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青撓了撓頭,“知道了。”
陸硯,“知道了,就記下。”
他原本以為程又青知道夏熹悅的心思,沒想到她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挑破,程又青在沈清宜面前藏不住什么話,要是讓沈清宜知道他因為這點事又去懷疑夏熹悅,肯定又會難堪和不安。
“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你趕緊回去陪清宜吧。”程又青說完沖著他揮了揮手,踩著她那輛自行車飛快地走了。
等到了家里,她連忙去房間給周慶打電話。
周慶接起電話,聽到程又青的問話,十分驚訝,“你怎么知道是我們老板送的?”
“你有那么多錢嗎?還一送四套,你是不是知道我會分一半給清宜?”
周慶吱吱唔唔,“這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我看你們老板就是個周扒皮,想變相的催清宜加班畫稿。”
周慶丈二和尚扶不著頭腦,“又青,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夏少爺的吧。”
“那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
周慶無奈道:“好啦,沒這么嚴重,你別告訴清宜她就不會加班畫稿了。”
“下次這種事不允瞞著我。”程又青警告道。
“知道了。”周慶應下。
兩人掛了電話,程又青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氣,陸硯居然連這個都能猜到,幸好她從來沒有在清宜面前說過他的壞話。
陸硯回到家里時,看到安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沒有打擾兒子,直接走到沈清宜的房間門口,門這次沒有反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走進來,就看到妻子又在織那件毛褲,而且已經織了一大半了,他把門關上,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稿子畫完了?”
“嗯。”沈清宜應聲完,又補充道:“我得在你出發前趕緊把這件毛褲給織出來。”
做那種實驗的地方肯定又寒又苦,而且荒無人煙,該準備的東西得提早給他準備齊全。
陸硯唇角彎起,“我去哪里都有人打點的。”
雖然不愿意妻子操心,但看到她滿心滿眼地把他裝在心里,那種感覺是王志方給他準備幾十個人盡心伺候都沒辦法比的。
“我知道。”沈清宜頭也沒抬,手上的針線飛快的穿梭。
一時房間里沒了聲音,沈清宜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側著身子,以手支顱唇角帶笑的看著她,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沒別的事了?”
陸硯笑笑,“我馬上要出差了,王志方讓我好好休息,所以最近幾天的任務少。”
主要是王志方的心情好,陸硯又立了一等功,連著他也受到嘉獎,說這個任務時生怕陸硯又提出一些根本無法辦到的要求,例如要求帶家屬。
那種隨時有爆破危險的基地,都是專業人員,而且需要保密,根本沒辦法帶家屬。
謝天謝地,還好沒有,所以陸硯想什么,不用他開口,主動滿足。
“你領導還挺好的,以后別一口一個王志方了。”
陸硯挑眉,“他哪里好?”
“就……就特別重視你,對你的一切都很周到。”
陸硯語氣里帶著笑意,“那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有的領導不這樣。”沈清宜可是經常聽程又青抱怨她那個領導。
“所以別的領導得不到我。”
聽到這句狂妄自信的話,沈清宜停下手上的活,一抬頭就看到男人一臉的慵懶自在,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倚靠在桌上,眉目舒展清雋,帶著淺淺的笑意,和她一問一答。
沈清宜想說什么,好像又覺得沒必要,垂下眼睫繼續織毛衣。
陸硯伸手拿過,“我來。”
沈清宜哭笑不得,“你沒我織的快。”
“我看了這么久,大概找到了加快速度的方法了。”說著從沈清宜手上拿過去,因為上回織過一次,這次不用分解動作,嘗試著織了三到五個來回,開始加速。
沈清宜神奇的看著毛線在他手上來來回回,精準有序地織成一片,驚訝道:“你都沒練習呢。”
陸硯笑笑,“我剛剛在腦子里已經演練過許多次了,你織毛衣的節奏我已經記住了,一來一回,不超過兩秒一針就可以達到你的速度。”
沈清宜感覺這男人的腦子簡直無時無刻的都在計算,這種事都能算,還真是……
陸硯看著妻子一臉的驚訝和佩服,第一次覺得織毛衣這么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居然也可以如此有趣。
沈清宜見陸硯興致勃勃的樣子,感覺這男人也挺容易高興的。
即使沒有找到家人,似乎也沒有因此焦慮或是遺憾過,有時候簡直比安安還好哄。
第二天,陸雅和馮微準備回去的行李。
陸雅看著準備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箱,還是有些不舍和遺憾,“馮微姐,你說我大伯他們真的能幫忙找到陸硯嗎?”
馮微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回應道:“應該可以的,你別太著急,有時候找人和找東西是一個道理,你越是拼命找的時候,越是找不到,當你不那么執著時,反而會不經意出現在你面前,所以咱們先回去。
等有了消息,再申請下一次簽證。”
陸雅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陸承平的聲音,“陸雅妹妹,馮微姐,要不要帶些這里的特產回去給叔叔嬸嬸嘗嘗?”
陸雅看了一眼馮微,“你要去嗎?”
“去買一點。”
因為要逛街買東西,三人步行出來,走到鬧市街頭,陸雅左看右看,馮微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拉了拉她,“你不會想著在這里和陸硯偶遇吧?”
陸雅一驚,“你怎么知道?”
馮微忍不住笑道:“電視看多了,你就回想一下他那天那個驕傲的派頭,是會隨意來這種地方逛的嗎?”
陸雅一想也是,逛個商場三四個人鞍前馬后地跟著,他們老陸家在這京都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世家,陸承平出門都沒這陣仗。
越是他們這樣身份的人,越要低調,否則很容易被扣上資本主義作派的帽子。
來這里這么久,他是獨一份。
陸承平一直在一旁邊聽著,沒有發話,就在這時,陸雅只感覺身子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一低頭就發現身上的包被人搶了,頓時大聲疾呼道:“我的包里面有重要證件。”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