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莫思雨念的專業陳凡明顯愣了一下。
“你在國外目前的工作是啥啊？”
莫思雨笑笑：“不是說了嗎。廣告傳媒跟電視編導啊。”
“其實我加入了一家傳媒公司，這公司涉及的業務非常廣泛，有廣告制作，網絡宣傳營銷，電視編導，以及綜藝節目錄制，幕后剪輯等等。”
“剛進公司的時候我就是個倒霉的農民工，干的全是臟活累活。”
“一開始做的是廣告創意與拍攝方面的工作，后來又被調到了電視節目那邊，在那邊干了一年，估摸著經理覺得我比較能吃苦，水平還不錯，就給我提了個小組長……”
莫思雨還在跟徐秋詞“喋喋不休”地吐槽在國外工作到底有多難，陳凡則是心思微動，思緒跑到了別的地方去。
非凡傳媒旗下的綜藝節目已經立項了，目前正處于招兵買馬的階段。
過完年一回來，立馬開啟海選，必須要搶在芒果臺前面。
但是專業的領導人才一直是空缺的。
沒辦法，目前國內的這種綜藝節目錄制基本上走的還都是電視臺錄制的老路子，很少有外界公司獨立制片錄制的。
一是沒有經驗，二是風險太大，誰也不敢保證花大精力大資金錄制出來的節目到底能不能上電視臺播放。
當然，陳凡這邊倒并不是太擔心這個。
就算是無法跟電視臺達成合作，他還有另外一條路，直接在自家網絡平臺，非凡視頻上面播放。
這就是掌握了播放平臺渠道的重要性。
2005年這個時間段，媒體行業國外的經驗無疑是領先于國內同行的。
現在突然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莫思雨。
陳凡心動了。
這不是老天爺給自己送過來的禮物嗎？
讓她來負責這個項目，簡直是太合適了。
只是聽莫思雨說她剛被提拔，薪資也長了，前途似乎還不錯。
陳凡又有些不好開口了。
于是陳凡暫時壓下了想要挖莫思雨的想法，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師姐，你覺得國外跟國內的電視節目還有綜藝節目這一塊，有什么不同？”
莫思雨不愧是專業的，幾乎沒有思索便給出了答案。
“遙遙領先。”
“無論是節目質量還是節目的多樣性，國外都遠遠強于國內。”
“千禧年之前，咱們國內還是有很多非常有質量的綜藝節目的，遠的不說，就比如央視的《正大綜藝》，《綜藝大觀》，《同一首歌》……還有時政類的《焦點訪談》，這些都是非常高質量的綜藝節目。”
“千禧年對我們國人來講是個非常關鍵的年份，這些節目不但可以帶我們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提供娛樂性的同時，還能讓國人學到知識……”
莫思雨看著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可是現在呢？國內你們說得上來的國民級綜藝節目還剩幾個？”
“這兩年國內唯一引起轟動的綜藝節目只有《超級女聲》，其他的電視臺，基本上都在停滯不前，混吃等死。”
“國外就不同了。國外的電視節目非常寬泛，類型也是多種多樣，隨時都有各種創新型的節目出現。”
“這一點上，我們的確應該多向老外學習。”
陳凡笑了，“就憑你剛才這番話，我覺得你們公司應該提拔你當經理。”
莫思雨嘻嘻一笑：“這話我愛聽。”
接下來三人換了聊天話題，徐秋詞問莫思雨什么時候走，莫思雨說過完春節就得回去。
“哎，現在想想，還是上學那會兒好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干啥干啥。”
“我現在都后悔了，總感覺大學四年根本沒有上夠。”
“你們知道嗎，我在國外的時候，經常做夢夢到大學生活，有時候還夢到大學考試呢，試卷發下來，一看題目一道都不會，急的滿頭大汗……下一秒就直接驚醒了。”
陳凡也笑了，“這個我也有同感，有時候我會夢到自己還剩幾分鐘就要交卷了，結果我的考卷還是空白的，嚇得渾身發抖……”
“對吧對吧？”莫思雨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知己。
“這種夢境是不是說明咱們還對大學有所依戀？”
“是這樣嗎？”
陳凡撓撓頭，他還真沒有這種感覺。
前世今生，他相當于一共念了八年的大學。
如果說前世還有點遺憾的話，那這輩子陳凡其實并沒有太大遺憾。
事業順利，愛情美滿。他很滿足。
三人吃完飯，走的時候陳凡主動掏出錢包付錢。
莫思雨不干了，“說好了我請客，干嘛要你付錢。”
“陳凡笑笑，跟師姐這么多年沒見，作為師弟的我請客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你不是說你倆是我跟我女朋友的媒婆嘛，請你倆吃飯也是應該的。”
“那你要是這么說的話，確實沒毛病。”
莫思雨抓著徐秋詞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光吃頓火鍋可不夠，也太便宜你倆了。”
陳凡苦笑，“我就不該說這一茬。”
“瞧瞧。這么大老板了，還是個吝嗇鬼。我這還沒說啥呢。”
陳凡聳聳肩：“行吧，我也豁出去了，你倆還想吃啥？要不我花重金給你們買一杯奶茶？”
徐秋詞兩人咯咯直笑，莫思雨笑著擺擺手。
“行了。你可別丟人了。”
“罰你陪我倆逛商場唄，我們還需要一個拎包的。”
陳凡哈哈一笑，作勢伸出手。
“這沒問題啊。不就是拎個包嘛。給工資就行。”
莫思雨翻個白眼，“還要工資啊？果然是資本家。永遠離不開錢。”
“還是算了吧。”
反正陳凡接下來也要買東西，于是三人一塊去了樓下的購物區。
一邊走一邊閑聊，陳凡笑著問起在國外有沒有老外追求師姐。
莫思雨點點頭。
“有是有。不過我不打算找老外男朋友。”
“為啥？”
“老外不太符合我的審美。”
“老外請客是不是喜歡AA？”
“算是也不是。”
莫思雨解釋道，她遇到的老外其實不存在男士跟女士吃飯主動付賬這種情況。
大部分老外在這一點上分得很清楚。
而且國外的AA還不太一樣，他們不是將賬單對半分一人付半，而是只為自己的那一份付錢。
“這就是兩種不同的生活理念，國內是個人情社會，國外則是要更加理性公私分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老外的圈子里，顯得更加缺少人情味。”
聊著聊著，三人一塊走進一家女士皮包店。
一進入店里，兩個女人便仿佛魚兒進入大海，走不動道了。
陳凡一個人站在邊上，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
突然心中一動，要不給蘇若初的禮物也買個包吧。
原本他打算串項鏈呢，但是蘇若初平時不太愛戴首飾。
見陳凡的目光在這些包包上游走，莫思雨突然笑著打趣道。
“怎么？你也想買一個？”
陳凡點點頭：“我準備給我女朋友買一個當新年禮物。”
“喲！挺懂情趣嘛。”莫思雨笑著問道：“難道之前沒給她買過？”
陳凡立馬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身為女人，難道師姐不知道那句名言嗎？”
“啥？”
“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一款包包。”
莫思雨噎住，最后直接朝陳凡豎起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