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就因為那天在陳教授的辦公室里一時嘴賤跟教授聊了聊，結果導致自己現在被陳教授寄予厚望，下不來了。
期末考試之前，陳凡又寫了幾個論文的課題，結果交上去之后全都被陳教授給打了回來。
陳教授的理由很簡單。
“小陳啊，這幾個課題挖的還是不夠深。”
“記住，要有深度，有力度！”
陳凡想死，真的！
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連房產公司的工作都顧不上了。
眼看還有兩天就要期末考試了，陳凡索性擺爛，直接跟陳教授打電話，說自己需要好好想想課題，年前就先不給教授看了。等過完年回來再說。
沒想到陳教授還真同意了。
并且語重心長地安慰陳凡，不要有壓力。
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一個人搞不定，可以來自己辦公室兩人一塊研討一下。
實在不行，過完年就不用上課了，直接每天來辦公室報道就行。
一聽這話，陳凡當場就是一個哆嗦。
當即跟陳教授表示，等過完年回來，一定把論文的初稿交上去。
陳教授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兩天時間，期末考試結束。
大學最后一個寒假開始了。
不過這一次，519寢室并沒有多少歡笑。
寢室少了一人，杰哥還在號子里。大家也沒了聚餐心情。
五個人簡單在食堂吃了頓飯，便回去收拾行李，各自離校了。
今年陳凡沒有選擇晚走，論文的事情拖慢了啟帆建設原本的計劃進度。
陳凡索性直接給自己放了個假，告訴郭文杰，一切等過完年回來再說吧。
用一天的時間跑了俱樂部，非凡科技跟啟帆建設，開了三場會。
陳凡跟管理層商量出了今年過年的福利標準，休假時間以及一些其他的零碎工作安排。
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馮破軍跟出來低聲匯報。
“找到周宏海的下落了。”
陳凡眉頭一挑：“在哪？”
“這家伙跑奧港去了。找他還費了點功夫。”
“我派去的人盯了他好幾天，這家伙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賭場，其余時間都在酒店帶著。”
“對了，他還找了個女朋友。”
陳凡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跑去奧港了。
“老板，要不要把他弄回來？”
想起之前羅文杰的交代，陳凡想了想搖搖頭。
“算了。隨他去吧。”
“派人盯著他。他要是還敢回云海，馬上告訴我。”
“好。”
陳凡看了一眼馮破軍：“老馮，好久沒回洛城老家了吧？”
馮破軍平靜道：“我愛人去世之后，我除了每年祭奠她的時候，很少回去。”
“今年俱樂部已經步入正軌了，剛好放假回老家看看吧。”
“到時候咱們一塊走。”
老板邀請，馮破軍自然不會拒絕。
“好。”
回家之前，陳凡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安排好羅文杰手底下的那些人。
其實這事兒早就該做了，只不過這段時間被陳教授盯著寫論文，實在是抽不開身。
“老馮，你跟我出去一趟。”
馮破軍也不問原因，直接點頭。
“我去開車。”
市區一家茶館，陳凡在這里約見了羅文杰給的名單上的那些工作室的技術員。
名單上一共有12個人，不過只來了八個人。
聽他們解釋，另外四個人要不就是嚇得離開了云海，要不就是找到了工作，也去了其他城市。
一見面，陳凡沒有太多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我叫陳凡，你們中有人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對面這八個人悄悄對視一眼，表情不一。
陳凡繼續道：“既然文杰進去之前，把你們的名單給了我，說明他信任你們，那就是自己人。”
“文杰進去了，我來負責安排你們的后路。”
“非凡科技知道嗎？那是我開的。”
這話一出，對面幾個人的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
“因為你們有游戲制作的基礎，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加入非凡科技的星空游戲工作室，接下來會有一款新的游戲制作提上日程。”
“以后你們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新游戲了。”
“第二，加入非凡科技，非凡科技現在正在擴招，文杰說你們都是程序高手，那加入公司絕對沒問題，未來各憑本事吃飯。”
“只要你們有能力，未來的待遇就不會差。”
說完陳凡端起面前的茶杯開始喝茶，等待幾個人的決定。
幾分鐘后，八個人做出了決定。
六個人愿意加入工作室，還有兩人似乎不太想從事游戲行業了，想要進入非凡科技。
陳凡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
“明天你們拿著這張名片去非凡科技，找上面這個人，到時候他會安排你們的工作。”
“謝謝老板。”
幾人連忙起身道謝，陳凡也只是微微點頭。
等這八個人離開之后，陳凡沒有急著走，而是繼續坐在位子上等待。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又有兩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進來。
兩人在大廳掃了一圈，看到陳凡之后遲疑了一下，走了過來。
“邢三？阿強？”
見兩人點頭，陳凡伸手在桌子上點了點。
“羅文杰手中的水軍隊伍，目前是你倆在管理？”
兩人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陳凡上下打量，一臉的懷疑。
“你誰啊？你跟杰哥認識？”
陳凡點頭：“不止認識，我跟他是哥們。”
“他現在暫時進去了，所以我要替他管理水軍隊伍。”
聽到這話，那個叫邢三的突然笑了。
“就你？憑什么？”
“我可以告訴你，雖然大部分的水軍賬號都是拿錢辦事，但是我們這批親信只聽杰哥的話。”
“就算是杰哥進去了，你又算什么人？”
“你有什么資格接管我們。”
旁邊的同伴沒有說話，但是冷笑的表情明顯也瞧不上陳凡。
邢三盯著陳凡慢悠悠的說道。
“年輕人，你還不夠資格。”
“既然杰哥進去了，那我們這些人自然是由我們自己選出的人來管理。”
“就算你是杰哥的哥們，那也沒有資格插手我們的事情。”
陳凡突然笑了。
“杰哥說你倆脾氣火爆，都是刺頭。現在看來，還真沒說錯。”
邢三一拍桌子，扭頭看向同伴。
“我們走！”
“站住！”陳凡突然淡淡開口：“我話沒講完，讓你走了嗎？”
邢三冷笑，“你……”
話剛出口，就見站在陳凡身邊的馮破軍突然出手。
還沒等反應過來，邢三就已經被一記膝頂結結實實地擊中，下一秒整個人被一個過肩摔砸到地上。
旁邊的阿強見狀，下意識地伸手往腰間摸去。
結果馮破軍的速度更快，直接從對方腰間摸出一把彈簧刀。
唰的一下打開，刀尖直接抵在了阿強的脖子上。
一時間，這家伙的臉色瞬間慘白，迅速舉起雙手。
陳凡坐在位子上，一手拿著茶壺慢悠悠地倒茶一邊淡淡開口。
“你們這批水軍最早就是我創建的。”
“你們前期的活動經費也是我提供的。”
“現在你們來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