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嚇了一跳,當即反應過來,就在車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沖了上去,把陸硯從駕駛位上拉下來。
陸硯迅速反應過來,順勢在地上翻滾一圈,起身對著追上來的男人,就是重重一拳,打在了那個男人的鼻梁上。
那個男人疼得倒抽了一口氣,連退兩步。
“陸硯!”蔣榮大喊一聲,速度站在了他的背后。
而那幾個人同樣快速的把蔣榮和陸硯兩人圍困在中間。
陸硯看了一眼這陣勢,低下頭對將榮說道:“雅雅登機了,這個局是專門為你做的,我臨走時給你們領導打了個電話,說給你調了人。”
蔣榮聽到這句,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等會你自己護著自己就行。”
“你的人在哪里?”陸硯問。
“你的左前方一千米開外,以槍聲為信號,但我的槍剛剛扔了。”
陸硯看了一眼車子,“不要戀戰,找準機會上車找救兵,要快。”
蔣榮從口袋里摸出一本小硬殼塞在陸硯的手上,“你等下帶著我的警察證去調遣。”
為首的男人看著兩個人低頭接耳,大聲命令道:“都給我上。”
陸硯快速地收下塞進口袋,他觀察了一下,對蔣榮說道:“剛剛發號施令的男人交給我,其余的你解決。”
論身手陸硯不及蔣榮。
陸硯躲過沖過來的幾人,快狠準地逼近為首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的鼻子剛剛挨了陸硯一拳,便知道他用的只是巧勁,并不是真正的練家子。
他手上抄著剛剛送來的一根鐵棍,抬手就沖著陸硯揮去。
陸硯早就瞄準了他手上的那根棍子,預判著他的動作,飛速地躲過,繞到他身后,趁著他失去重心的時候,狠狠的一手肘將他撞在了地上。
趁著他沒反應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棍子,又是狠狠的一棍子。
不過短短數十幾秒,那男人被陸硯踩在了腳下,沒有一個動作多余的。
那男人剛想喘口氣,又是一悶棍,他爆了一句粗口,“媽的!”
這個男人看著斯斯文文,又陰又狠,一句廢話都沒有。
蔣榮身手利落,因常年執行任務,對這樣的局勢早就習以為常。
雖然受了點小傷,但并不影響他的發揮。
他不需要像陸硯那樣計算著打,來者不拒,不躲不閃,七個人撂倒三個,還剩下四個。
那幫人看著蔣榮殺紅了眼的樣子,緊張得吞了吞口水。
為首的男人到底是個練家子,憑借力量從陸硯的腳下掙脫,大喊一聲,“都給我出來。”
很快又有八個人從水屋下面跑出來,包括那個之前被綁架的女人。
蔣榮見狀立即收手,迅速將陸硯護到身后,退到車子面前,“趕緊上車,馬上去找人。”
為首的男人見狀,立即沖過來,被蔣榮一把鎖喉,其他人見狀不敢亂動。
就在陸硯上車之際,那男人從蔣榮手上掙脫。
陸硯見狀將手上的棍子交到蔣榮手上,迅速關上車門,一腳油門啟動車子。
蔣榮松了一口氣,沒了陸硯,他才能敞開了打。
哪知陸硯打了轉,把人沖開,再回到蔣榮身邊,推開副駕駛位的側門,大聲道:“上來。”
蔣榮猶豫了一下,就聽到陸硯急促地喊道:“快點。”
蔣榮揮動手上的棍子,那幾人退了幾步,跳上了車,“這樣我們兩個都走不了,這里的路況不好,如果沒人攔著他們,咱們又會被重新困住。”
“我知道。”陸硯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有幾個隊友?”
“五個。”
陸硯當下做了判斷,“這幫人一看就對你相當了解,不僅知道你的身份還很清楚你的身手,既然是有備而來,肯定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后面追上的人,身手絕對不差,我們兩個加上你的隊友,只要他們不戀戰,根本沒辦法把他們押回去。
如果你不想有下次,并且想抓出幕后兇手的話,就聽我的。”
“怎么做?”蔣榮問話的時候,車子一個顛簸,速度慢了下來。
陸硯抓牢方向盤,“你的水性怎么?”
“還不錯。”
“那就好,等會下車不要戀戰,假裝受傷,游到對岸。”
蔣榮立即懂了,“好,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根鐵棍重重地落在了車窗玻璃上。
坑坑洼洼的地面并不好開,陸硯屏住呼吸,將油門踩到底。
終于在接近河流不遠的地方,車子熄火了。
那幾個人迅速跑過來,再次將車子團團圍住,陸硯拉住蔣榮,讓他先別輕舉妄動,又將車門從里面緊緊地拉住。
就在蔣榮將手上的鐵棍交給陸硯時,就看見陸硯對靠近車窗,因打不開車門罵罵咧咧又踢又砸的兩個人招了招手,那兩人躬下身子,頭貼在車窗想時,陸硯猛地一開車,只聽一聲慘叫,那兩人連退幾步。
圍在將榮那邊的幾個打手見狀,也怕蔣榮用車門撞擊他們,連忙后退兩步,蔣榮迅速開門,掄起鐵棍沖著另一個拿著長刀的小混混揮去。
刀棍開交,鐵棍挾裹著主人的力量,長刀落地。
就在幾人圍攻而上時,蔣榮快速撿起地上的長刀,后退兩步,從車頂一躍而過,重新站在陸硯的背后,將手上的鐵棍交到陸硯的手上。
陸硯背靠著他,又小聲交代,“不要戀戰。”
“我知道。”
兩人在棍棒相交中,一邊迎戰,一邊沖目的地跑去。
不得不說蔣榮在戰斗方面,實力實在太強了。
十幾個人窮追猛打,蔣榮挨了一匕首,手臂上的血瞬間將衣袖染紅。
就在一棍落在陸硯身上時,蔣榮拉起陸硯一同跳入了水里。
幾個打手面面相覷,為首的男人猶豫了一會,一聲令下,“會水的都給我下去。”
見沒人動,那男人又補充了一句,“獎金翻倍。”
話音剛落,幾個人撲通跳了下去。
蔣榮和陸硯的水性都很不錯,在他們下水之前就游了一多半,等他們到半路,兩人已上岸。
對岸依然長著很深的水草,為首的男人站在原地根本沒辦法看清楚那兩人在何處。
“蔣榮,你聽到車嗚聲了嗎沒?”
聽到陸硯的問話聲,蔣榮才感覺有一絲不對勁,將他一把扶起,“聽到了,你怎么了?”
“上面一條公路,馬上爬上去求救。”
陸硯的聲音越說越弱,蔣榮來不及多做詢問,將他背在背上,爬了上去。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