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這么想的？”
見陳凡不像是在說玩笑話。
白若雪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未來你閨女該怎么辦？”
“她同樣是女兒身，未來該如何從你手中接過若凡集團？會不會遭遇陳家其他人的阻礙？”
陳凡笑了。
“你說的這些我根本不擔心。”
“白家是大家族，所有才有有這種爾虞我詐。而陳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縮影，甚至我家的親戚大部分都是農村出來的。”
“我之前就有過規定。陳家人不準進入集團工作。”
“未來，等我閨女長大了，如果真的有才能，我可以把集團交給她。”
“如果她不是那塊料，那就找職業經理人來管理。至于我閨女，我會給她辦一份信托基金，保證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快快樂樂就足夠了。”
白若雪有些詫異，“你不怕等你百年之后，集團落入其他人之手？”
陳凡聳聳肩：“我都死了。我還在乎這個干嘛？”
“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連集團都掌控不了，那就證明我的孩子確實不是這塊料。”
白若雪深深看了陳凡兩眼，忍不住感慨。
“你比我瀟灑。”
陳凡笑笑，心想那是因為自己死過一次。
重活一次，對各種事情自然看得更開了。
對陳凡來講，這次重生，就像是老天給了自己一次重新體驗人生的機會。
在很多事情上，陳凡自然看得很開。
錢財畢竟是身外物，這一生，他更看重的是親人跟感情。
飯菜很快上桌，不是什么奢華夸張的精美菜肴，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
白若雪拿起筷子，笑著邀請陳凡。
“嘗嘗吧。我們這里的廚師當年祖上是前朝御廚，人家是世家傳承。”
陳凡夾起一塊竹筍嘗了一口，忍不住贊嘆。
果然術業有專攻，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哪怕是普通的家常菜，在專業的廚師手中依舊可以做得無比好吃。
“味道不錯。”
白若雪端起面前的酒杯。
“喝一杯？”
陳凡笑笑，舉杯跟對方輕輕碰了一下。
接下來，兩人一起聊了不少事情。
說起來，陳凡跟白若雪雖然認識了挺久了，但是卻很少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暢所欲言，深入交流過。
兩人各自聊了小時候的生活，從童年聊到上學，甚至聊到了上學時期的初戀。
“我上初中那會兒，算是青春期吧。曾經瘋狂地喜歡班上的一個男孩子。”
白若雪喝了點酒，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增添了一分嫵媚。
“他當時是我們班的班長，個子高高的，白白凈凈的，喜歡穿白襯衣，重要的是他學習也很好，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我最喜歡偷偷看他打籃球，有時候會混在學生中間偷偷給他大聲加油。”
“當時喜歡他的人可多了。那時候的我有點自卑，整天患得患失，不敢表白，只能偷偷給他寫信，然后不署名塞進他的桌洞里。”
陳凡瞪眼：“你還自卑？”
白若雪翻個白眼：“人家那時候還沒長開嘛，那時候黑黑瘦瘦的，看上去就跟營養不良似的。”
陳凡被這話逗樂了。想不到白若雪對自己的評價這么狠。
“當時有好多女孩子喜歡他，大家流行寫情書，我害怕他會跟別的女孩子好，我就趁著可見偷偷把他桌洞里的情書給偷走，然后撕掉藏書包里。”
陳凡聽得好笑，“那后來呢。”
“后來我鼓足勇氣跟他表白啊。”
“他同意了？”
“嗯。”
白若雪點點頭，接著說道：“學生期間的戀情是青澀的，就像是一個青蘋果，咬一口，澀澀的，甜甜的，卻能回味半天。”
“那時候我像是瘋了一樣，每天就想著去學校早點見到他。還給他準備各種精美的愛心便當。”
“他打籃球的時候，我就在場邊買好礦泉水給他送去。”
陳凡笑著問道：“后來呢。”
“后來談了大概一個月吧，有一天放學，他突然想帶我去酒店開房。”
白若雪瞪大眼睛。
“我當時都驚呆了。沒想到這種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直接理所當然。”
“重點是我倆才談了一個月啊。”
陳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所以你拒絕了？”
“難道不應該拒絕嗎？”
白若雪看了一眼陳凡，“我當場就拒絕了，他當時反正挺生氣的。”
“后來我倆便鬧別捏，持續了大概一周吧，是他主動跟我道歉，我才勉強原諒他的。”
陳凡好奇：“那后來呢，你倆沒走到最后？”
白若雪淡淡道：“和好之后，只過了三天，我就發現他帶學校另外一個女生進了路邊的一家便捷酒店。”
“天知道當時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感覺跟吃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
“那可是我的初戀啊，我感覺一切都被這家伙給毀了。”
“哭著回家連學校都不想去了，還讓我爸給我轉學，我再也不想見到對方了。”
白若雪苦笑道：“我的初戀就這樣只持續了一個月多一點。”
“這家伙徹底毀了我的初戀。”
陳凡好奇：“如果那家伙知道你的身份背景，估計現在早就毀的腸子都青了吧。”
白若雪搖搖頭：“不知道。反正那件事之后過了大概半個月吧。他便轉學了。聽說是他家的生意出了問題。”
陳凡想笑，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白若雪的家里出手了。
白若雪突然好奇地問道：“你呢？你的初戀是啥樣的？”
“我？”
陳凡笑笑：“我的初戀就我現在的妻子啊。”
“上學那會兒我倆是高中同桌，我暗戀她，然后偷偷給她傳紙條表白。”
“人家一開始看不上我，于是我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風格，堅持不懈。最后總算打動了人家。”
“初戀是她，愛情是她，婚姻也是她。”
白若雪撇撇嘴。
“一生只愛一個人，想不到你還挺專情。”
正說著，包廂外有人敲門。
之前那位經理走進來。
“大小姐，云舟少爺那邊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