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看到房間的燈光亮起，馮破軍這才收回視線，朝旁邊兩個保鏢打個手勢。
“行了。上車休息休息吧。”
三人上車點起香煙，其中一個保鏢笑著說道。
“馮隊，咱們老板對蘇小姐還真是上心啊。”
旁邊的同伴也跟著嘿笑一聲。
“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哪位大老板對一個女人如此在乎的。”
兩人都是馮破軍親自挑選培訓出來的，屬于絕對的心腹。所以講話就沒有那么拘謹。
馮破軍叼著香煙，扭頭掃了一眼這家伙。
“你倆給我記住。”
“以后在外面，任何人面前，都不許透露蘇小姐的存在。”
兩人連忙正襟危坐。
“是。”
馮破軍淡淡道：“你們應該慶幸。”
“能夠接到這份工作，是你倆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板平時的為人你們也清楚，從來沒虧待過兄弟。”
“你們只需要把蘇小姐保護好，未來的前途就一定不會差。”
兩人連忙點頭：“馮隊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這不是在您面前閑聊兩句嘛。”
馮破軍對這倆心腹很信任，之所以語氣嚴肅也只是讓兩人時刻繃緊這根弦。
“咱們老板跟其他所有老板都不一樣。他……”
馮破軍想了想自己心目中陳凡是個什么樣的人。
“胸有溝壑，腹有乾坤，虛懷若谷，懂得藏巧于拙。”
“相信我，未來老板一定會爬到一個所有人都要仰望的高度，到時候，我們這些死心塌地跟隨他的，老板一定不會虧待每一個人的。”
兩個保鏢連忙說了一些表忠心的話。
見馮破軍的心情似乎不錯，一個保鏢笑著問道。
“馮隊，聽說您跟老板是同鄉，當年您跟老板是怎么認識的？”
說起這個，馮破軍果然來了興趣。
叼著香煙，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
“那一年也是冬天，外面剛好在下大雪……”
“下雪啦！”
臥室里，蘇若初有些興奮地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大雪紛紛的夜景，小臉滿是幸福的表情。
陳凡從后面走過來，拿著一件衣服給她穿上。
“看雪也得穿衣服啊，別凍壞了身子。”
“京城的冬天太冷，要不明天我還是找人開了暖氣吧。”
蘇若初搖搖頭。
“不用。這不是有空調嗎。”
“再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平時一個人又很少過來。開暖氣白浪費那么多錢。”
陳凡笑著用手指刮了一下對方的鼻子。
“你現在手里握著十幾套樓房，就算是出租每個月光收租金都一大筆錢，還在乎這點小錢啊。”
蘇若初卻撅著小嘴巴嘀咕道。
“一分錢也是錢啊。不能浪費錢。”
“行行行。都聽你的，咱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萬一被對面看到了，豈不是虧大了。”
蘇若初紅著臉掐了陳凡一把。
“討厭。”
“我餓了。”
“走。吃飯去！”
拉著蘇若初的小手來到客廳，陳凡笑著打趣道。
“飯菜果然量了，我再重新熱一下。”
蘇若初卻搖搖頭：“不用。就這樣吃挺好。”
陳凡很是得意：“都怪我，實力太強了，每次都要這么久。”
蘇若初瞟了一眼陳凡，輕啐一聲。
“真不嫌丟人。”
陳凡哈哈一笑，“雞湯應該燉好了，我去給你盛一碗。”
陳凡一邊盛湯一邊逗蘇若初。
“我想起一個笑話，說是一個男人下班回家，看到妻子穿著性感的睡衣正在接水洗臉。立馬來了興趣，直接抱著媳婦兒進了臥室……”
見陳凡突然停了，蘇若初忍不住問道。
“然后呢？”
“然后等他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臉盆里的水還沒溢出來。”
蘇若初嘴角一翹，被逗笑了。
“哪有那么夸張！”
陳凡笑著端著一碗雞湯先放到蘇若初面前。
“你還別不信。還真有這樣的男人。她媳婦兒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送奶工。”
“啥意思？”蘇若初又不明白了。
“意思是說他每次只把牛奶送到門口，絕不進門。”
蘇若初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喝到第三口湯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什么意思，頓時被嗆得咳嗽起來。
“你這人……滿腦子都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凡笑著遞過來一張紙巾。
“蘇同學，此言差矣。”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戀愛中，有時候，一個小小的葷段子，往往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蘇若初一瞪眼：“滿嘴歪理。”
陳凡嘿嘿一笑：“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上大學那會兒，杰哥有一次認識了一個在KTV上班的小姐姐。”
“杰哥約人家吃飯，講了一個葷段子想要調節一下尷尬的氣氛，結果誰曾想，人家姑娘接著就給他講了一個更葷的段子。杰哥當場都思密達了。”
蘇若初被逗得個個亂笑，最后捂著肚子一臉幽怨地看著陳凡。
“你故意的是不是，還要不要讓我好好吃飯。”
陳凡笑著總結道：“記住了。男生給女生講個葷段子是想看她滿臉羞澀，害羞臉紅的，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我講一個更葷的段子。”
不知道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吃陳凡做的飯菜了，蘇若初今晚的胃口很不錯，破天荒的吃了兩碗米飯，菜也吃了不少。讓陳凡大為滿足。
兩人吃飯的時候并沒有太多規矩，很多時候兩人更像是一對結婚很久的小情侶，隨意地先聊著，話題也是五花八門。
“這邊的大學生活還適應嗎？”
“嗯。已經慢慢適應了。”吃過飯蘇若初坐在沙發上，幫陳凡剝橘子。
“你喜歡這個專業嗎？”
蘇若初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陳凡好奇：“那你當初為何要選傳媒呢？”
蘇若初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一次在新聞上看到那些調查記者，深入一線，調查一些企業偷偷雇傭智障兒童的新聞。”
“為了拿到第一手的資料，他們吃了太多的苦，只為揭露真相，替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我覺得他們好了不起啊。我要是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
這是蘇若初第一次跟陳凡坦露心里的想法。
只是這丫頭的這個夢想，實在是……
陳凡苦笑搖搖頭。
“調查記者啊……好久遠的一個詞匯了。”
他沒有告訴蘇若初的是，這是個十分危險的行業，很多調查記者在揭露了真相之后，往往會遭遇報復，沒有一個善終的。
再過幾年，調查記者將會變得比熊貓還要稀有。
陳凡記得到18年的時候，全國調查記者僅剩175人。
而隨著后面互聯網時代的到來，調查記者更是幾乎銷聲匿跡了。
陳凡看著蘇若初，很認真的問道。
“你的夢想是想當一個調查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