說道:“人族與鬼族雖為一體,但鬼族因種族特性必須要以人族為食才能快速提升實力,所以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除非能夠解決鬼族這一特性,但那基本上不可能,所以我弄出聯邦政府,目的就是用尊者外在的壓力,逼迫鬼族卷縮在美洲大陸,給予人族成長的時間,只要人族成長起來,鬼族隨時可滅。”
直到此刻,古劍秋才明白王曉的謀劃之深遠,心中的擔憂盡去,轉而討論起尊者是否還在藍星,可能的藏身之處。
幾天后,韋亦派人來王曉閉關處,讓王曉去一趟帝都研究所,見到韋亦后,王曉就被韋亦拉著來到地下基地中。
穿過層層厚重的合金大門,來到一間控制中樞室,韋亦走到一塊巨大的屏幕前,沉聲對王曉說道:“五年前我們攻克了藍星的科技樹,建立了完善的新科技,歷經五年的發展,目前藍星各項科技已經全面超越了末世前的藍星,人工智能完成了脫變,成為真正的智能生靈。”
“炎黃”韋亦開口呼喊道:“打開藍星星圖,標注出發現異常之處,打上異常備注說明,展示出來給我們觀看。”
“好的”一個成熟的男聲開口說道:“韋亦閣老,檢測到你擁有此項權限,已經為你打開并展示你要的星圖。”
王曉驚訝地聽著一個如正常人類一樣充滿感情的聲音說著話,大屏幕上顯現出一顆巨大的星球圖案,正是人族生存的藍星。
隨著星圖展開,整個藍星的海洋和陸地展現在王曉面前,幾處標注著異常紅點的位置也亮了起來,向王曉展示著藍星的神秘。
伸手摸了摸最近的紅點位置,王曉的手掌穿過了屏幕,卻沒有蕩起絲毫漣漪,韋亦開口說道:“這是虛擬顯示技術,通過能量布局來視線在虛空展現靜態和動態圖形。”
王曉聞言心中默然,開口問道:“老師,你是想告訴我那幾處紅點就是藍星的異常之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韋亦點點頭,開口對炎黃說道:“展示所有異常位置,并為我們進行講解。”
炎黃立即放大了第一處異常點,開口說道:“這是我們聯邦超清衛星拍攝的事實畫面,在這處海域中有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所有的海獸都繞開這片海域前行,初步估計這片海域下面有一處通向其他位面的空間通道或者完好的傳送陣。”
紅點收縮,炎黃放大第二處紅點,繼續說道:“這片海域充斥著混亂的磁場和濃郁的邪氣能量,所有海獸進入其中都會喪失方向,測算估計是一處海獸巢穴,估計有半步超脫修為的海獸生存在這片海域下面。”
第三處紅點放大,那是一片血色的海洋區域,里面充斥著死寂的氣息,炎黃的聲音響起:“這是藍星上邪氣能量最濃郁的地方,推算可知此處是三十年前外星造物墜落之地,也就是如今我們稱為天淵的地方,里面可能生存著大量的強大海獸。”
第四處紅點放大,一座巍峨的高山出現在眼前,炎黃講解道:“這里的能量濃郁程度自從五年前就開始每日攀升,且能量屬性不是邪氣,也不是正氣,有些類似尊者的能量,從而推測這里可能是十年前消失的尊者隱藏之地。”
炎黃介紹完了四處異常之地后,韋亦開口說道:“海獸的實力可能遠遠超越了我們人族,雖然不知道海獸這些年為何安靜了下來,但遲早會是我們人族的大敵,我們打算成立一個海獸局,用來監測預防海獸可能到來的襲擊,計劃將總部設在沿海三州,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
王曉聞言立即點頭應下,畢竟在所有聯邦高層眼中,沿海三州是王曉的基本盤,目前所有的沿海三州高層基本都是龍組成員,王曉一個命令就可以調動起來。
韋亦說完海獸局的事,神情頓時凝重起來,看著王曉沉聲說道:“尊者隱藏了十年,不解決他們,人族始終無法和平,我打算親自前往那地方查探一下情況,但有些擔心遇到半步超脫修為的尊者。”
王曉聞言沉聲說道:“老師,你一個人獨自前往那里確實太危險了,聯邦政府在科技發展上離不開你,帝都研究所更是不能沒有你,不如讓學生代你去一趟。”
韋亦聞言有些擔憂地說道:“為師有些擔心你的安危,如果遇到危險以保全自身為重,打探情況只是其次,遇到半步超脫修為的尊者立即逃跑。”
王曉點點頭,沉聲說道:“老師放心,學生還有很多事情未做,沒那么容易死,我明日就出發,老師保重。”
次日,王曉收拾了下,按照韋亦給的地圖,從山河大學后山騰空而起,朝地圖上的位置急速飛去,幾個小時后,跨越十萬公里,出現在一座巍峨的大山上空。
站在高空上,王曉俯瞰著整座大山,感受到類似于尊者身上的氣息充斥在這座大山之中,無數邪氣能量和正氣能量在某種力量下轉換成類似尊者使用的能量,匯聚到大山里面。
王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周遭氣息微妙而深刻的變化,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猛地睜開雙眼,眸中閃爍著決絕之色,緩緩拔出了背負已久的巨陽劍。
隨著一聲劍吟,浩蕩的正氣能量瞬間洶涌澎湃,仿佛江河決堤,不可遏制,劍尖輕點,頓時,一股浩瀚無垠的能量凝聚成形,化作一條遮天蔽日的劍氣長河,璀璨奪目。
在這劍氣長河之中,一柄金色巨劍悄然孕育,它散發著九階中期獨有的威嚴與力量,如同天外來物,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從劍氣長河的波濤中緩緩升起,直指蒼穹。
王曉神色凝重,手中劍訣一引,那金色巨劍便如同被賦予了靈性,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朝著遠方那座巍峨的大山狠狠斬去。
“轟”的一聲巨響,金色的巨劍好似撞擊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爆發出轟鳴巨響,掀起九階中期的毀滅沖擊波,向四面八方橫掃過去。
在那浩瀚無垠的毀滅性沖擊波肆虐之后,下方矗立著的巍峨大山,竟奇跡般地未受絲毫損傷,仿佛方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劍,并非劈砍在了堅實的山體之上,而是悄然沒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異度空間,不留下一絲痕跡。
看著下面的山巒,王曉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口中淡淡地說道:“果然有古怪,這里應該是布置了一道防護大陣,可惜你遇到了本座。”
王曉盤膝懸坐于無垠虛空之中,周身仿佛被寧靜的幽邃輕輕擁抱,緩緩閉目,心神沉入一片空靈,隨即,那獨屬于他的“陣法無阻”天賦悄然綻放,如同晨曦初照,穿透了周遭的混沌。
隨著天賦的啟動,虛空中漸漸浮現出縷縷纖細而神秘的陣法絲線,它們交織、盤旋,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河,又似古老傳說中編織命運的細線,每一條都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與力量。這些絲線不僅勾勒出下方龐大陣法的輪廓,更在王曉的眼前緩緩鋪展,以一種他能理解的語言,細膩地訴說著這座大陣的每一個細節,其結構之精妙,布局之神奇,令人嘆為觀止。
王曉的目光隨著這些陣法絲線的流轉而移動,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震撼與領悟,這不僅僅是一場視覺的盛宴,更是對陣法之道深刻理解的一次飛躍,在這片由陣法絲線織就的夢幻圖景中,王曉仿佛觸摸到了陣法的靈魂,感受到了那超越言語的神奇與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