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的人已經將事情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陳凡坐直身子，盡量不去看對方胸前那道深溝。
“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林雪輕輕嘆息一聲，伸手從旁邊拿起隨身攜帶的lv包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打火機跟一盒女士香煙。
“你不介意吧？”
陳凡搖頭。
林雪抽出一支遞給陳凡。
陳凡再次搖頭，然后從口袋摸出香煙跟打火機放在茶幾上。
看著陳凡用的是五毛錢一個的普通打火機，林雪的表情很是精彩。
“不得不說，陳先生再次打破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
“說正事兒。”
陳凡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
林雪卻優雅地點燃香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陳凡還是第一次見有女人把抽煙的動作做得如此優雅嫵媚的。
尤其是從對方性感的紅唇中吐出一團煙霧，那動作，那神情，沒有一處在誘惑，卻又處處是誘惑。
“哎，我能有什么態度呢。”
林雪幽怨地嘆息了一聲。
“想必您能查到我，自然也知道我的資料。那我也沒必要跟您藏著掖著。”
“像我這樣的女人，您覺得我敢背叛我后面的男人嗎？”
“更何況，我給人家做情婦好好的，干嘛要背叛對方？”
陳凡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后面的男人馬上就要退了。”
果然，陳凡注意到這女人的眼神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退了意味著什么。”
“我不相信你會跟他一塊過一輩子。如果沒了靠山，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未來？”
林雪瞟了一眼陳凡，哼了一聲。
“怎么沒考慮過？”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等他退了，我就跟他說拜拜，反正我的錢也賺夠了，夠我下半輩子生活。”
陳凡淡淡道：“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錢多。”
“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確保你下半輩子真正衣食無憂。”
女人表情一滯，盯著陳凡認真看了兩秒。
“風險太大。”
“不值得我冒險。”
陳凡卻說道：“風險往往意味著回報。”
“我會給你足夠的回報。”
“而且我的人跟你接觸的時候，你并未直接拒絕，而是選擇一個人來這里跟我見面。”
“這說明你并不是沒有認真考慮過，只不過還在權衡利弊。”
心理被陳凡當場拆穿，林雪也不生氣。
只是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整個人仿佛又換了一張面孔。
如果剛才是性感嫵媚，那現在則變成了高冷優雅。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
“但讓我合作的條件可是很貴的。”
“我想知道如果我跟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陳凡笑了。
果然態度松動了。
只要態度松動就有的談。
抬手拿起香煙，抽出一支香煙點燃，陳凡舒服地往沙發上一靠，用一種完全放松的態度審視著對方。
被陳凡的這個眼神盯得有些發毛。
這種眼神，林雪并不陌生，只不過陳凡太年輕了，身上卻散發住這樣一種霸道的壓迫感，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見對方眼神退讓，陳凡才緩緩開口。
“你能得到什么報酬，得先看你能給到我什么。”
林雪沉默。
十幾秒之后才抬頭看向陳凡。
“我手里有一份東西，可以幫你直接扳倒趙家。”
陳凡的心中微微一動，要的就是這個。
“你確定？”
“確定。”
陳凡點點頭。
“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五百萬，然后送你離開云海，無論去全國什么地方，或是出國，我都可以幫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不夠！”
林雪搖搖頭，看著陳凡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搞垮趙家，但是一旦我把這份東西給你，到時候我背后的人一定會受到牽連。”
“他第一時間便會想到是我出賣了他。”
“所以，我付出了這么多，你給的不夠。”
陳凡開口：“這樣，等你確定去哪里，我可以在那個城市再幫你買一套房……”
林雪突然笑了。
“陳先生，雖然我只是我背后男人的一個白手套，但是當情婦這么多年，手上總能攢下一點積蓄。”
“說實話，你這五百萬，真的不足以讓我冒險。”
陳凡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
“一千萬。”
“還是不夠。”
“兩千萬。”
“我相信就算是你手上攢了不少錢，恐怕也不夠兩千萬吧。”
“有了這筆錢，你下半輩子可以完全衣食無憂了。”
陳凡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兩千萬看起來是很多。
但是只要能搞垮趙家，陳凡并不在意。
從趙家選擇對蘇若初動手的那一刻起，陳凡便決定了跟趙家死磕。
為此哪怕賠上整個商業帝國，所有的積蓄，他也不在乎。
這一次，林雪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過最終她還是緩緩搖頭。
“不夠！”
陳凡索性懶得繼續跟對方拉鋸了，直接盯著對方問道。
“你說說你的條件，直接說個價格。”
這一次，林雪沒有遲疑，而是將手里的香煙緩緩在煙灰缸里按滅。
“第一，我跟你合作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
“你也清楚我背后的人是誰，就算我從你手里拿到再多的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所以，我的第一個條件便是，你得幫我徹底弄倒我背后的男人。”
陳凡微微一愣，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真夠狠的啊。
雖然是個情婦，但是真要對枕邊人動手，絲毫不帶猶豫的。
林雪盯著陳凡：“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過我不在乎，因為沒有人可以定義我，也沒有人明白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反正你只要用了我給你的東西，到時候勢必會得罪我背后的人。”
“既然如此，你幫我弄倒他，其實只是順手的事情而已。”
陳凡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你所謂的弄倒是指？當然你要是讓我替你去殺了他，那我做不到。”
“只需要讓他進去蹲大牢就行。”
陳凡立馬點頭。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
“接著說第二個條件。你想要多少錢？”
林雪突然表情一變，朝陳凡展顏一笑。
“我不要錢。我想要一個跟你合作的機會。”
陳凡呆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雪：“我知道你的事跡，這兩天也對你做過了解。”
“我覺得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未來成就一定很了不起。”
“所以，我一分錢不要，我想要一個跟你做事的機會。”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陳凡驚呆了。
這女人……還真夠精明的。
放著兩千萬不要，轉而要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
陳凡嚴肅搖頭：“不行。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你的身份太敏感，會引發很多麻煩。”
林雪似乎知道自己這個條件太過苛刻，所以對于陳凡的回答并不意外。
反倒是盯著陳凡又提了一個要求。
“那樣的話我沒有任何的安全保障，我無法相信你會不會轉手把我賣了。”
陳凡：“我可以給你錢。”
林雪還是搖搖頭：“不夠。除非……”
“除非什么？”
“你把我睡了。”
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