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說完將人攬進懷里。
沈清宜說道:“你好不容易找到親人,不要為了這些弄得不愉快。”
陸硯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笑道:“陸承平今天不是很愉快么?”
沈清宜愕然,“那……那往后你再找他拿……”
陸硯摸了一下妻子的臉,唇角勾起,“我相信他們主動送來也會很愉快的,總之你們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我不會讓我爸媽為難。”
沈清宜笑道:“好。”
說完之后又補充道:“其實陸承平似乎也沒那么壞。”
“我知道。”陸硯撫了一下她的背,“但他蠢啊,有時候蠢比壞還可怕。”
沈清宜又聽陸硯罵人蠢了,每次聽見他罵人蠢都覺得有些好笑,“我聽他今天在飯館說陸家和蔣家的一些恩恩怨怨,覺得他有些聰明勁。”
陸硯想了一下,“蔣城是懶得和他計較,蔣榮外冷內熱,再討厭也只是討厭,并沒有真的對他做什么。
遇到真正的緊急事件,蔣榮還是在幫的。”
說到蔣榮,沈清宜想起一件事來了,“你說陸雅的事是誰干的?這母女倆見到你興奮得把這么險要的一件事都給忘記了,就沒聽她們倆追究詢問過。”
“我讓蔣榮在查,應該過兩天就知道答案了。”
沈清氣得眉頭皺起,“這人可真壞,希望蔣榮能替陸雅出口氣。”
陸硯輕‘嗯’了一聲。
“媽本來說回來要給爸打電話的,好像也沒打。”
陸硯笑,“她們回去會打的,再說就算沒打也耽擱不了什么,因為有時差。”
“希望爸的身體能好起來。”沈清宜低聲道。
陸硯見她說完又把頭埋在了他懷里,知道她難過了,“韓姨那邊一直有人照顧著,你要是想,也可以去看看。”
“嗯。”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扯開話題,“我們要早點睡,明天早上打個電話到幼兒園,給安安請假,一起去陸家。”
陸硯笑道:“好。”
陸承平回家以后,激動的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兩個姐姐。
陸承芝和陸承美高興極了。
而陸文啟心情有些復雜,既高興又失落。
他打理了半生的陸家,到頭來有一多半都是為這個侄子在操持,不得不說,父親真偏心啊。
陸承平看了一眼父親,頓時明白了他的心情,“爸,陸硯說他不回陸家,還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要。”
陸文啟聽到這句有些震驚,但很快反應過來,佯裝怒斥道:“混賬,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什么?”
罵完之后又看了一眼蘇靜婉。
陸承平委屈:“哪敢啊,全是他自己主動說的。”
蘇靜婉沖著陸文啟點了點頭,“嗯,我們只要找到陸硯就好,其它的都不在意,這些年陸家也是你在打理,辛苦了。”
陸文啟看著知書達理的弟媳,眼里滿是真誠,突然有些內疚,“當年要不是文星主動脫離陸家,陸家也會不保。”
雖然內疚,心情卻是十分好。
同時又有些擔憂,陸家一旦全權交給陸承平,如果只是吃喝玩樂還好,幾輩子都花不完。
但他對財富沒有任何概念。
如果不加節制,就是金山銀山也架不住。
陸承芝除了她電視臺的那點工作,萬事不管,連親事都不上心。
讓她找對象,強了又怕把姐弟三個拿捏住,讓陸家淪為人家的囊中之物,弱了也沒什么用。
二女兒高中老師,性格弱,遇事就喜歡哭,姿色平平,也不指望她能給陸家找個什么靠山。
所以他希望陸硯在不跟兒子爭奪核心利益的同時能回來。
人性就是這么復雜。
“讓陸硯回來吧,完全什么都不要,說不過去,不管怎么說,陸家都有他的一份。”陸文啟說道。
蘇靜婉笑笑,“大哥,還是隨陸硯的意吧,我讓他一家人明天過來,咱們也沒有什么旁支的親戚,我們這邊除了馮家,就沒別的了,你看看你那邊還有什么重要的朋友親戚想要請的。”
陸文啟想了一下,“我這邊也只有一個陳家了。”
陸家幾代都是單傳,也就陸硯的爺爺這一輩生了兩個兒子,因此沒什么親戚。
“我晚點想和陸雅去一趟蔣家。”
陸文啟笑道:“你要是不怕蔣家那老太罵,就去。”
陸雅疑惑地問道:“蔣老夫人這么不講理嗎?”
陸承芝干笑了兩聲,“我爸被他罵得三天不敢出門,你媽也領教過,聽我爸講,年輕時是出了名的說話不中聽。
而且他們家的男人是世代祖傳眼瞎心盲。”
陸雅聽得瑟瑟發抖,看了一眼蘇靜婉,“是么?”
蘇靜婉想了一下,“其實這么多年,蔣老夫人也不容易,不管怎么說我們有愧疚于蔣正天。”
陸文啟心虛道:“文星不知道我的難處,當年我不是不幫,而是真的沒辦法,我也有送過錢,被蔣老太罵得耳朵都快聾了。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她真的不講任何體面。”
陸雅想起蔣榮,雖然話少又嚴肅,但次次都幫了她,絕對算個正人君子。
伯父口中的蔣老夫人真的能教出這么優秀的兒子么?
想了一下,“大伯,我還是想和媽去一趟蔣家,這是爸交代過的。”
陸文啟也沒攔著,“去吧。”
陸雅去房間里把她從國外帶回來的一雙真皮手套和一雙護膝拿出來,準備和母親一起去陸家。
蔣老夫人聽說陸硯居然是陸文星的兒子,坐在沙發上長嘆短吁。
還十分心痛,不時地撫著胸口,蔣誠見蔣夫人這副狀態,擔心道:“媽,你的心病又犯了。”
蔣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可不就是。”
她們蔣家呀,這是一輩子都要受陸家的壓制。
嘆完之后又開始罵蔣榮,“陸承平前幾天還在罵你,今天他一開口,你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出去,想氣死我呀你?”
蔣榮就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挨罵,神情木然道:“總不好在人命關天這種大事上計較,要是不管,怎么對得起爸的教誨和這身警服。”
“誰讓你不管了,你完全可以打電話給你們李局長啊。”蔣老夫人閉了閉眼,“一聽到那個丫頭的名字,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才見過幾面?
我看啊,不用陸硯,往后這個丫頭都能把咱們蔣家吃得死死的,真是造孽喲。”
“媽,你可別亂說。”蔣榮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