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賓客云集。
門口安保檢驗邀請函,進門時要路過一條長長的紅毯,紅毯兩側站著記者,攝影師。
兩側不遠處停的全是頂級豪車。
華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突然有些緊張地挽住了沈清宜的手。
就在這時有個攝影師喊道:“沈小姐。”
沈清宜回頭大方打招呼,此時相機的閃光燈不停地狂閃。
就在此時,紅毯突然熱鬧起來,就聽到有人在喊梁庭深的名字。
程又青走在身后,問沈清宜,“還來了明星呢。”
“嗯。”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婚禮呢。”
沈清宜笑道:“秦家在港城是第一豪門,港城的豪門和內地的豪門不同,他們備受媒體關注。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上雜志電視輪播滾動,所以秦家又嫁又娶在港城來說都是非常大的新聞。”
“那得多不自在。”
“習慣就好了。”沈清宜解釋道。
幾人終于進了宴會廳,里面布置得像電影里的高級宴會,紅酒、蛋糕、現場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組成了一個小小的現場音樂會。
秦仲舉著酒杯和人交談,提前到場的還有周寒,他同樣被人圍在中間侃侃而談。
陸承平有些感慨,“不得不說,有錢和會花錢還真不是一回事。”
陸承芝一聽緊張了,“你還花得不夠多啊。”
沈清宜笑道:“承平說的會花錢,不是亂花錢,可是把錢花得更值。”
陸承平狠狠地點頭,“咱們家還有周總的婚禮可都砸了重金的,但效果和這兒差得有點遠啊。”
楊華方笑著解釋道:“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習俗,他們這兒受西方的影響比較大,喜歡把婚禮辦得華麗而隆重。”
一行人一邊聊著,一邊找了一處位置坐下。
這里有服務員端了一個盤子過來,“紅酒、香檳、果汁,茶,先生女士需要哪種?”
沈清宜拿了一杯果汁,華鳳拿了一杯茶……
“沒有拿到先生小姐請稍等。”
第快就有第二個服務員過來了。
里面的服務相當貼心,而且應有盡有。
陸雅端了一盤堅果過來,“你們趕緊嘗嘗。”
華鳳抓了一小把,對沈清宜感慨道:“清宜,幸好在你那兒訂做了兩套衣服,否則咱們這來了還真像鄉下人進城呢。”
幾人又開始聊起來,明不時有人朝這邊張望,但能來秦家參加婚禮的怎么說在港城也是有頭有臉人物,還是懂得基本的禮儀,只看一兩眼就走。
沒人強行上來自我介紹,互相認識,氛圍還算輕松友愛。
幾人正聊著呢,婚禮就開始了,司儀走到臺前開始介紹新郎新娘,介紹完說道:“請兩對新人登場,接受大家的祝福。”
就在這時音樂響起,秦嘉炫牽著陸彩晴緩緩走出來。
華生牽著秦清身在跟在后面。
此時的秦嘉炫一身正裝,整個人干凈又正式,沒有半點往日里的痞氣。
他牽著陸彩晴的手,唇角帶笑,慢慢地走到司儀面前。
秦清挽著華生的胳膊,時不時沖著左右的嘉賓笑笑,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沒有了平日時半點的囂張高傲,有的只是滿臉的幸福。
“真沒想到秦大小姐還有笑得這么溫柔的時候。”
秦清看到華鳳沖著她揮了揮手。
隨后和秦嘉炫、陸彩晴站在了同一排。
兩對新人致詞。
嘉炫嘉接過司儀手上的話筒,深情又溫柔地看著陸彩晴,“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也從來不向往成家,因為我覺得自己并不懂得如何真正經營好一個家。
但直到遇到你,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喜歡你這樣有著頑強生命力的女人,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好像只要有水和陽光就能生長發芽的長春花,一茬接著一茬,層出不窮,像接力賽一樣,一點一沁入我的心田,也在我心里生根發芽。
而跟你在一起后,我甚至都不需要經營,就有家的感覺。
我喜歡這種自然而然生長出來的家。
謝謝大家,謝謝我的妻子。”
秦家炫的話落下,宴會廳里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華鳳聽得感動之余,又替弟弟擔心,不知道他有沒有提前讓人幫忙寫稿子,這種原話他可不會說。
陸彩晴接過話筒,眼里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半晌哽咽地開口,“謝謝你阿炫。”
司儀笑道:“新娘完全是真情流露,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聽到這句華鳳松了一口氣,對沈清宜小聲道:“這司儀有水平。”
反正說多說少都有意義。
一陣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秦嘉炫拉著陸彩晴下臺。
司儀把話筒交給華生,華生看著秦清,眼里滿是柔情,“從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我便覺得你高傲極了。
后來我才發現,那只是你自我保護的表象,真實的你真摯熱忱,豁達又大氣,慷慨且仗義。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某個瞬間就對你動心了。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想聽到你盛氣凌人的聲音,假裝溫柔的模樣。
以及罵人睡覺的樣子。
覺得怎樣都可愛。
謝謝你我的女王,往后余生,我會一直陪著你。”
秦清從沒聽華生對她講過這些話,一時怔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裝模作樣的假溫柔呢。
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華鳳也松了一口氣。
而臺上華生把話筒給了秦清,秦清接過話筒,帶著哭腔說道:“我也和我嫂子一樣,真情流露,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原本還沉浸在感動中眾人聽到這句,都忍不住笑了。
司儀見大小姐把自己的話給搶了,笑道:“正如華先生所說,秦小姐還真是可愛呢。
夫妻間的默契,來緣于互相了解,以華先生對秦小姐的了解,我相信他們往后的日子一定會順遂美滿。”
臺下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華生牽著秦清下臺,走了幾步發現秦清還在吸鼻子,伸手就替她擦了。
他沒說話,但動作極其溫柔。
秦清又說,“還有眼淚。”
華生正要伸手,又聽到秦清說道:“換一只袖子。”
華生換了一只袖子替她擦干凈。
臺上的儀式完畢業,賓客們開始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