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可以出資買下你的電子廠。”
陳凡第一句話就讓方希直愣住了。
方玲也是一臉詫異，這好像跟陳凡昨天說的不太一樣啊。
方希直表情有些不太開心，他覺得陳凡也是想要趁火打劫的。
結果下一秒，陳凡一句話直接讓方希直驚呆了。
“我可以出資四千萬，全款買下你的電子廠。”
方希直瞬間坐直了身子。
“真……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如今方家手里的電子廠就是個燙手山芋，合作項目沒了，工廠不開工，每天還要養著那么多工人。
每個月光工人的薪水花銷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四千萬是方希直對外宣稱的理想價格。
其實在他看來，只要三千多萬也能賣。
沒想到陳凡一開口，竟然就要四千萬買走電子廠。
“陳總……”
方希直直接坐直了身子，有些激動。
結果陳凡卻抬手打斷他，繼續說道。
“你的房產公司目前也快不行了。”
“不過，我有辦法可以讓你保住房產公司。”
“我找人估算過了，我可以出資1.5個億，收購你手中房產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方希直的表情僵住。
“你……你要入股方家的房產公司？”
方希直有些尷尬。
“我……沒想過出售房產公司的股權。”
陳凡搖搖頭。
“我不強求。不過方總，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手中的房產公司，如今基本上已經徹底擺爛了。”
“我想就算是那幾家一直在等待收購你這家公司的老板，他們出的錢恐怕也不夠1.5個億吧。”
“要么讓它破產，要么賣給其他老板，要么讓我入股，至少你還能保住這家公司。”
陳凡給出了三個選擇。
這三個選擇方希直都不太滿意。
因為他一開始并未打算出售房產公司。
這可是方家立足的根本啊。
這么多年，方家一直靠這個發家的。
見老爸不說話，一旁的方玲看了一眼陳凡，然后又看向老爸。
“爸……”
方希直沒反應。
但是他的內心明白，陳凡給出的這個條件是最好的。
說是趁火打劫也好，但是人家至少擺明了足夠的誠意。
“陳總，股份能不能少一點？”
方希直抱著希望問了一句。
五十一的股權，相當于直接把公司送給了陳凡，以后方家便徹底失去了公司的掌控權了。
陳凡搖搖頭。
“抱歉。百分之五十一，這是我的底線。”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入股之后，我不會插手公司管理，以后整個公司還是你們方家說了算。”
方希直表情苦澀，“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陳凡抬手：“方總不必急著回答我，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因為我還有最后一個條件。”
方希直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請講。”
“我知道方家是個家族企業，我希望從我入股之后，這家公司所有的方家親戚全都退出管理，從此之后只占股，拿分紅。”
方希直表情一變。
“這不可能！”
“就算是我答應你，他們也不會答應的。”
陳凡笑笑：“別這么絕對。你可以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與其慢慢等公司破產，失去一些，還是選擇一個機會，從此占股份拿分紅。”
“我想方家的人要是聰明，應該知道怎么選。”
“當然，如果他選擇拒絕，這樣的人也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公司了。您說對吧？”
方希直的臉色不太好看。
“陳總剛才可是說過不參與公司管理的。”
陳凡聳聳肩：“這只是我的條件，缺出來的管理名額你自己決定，可以高薪招聘管理，也可以從別的公司挖人。”
“其實你想想，我這是為你們方家好。”
方希直沉默了。
雖然陳凡這話聽在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真要像陳凡說的那樣，的確是對方家未來的發展最好的。
方希直沉默低頭思考。
陳凡也不打攪他，只是自顧自的喝茶。
一旁的方玲默默看著陳凡，眼神復雜。
原本她以為陳凡是為了自己才選擇幫忙的。
可是現在陳凡所做的一切，卻又像是個趁火打劫的商人，純粹地在商言商。
她不在乎陳凡占了方家多少便宜。
但是她在乎陳凡做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為了她。
方希直思考了十幾分鐘。
事實上思考再久，他也沒有任何選擇了。
因為就像是陳凡剛才說的。
目前方家已經到了懸崖邊上了。
所有人都想撲上來吞掉方家。
只有陳凡，是來談合作的。
而且現在看來這筆買賣，方家并不虧。
唯一讓方希直有些惴惴不安的是陳凡要求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終于，方希直抬頭看向陳凡。
“陳總，必須是百分之五十一嗎？”
陳凡放下茶杯，一臉平靜開口道。
“方總，我說實話，我之所以能坐在這里，肯替你想辦法，純粹是處于我跟方玲是朋友。”
“不然的話，我沒必要參與進來。我自己就有房產公司，而且你們方家現在所剩的這點資產，我還看不上。”
這話說的很直接，讓方希直很尷尬。
但是一旁的方玲卻很滿意，內心簡直滿意急了。
陳凡多說了一句：“我不明白方總您現在糾結什么。”
“賣掉電子廠，再加上我入股的錢，你便可以還上銀行的欠債，以后方家專心經營房產公司，輕裝上陣，有什么不好的？”
方希直看著陳凡突然問道：“陳總，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但是，您也得給我一點信心，以方家目前的狀況，僅靠你入股這點錢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
“如果不能解決目前的現狀，未來公司還是會慢性死亡……”
陳凡沉默了幾秒，最后輕輕點了點桌子。
“我可以給你一句話。”
“這句話只有在場我們三人知道，出了這個門口，就當沒聽過。”
見陳凡如此嚴肅，方希直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陳凡看著對方緩緩道：“接下來云海將會發展西區，而我接下了整個棚戶區的拆遷重建工作。”
方希直先是一愣。
接著整張臉震驚得瞪大眼睛，嘴巴緩緩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