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牧觀塵便是將所有的功法武技修改完,他將那些功法武技交給宋時,“給武閣后,莫要說是我修改的,你拿到錢后,順便替我購買一些東西,大劫丹一枚,王階以上的妖獸肉一百斤,仙階妖獸內丹五顆,如果有帝階的,也買一顆.”
“不可能!”
宋時連忙道:“這點錢根本買不到帝階,即使仙階,我也要豁下老臉去講價。”
牧觀塵點了點頭,“那就買仙階,除此之外,神髓靈液看能不能買一瓶..”
宋時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大哥,神髓靈液現在市面上最低都要六十萬枚靈晶,而且還是最低.”
牧觀塵正色道:“他現在身子骨太弱,必須要‘神髓靈液’滋養,否則,他肉身無法更進一步,而且,現在不打好基礎,越往后,他身體的弊端也就越多,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宋時道:“我當然知道,但是錢啊,錢從哪里來呢?”
牧觀塵道:“你不是會盜墓嗎?”
“臥槽。”
宋時瞪著他,“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那叫考古。”
牧觀塵點頭,“你是院主,也得出一些力才行。”
宋時想了想,然后道:“到時候我帶著他一起去盜.去考古,讓他出去歷練一下,他實戰方面很是欠缺,需要去兇險之地磨練一下。”
牧觀塵道:“這可以的,你先把‘神燧靈液’與那些丹藥買來,他急需用。”
宋時:“.”
宋時離去后,牧觀塵回到了自己的大殿內,他坐到書桌后,看著面前竹簡,他沉思了許久,最后開始動筆,但只寫了幾個字他便又停了下來,隨即搖頭,“不對.”
就這樣,他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后他起身走到大殿門口,他抬頭看向天際盡頭,輕聲道:“平等.”
后山。
葉天命此刻已經猶如老僧入定,他現在的心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片刻后,他開始感受大地,漸漸地,他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因為他感受到了那大地深處的地脈之力。
那磅礴的力量深埋于大地深處,無窮無盡。
他開始運轉自己的功法,很快,一些大地之力從地底涌出,然后順著他手臂進入他的體內。
葉天命身體一陣顫,無比的爽。
感受著大地深處無窮的地脈之力,葉天命興奮道:“塔祖,我感覺我要無敵了。”
小塔:“.”
葉天命興奮的不行,“塔祖,只要我掌握了這些大地之力,這天地間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小塔沉聲道:“你冷靜一下,根據我以往的經驗,當你有這種念頭時,接下來就是要遭受毒打了。”
葉天命:“.”
葉天命開始嘗試吞噬那些大地之力,而在吞噬一些大地之力后,他頓時有些慶幸,因為他發現這些大地之力之中的雜質非常之多,如果他不是已經修改過功法,那將有雜質的大地之力吞噬到體內,后果將不堪設想。
而現在,因為他的功法有過濾的能力,因此,他吸收的大地之力都是比較精純的,很快,他身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土金色光芒,那是溢出來的大地之力。
葉天命右手緩緩緊握起來,這一刻,他感覺身體之中充滿了強大的力量,突然,他猛地一拳對著地面轟了下去。
轟隆!
這一拳砸下,整個大地轟然破碎,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場中。
深坑之中,葉天命神情興奮,“塔祖,這就是大地之力嗎?好強。”
小塔道:“嗯,好強。”
葉天命感覺塔爺這語氣有些敷衍,但他并沒有多問什么,他看著自己泛著淡金色光芒的拳頭,臉上的興奮之色難掩,因為如果他用大地之力加上斬天拔劍術,那絕對是非常恐怖的。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身體承受不住,他現在的身體雖然是琉璃之身,但即使如此,也根本承受不住這大地之力加疊加的斬天拔劍術。除此之外,還有劍,普通的劍也完全承受不住。
似是想到什么,葉天命將行道劍拿了出來,他知道,這柄劍一定是能夠承受得住那些大地之力與疊加的斬天拔劍術的。
不過,他還是將行道劍收了起來。
他并不是迂腐,對他來說,這柄劍只能在危急關頭時候用,平時用這柄劍,這柄劍會將他抬到一個不屬于他的高度,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柄劍一看就不是凡物,經常暴露,也可能引來禍事。
“成功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自一旁傳來。
葉天命轉頭看去,來人正是牧觀塵。
葉天命忙作一揖,恭敬道:“老師。”
牧觀塵笑道:“吃飯吧。”
葉天命點頭,“好。”
師徒二人回到大殿前,跟以前一樣,還是野菜火鍋,但葉天命卻吃的很香。
牧觀塵問,“大地之力感覺如何?”
葉天命興奮道:“很強,非常非常強。”
牧觀塵笑了笑,并未說什么。
葉天命道:“老師,我若是將這些大地之力運用到我的劍技之中,一定會變得非常非常強,可惜,我現在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而且,也還缺一柄劍。”
牧觀塵道:“你不是有一柄劍嗎?”
葉天命道:“老師有所不知,那柄劍有些特殊,我不敢輕易使用。”
牧觀塵微笑道:“確實.你那柄劍可以給我看看嗎?”
葉天命點頭,“當然。”
說著,他將行道劍遞給了牧觀塵。
牧觀塵接過劍,他打量了一眼后,然后看向葉天命,“你是怎么得到這柄劍的?”
葉天命道:“這柄劍跟我塔祖從小就跟著我。”
牧觀塵看著葉天命,“我能與你塔祖單獨聊聊嗎?”
葉天命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好。”
說完,他拿出小塔,然后夾了一些菜放在碗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牧觀塵看著小塔,“閣下跟著這個孩子,意欲何為?”
小塔道:“你是怕我傷害他?”
牧觀塵點頭,“有些所謂的大佬總喜歡布局什么的,以眾生凡人做棋.不過,你應該不是這種。”
小塔道:“為什么?”
牧觀塵微微一笑,“你看起來很單純!”
小塔:“???”
牧觀塵看著面前的行道劍,沉思不語。
小塔笑道;“看得懂這柄劍嗎?”
牧觀塵看了它一眼,然后道:“若是我沒看錯,這柄劍其實本身只是一柄普通的劍,但劍內卻內蘊含著一種道,這是一種我看不到上限的道,而這個道,能夠無視世間的一切境界、神通、法則、大道.對嗎?”
小塔心中震驚,“你為何能夠看出來?我能夠感覺到,你沒有任何修為。”
牧觀塵看著小塔,“你對他,真的沒有敵意?”
小塔笑道:“即使我對他有敵意,你又能奈我們何?”
牧觀塵看了一眼手中的行道劍,“雖然我沒有任何修為,但我應該能奈何得你。”
小塔:“..”
牧觀塵突然笑了起來,“是我多慮了。”
說完,他將行道劍放在了小塔面前,然后起身離去。
小塔突然道:“你知道這柄劍的特殊,不對它動心?”
牧觀塵轉頭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小塔。
小塔沉聲道:“你這是什么眼神?”
牧觀塵笑道:“有句古話,叫:‘平生不做虧心事,死后方敢對青天’,我牧觀塵坦坦蕩蕩來到這世間,死后也要坦坦蕩蕩離開,莫說一柄劍,就是一萬柄,百萬柄這樣的劍,也不會讓我喪了良心。”
說完,他朝著遠處走去。
小塔又問,“那你不好奇他的身份?”
遠處,牧觀塵頭也不回,“不管他是天命之人也好,還是平頭百姓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在我心里,他是學生,我是老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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