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電話那頭馬小帥一臉驚訝。
“你真的到學校了？”
“寢室開門了嗎？”
陳凡拿著手機對馬小帥進行了一番親切“問候”。
等陳凡發泄的差不多了，馬小帥才笑嘻嘻地問道。
“那你現在怎么辦？”
馬小帥提議道：“要不先坐車到我家來吧？我家的床還蠻大的。”
陳凡果斷拒絕。
“不去。我怕晚上我的屁股痛。”
“滾蛋，你以為老子像杰哥一樣啊，不挑食兒，男女不限。”
兩人隔著電話侃了半天，馬小帥說這個年過的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在家都快憋死了。
不過他家里親戚有點多，這兩天還不能走。
“哥們你再忍兩天，到時候兄弟我就來陪你。”
陳凡沒告訴他自己跟一個美女房東合租了，他擔心說了之后，馬小帥會今晚上連夜趕回來。
給丁點打了個電話，這姑娘正在外面逛街。
陳凡跟她約好，明天去工作室見面。
“老板新年快樂。明天別忘了給我帶紅包哦。”
陳凡笑笑：“我可不是你老板。”
掛了電話之后，陳凡想了想把保險柜里的現金全都取了出來，用報紙隨便一包，裝進一個塑料袋里提著出門。
來到營業廳，果然還在上班。
周秀娜有些意外的看著陳凡。
“你……”
她原本想說你不是學生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不過話到嘴邊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陳凡學生的身份是她從表妹方玲的口中得知的。
自己不能主動說出來。
不然容易讓陳凡誤會自己調查他。
“怎么了？”
陳凡笑著打招呼：“看到我這么驚訝？”
周秀娜連忙調整表情。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大過年的你竟然還往營業廳跑。”
“陳先生，您是要……”
目光往陳凡手上的袋子掃了一眼。
見陳凡點頭，周秀娜立馬一伸手。
“請跟我來。”
都是老客戶了，周秀娜十分快速地幫陳凡辦理了存款業務。
“您的卡，請收好。”
“謝謝。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目送陳凡出門，周秀娜猶豫了一下立馬掏出手機給表妹方玲發信息。
“你跟陳凡還有聯系嗎？”
“干嘛問這個？”
“你們大學還沒開學吧。我剛才看到他來營業廳了。”
電話突然響了。
方玲的聲音傳了過來。
“表姐，你確定是陳凡？”
“我又不瞎，他我能認不出來嗎？”
“我們得正月十八才開學呢。奇怪，他那么早去學校干嘛？”
周秀娜笑笑，“還用問嗎？當然是生意啊。人家這邊有網吧呢。”
“你以為跟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啊。”
“話說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考慮了沒有？”
方玲裝傻。
“什么事？”
“少給我裝。我就是覺得這么好條件的一個男生，你要是放棄了，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可惜啥啊，人家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又如何？這不是還沒結婚領證嗎？”
周秀娜嘀咕道：“現在就算是結婚被挖墻腳的還少嗎？”
“只要你足夠優秀，能迷住他，他自然是你的男人。”
“哎呀表姐，你說什么呢？”
方玲被說的臉紅心跳，“我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望著掛掉的手機，周秀娜無語地搖搖頭。
“死丫頭，不聽我的話，早晚有你后悔的時候。”
“方玲？”
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陳凡就收到了短信。
她給我發短信干嘛？
“帥哥師弟，新年快樂。”
看到這個古怪的稱呼，陳凡苦笑搖頭。
“師姐新年快樂。”
很快，方玲的消息又回過來。
“你啥時候回校？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什么吧？”
陳凡一愣，我答應過她什么？
我怎么好像不記得了。
哦，我好像是答應幫她演戲扮演男朋友來著。
于是連忙回復，“記得記得。”
“那你過兩天有時間嗎？”
“具體啥時候？”
“正月十二吧。”
陳凡想了想，“那天我有空。”
“那好，到時候我打電話聯系你。你可別忘了哦。”
陳凡笑笑，“放心，忘不了。”
放下手機，陳凡笑著搖搖頭。
要不是方玲，自己也不會注意到西城游樂場這塊地。
所以，就當是還她人情吧。
晚上陳凡等到八點多才回教師公寓。
看到三樓亮著燈，陳凡長舒一口氣。
謝天謝地，有人在家。
他可不想大晚上在外面挨凍。
按門鈴，很快門開了。
跟白天相比，溫婉今晚上的形象發生了大變樣。
她換了一身居家運動服，豐腴玲瓏的身材顯得更加凹凸有致。
長長的秀發用一根發簪簡單盤了起來，露出雪白修長的玉頸。
那雙逆天大長腿下面穿了一雙粉色的棉拖鞋。
見對方表情尷尬，陳凡主動打了招呼，并且提了簽合同的事情。
“合同我拿回來了。”
聽陳凡主動提合同的事情，溫婉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趕忙往樓上跑。
陳凡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剛才她一臉緊張，感情是怕自己后悔不租了啊。
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
發現對面主臥的床上堆滿了衣服，看來剛才溫婉一直在收拾東西往樓上搬。
簽合同，按手印，交房租……
拿到陳凡遞過來的7800塊錢，溫婉的表情明顯閃過一抹激動。
看樣子，她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那個……鑰匙。”陳凡主動提了一嘴。
“哦，在我這里。”
溫婉反應過來，趕忙從口袋拿出三把鑰匙。
“這個大的是樓下單元門的鑰匙，這一把是家里防盜門鑰匙，這一把是屋門的鑰匙……”
見陳凡記下了，溫婉又主動解釋道。
“今晚還得麻煩你在書房湊合一晚，我會抓緊把臥室收拾出來。”
“其實東西不多了，就剩下一些衣服。”
陳凡笑笑，“沒關系。我不急。”
“那……你先忙。”
溫婉拿著合同跟房租準備上樓，只是在上樓梯后突然又停下腳步，有些尷尬地轉身看過來。
“還有一件事……”
“怎么了？”
溫婉有點尷尬，目光躲閃。
“樓上閣樓沒有洗手間，家里只有一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