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掛著幾幅特別有格調的畫,一看就是二嫂的手筆。
沈清宜上前把衣柜的門拉開,“把衣服放進來吧,以后你還可以多買些衣服了,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
說完之后,半天沒有聲音,一回頭就看到彩晴又站在那里哭了。
“怎么了?”沈清宜走過去溫聲問道。
“你怎么對我這么好?”陸彩晴抽抽噎噎的說道。
沈清宜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笑道:“你對我們也好啊。”
陸彩晴有些不好意思后退了兩步自己擦眼淚,她總是容易在二嫂面前哭。
沈清宜又說:“電視在客廳,是最新款式,比家里的那臺信號好點,應該可以收到更多的臺,你自己看看,我去放衣服,順便看看安安的房間。”
“好。”
沈清宜到了樓上,先到兒子的房間,里面擺著一張合適他高度的書桌,墻上掛著一個相框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
整個房間布置得溫馨又簡潔。
電話裝在另一個獨立的書房,她想給陸硯打個電話,讓他下了班直接把安安帶過來。
但想到陸硯做事一向專注,不好打擾,而且安安又要等,決定還是自己去,也好順便把她的手稿和毛褲帶過來。
最后去了主臥,收拾整理了一下,一下樓陸彩晴就迎了上來,“二嫂,我去看看廚房,等會買幾個菜回來,不過中午飯可能要在外面吃了,等晚上咱們一起在家吃頓好的。”
沈清宜笑道:“好,中午我還要回去一趟,到時候和你二哥還有安安一起回來,順便把自行車還有他們父子倆常穿的衣服帶過來。”
到了十一點鐘,兩人到附近街道的餐館一人吃了一碗面,陸彩晴向路人打聽著附近買菜的地方,沈清宜坐公交車回研究院。
回到家收拾好了東西,坐在桌前畫了一會稿,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去幼兒園接安安。
母子倆手牽著手一起去等陸硯下班。
陸硯最近幾天下班都非常準時,一下來就看到妻子牽著兒子站在門口等著,唇角微勾。
“爸爸,媽媽說咱們搬了新家。”
陸硯摸了摸兒子的頭,“嗯,我去開車。”
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停車場,沈清宜牽著安安上車后,打量了一下車里的空間,有些擔心道:“車上能放得下自行車嗎?”
不等陸硯開口,安安大聲道:“只要你想,肯定放得下呀。”
“還有兩箱你們父子倆的衣服。”
陸硯回應道:“可以的。”
沈清宜不知道父子倆的可以,就是把自行車給拆了,放在后備箱,好在父子倆既擅長拆也擅長裝,回到別墅就裝好了。
陸硯把自行車裝好,擺在門口,陸彩晴就把飯菜端上了桌。
一家三口洗完手就坐在桌前吃飯。
安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房子,吃飯的時候大眼睛都忍不住左右看看。
在車上聽媽媽說,他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有些迫不急待的想上去看看。
吃完飯,沈清宜打算把先把安安的衣服搬上樓整理好,陸硯幾步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箱子,“我來。”
接著又提起另一個箱子,一起上樓。
沈清宜牽著安安進房間,又把小家伙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掛好、疊好。
陸硯坐在旁邊幫忙,安安左看右看,一會坐到書桌上,一會又爬到床上。
沈清宜疊完兒子的衣服,回到另一個房間整理陸硯的衣服。
陸硯跟過來,他看著自己的衣服和妻子的衣服掛在一起,唇角忍不住揚起。
“你要帶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另一個箱子里,還有平時要用的東西放在包里,牙刷兩個月換一次,毛巾,洗臉和擦腳的分開,三個月換一次。
內褲和襪子破了就扔掉。”
沈清宜想起陸硯剛搬進來和她一起住時,對生活那是一點都不講究,襪子穿到破洞,內褲穿到走紗,牙刷刷到毛都卷了,一條毛巾用全身……
陸硯雙手環胸,倚靠在門邊,看著妻子叨叨絮絮地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心中柔軟一片。
他對這些本是沒什么要求,能用就行,可妻子喜歡,那他就改一改好了。
整理完,沈清宜又把那條織好的毛褲拿出來讓陸硯試。
一次也沒有比過,但穿在身上剛好。
因為第一次來新房子,怕安安不習慣,沈清宜讓陸硯陪著睡。
沈清宜一個人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就感覺身子被人禁固在懷里,真實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粟,熟悉的氣息在她耳邊放大。
“陸硯……”她好似做夢一般輕喚了一聲,在男人的懷里轉了個身,卻并沒有睜開眼睛。
陸硯唇角翹起,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溫聲道:“是我。”
回應完,懷里的人又沒了動靜,看著她恰靜的睡容,猶豫了一下,握里她的手……
他也不想這么晚還要纏她的,可一想到出差后很長一段時間聽不到她的聲音,聞不到她的氣息,還有像現在這樣……
沈清宜被灼熱的觸感驚醒,連忙將手收回來,“陸硯。”
“我想。”陸硯小聲說道,“你要嫌累,我輕點……”
什么叫輕點,沈清宜覺得這男人對輕點有誤會。
陸硯拔開粘在妻子額頭上汗濕的頭發,親了一下,他都沒讓她費力呢,怎么又流汗了?
他起床打來熱水替她擦試清洗。
等他把她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凈時,妻子又睡了。
他忍不住俯身親了一下,替她蓋好被子,又回了兒子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做好早餐,和兒子吃過后,開車帶著兒子上學。
又過了一天,終于到了程又青大婚的日子。
陸硯從今天起就不用上班,總共有三天時間。
一家三口,包括彩晴坐著陸硯的車一起去參加婚禮,陸硯和沈清宜雖然沒有穿平常的衣服,但打扮得很是低調。
安安一身喜慶的大紅色,帥氣滿滿,陸彩晴經過沈清宜一番打扮和平時很不一樣,整個人的氣質瞬間上來。
沒有過多的裝飾,小巧的鵝蛋臉顯得清秀干凈。
程又青見到沈清宜,連忙把她拉到了房間,程勇客氣地招呼陸硯。
“程伯伯,您忙自己的,要是有忙不過來的地方,喊一聲。”
程勇聽到這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應下,“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