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小姨子也要來？”
場館外，陳凡拿著手機有些詫異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蘇若初輕呸一聲。
“什么小姨子啊，別亂說話哦，小希就在我邊上呢。”
這時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丫頭興奮的叫聲。
“姐夫，我可聽到啦。”
“臭丫頭，亂說什么呢。”
“嘻嘻……”
聽著電話那頭兩個女孩嘰嘰喳喳打鬧的聲音，陳凡的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剛剛方玲帶給他的為難瞬間一掃而空。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在陳凡郁悶時，生氣時，沮喪時或是焦慮時，只用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微笑，就可以讓陳凡躁動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這種感覺，只有蘇若初能給，其他女人都給不了。
那邊吵鬧了一番，蘇若初才重新跟陳凡通話。
“過完年小希要參加藝考，她報了云海的一所音樂學院。這次跟我過去時提前為藝考做準備的。可能要在那邊住幾天。”
陳凡笑了。
“沒問題。小姨子過來我全程安排，到時候給她安排最好的住所，然后帶你們四處逛逛。吃穿住行我全都包了。”
高小希應該是豎著耳朵貼在蘇若初的手機旁邊，一聽這話頓時興奮地尖叫起來。
“姐夫，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陳凡笑笑：“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馬也難追。”
“耶！太好了。”
蘇若初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你這樣會慣壞她的，她是去考試的，不是去玩的。”
陳凡笑著打趣道：“都一樣，可以先考試，考完試再逛逛。”
蘇若初似乎有些拿陳凡沒辦法，再加上身邊還站著個電燈泡，有些心里話不好意思開口。
陳凡卻仿佛能猜到蘇若初的心思，主動笑著開口問道。
“最近這幾天還好吧？你姥姥的情況怎么樣了？”
“嗯。姥姥經過兩次手術，勉強救過來了。不過情況很糟糕。而且……以后恐怕只能做輪椅了。”
說起這個，蘇若初的情緒有些失落。
陳凡則是輕聲安慰道：“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其他的，不要多想。”
“嗯。”
“你們什么時候過來？”
“后天出發吧。”
蘇若初輕聲道：“那天我跟小希一塊去，你不用去接我們了。我們直接從車站打車回學校。”
陳凡卻搖搖頭：“那怎么行。等你們到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蘇如初有些害羞的聲音響起。
“前兩天我見阿姨了。”
“我媽？”陳凡有些意外：“你們見面了？”
“嗯。在新房子那里。我還跟阿姨一塊吃了頓飯。”
蘇若初輕聲解釋道：“上次說好的兩家一起吃飯，結果我們家爽約了，我跟阿姨道歉，結果阿姨卻反過來安慰我……”
陳凡笑了，“不是告訴你不用在意了嘛。我媽都說了，這輩子只認你這一個兒媳婦兒。”
這話讓蘇若初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阿姨讓我給你帶了一些吃的，等回去一塊拿給你吧。”
陳凡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還一直把我當孩子看呢，帶這么多東西也不怕累著兒媳婦兒。”
蘇若初輕呸一聲：“不許這么說阿姨。”
“好好好，都聽你的。媳婦兒你趕緊回來吧。我一個人在家都快無聊死了。”
聽著電話那頭正在偷聽的高小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蘇若初有些害羞地說道：“后天就回去啦。先不跟你說了。我掛了啊！”
掛了電話，陳凡興奮地一握拳。
我家若初要回來了，終于可以告別單身漢的生活了。
不行，得趕緊回去打掃衛生，然后好好準備準備
一下午，陳凡哪都沒去，就在公寓里打掃衛生。
里里外外把房間全都清掃了一遍，然后把被褥晾到陽臺上，想了想，陳凡又打電話給花店預約了一束后天的鮮花。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跟填滿蔬菜的廚房，冰箱，陳凡滿意的點點頭。
第二天去俱樂部的時間稍晚了一些。
剛進俱樂部馮破軍就迎了上來。
“老板，那個女的又來了。”
“誰？童謠？”
陳凡立馬反應過來，“在哪？”
“射擊館。”
陳凡搖搖頭：“這妞來這里貌似只去射擊館啊。”
帶著馮破軍來到射擊館，遠遠就看到正在打靶的童謠。
依舊還是那么颯，尤其是這妞打靶的時候，那動作真的行云流水，充滿了美感。
陳凡沒有打擾對方，而是一個人去另外一個靶場通道。
等打完兩輪，得到馮破軍的提示，陳凡才轉身看向身后。
發現童謠不知何時就站在后面看著自己。
陳凡笑了笑。
“如何？我打得還可以吧？”
童謠面無表情，“之前是稀碎，現在只能說勉強入眼。”
陳凡笑笑：“跟你當然沒法比，不過能練成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
童謠一撇嘴：“一點進取心都沒有。”
陳凡反駁：“這話就不對。練得再好有啥用？國內禁槍，你根本不可能私人持槍，最后跟人打架還不得靠拳頭。”
童謠懶得跟陳凡爭辯，直接說起自己過來找他的原因。
“昨天方玲來找你了？”
“啊。”
“她給你送花了？”
“嗯。”
“你拒絕了，還把花送人了。”
陳凡訕訕：“你咋知道的？”
童謠語氣有些冰冷。
“你不覺得這樣很傷人嗎？”
陳凡解釋道：“我只是想告訴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童謠一瞪眼：“那你可以委婉一點跟她說啊，干嘛要用這么傷人的方式？”
陳凡嘆息一聲。這妞怎么跟丁點的想法一樣呢。
“我覺得這種事情，如果不愛，一直糾纏不休才是最大的傷害。”
“哼。強詞奪理。”
童謠冷聲道：“我從未見過方玲對一個異性做到過這一步。”
“她是真的喜歡你，你該自豪才對。你……你竟然這樣傷他的心。”
陳凡一臉無奈，“為了不傷害她，難道我一直含含糊糊，不解釋清楚就是對的？”
童謠盯著陳凡看了兩秒，冷哼一聲。
“男人果然都是渣男。”
陳凡：“這位同學，打擊面有點廣了吧。”
“哼。”
童謠懶得繼續跟陳凡講話，扭頭就走。
不過走出幾步之后又回頭。
“明天童謠便要出國了，不管你是否接受她，能不能去送送她。”
陳凡沉默兩秒。
“送行就算了。我會給她發短信的，祝她一路順風。”
童謠似乎真的生氣了。
“你就真的這么冷血？”
陳凡認真解釋道：“明天我女朋友要返校。我要去車站接她。”
“都是借口。”
童謠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凡無奈嘆息一聲。
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成渣男了？
原本還想先跟童謠成為朋友，再想辦法接近她老爸呢。
現在倒好。
估計童謠以后再也不會來俱樂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