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聽了這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程又青,見這丫頭仍舊沒心沒肺的笑著,伸手接下。
“那我先回去啦。”沈清宜道別。
“急什么?再坐一會,我去拿點東西給你。”程又青說完回到自己的房間,出來時手上提著兩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送到沈清宜手上,沈清宜接過,“周慶從港城帶回來的?”
“嗯。”
沈清宜打開包裝盒看了看,除了護膚品,還有香水,沈清宜把香水從里面拿出來退回去,“這個我就不用了,陸硯對氣味很敏感。”
程又青嘖嘖兩聲,伸手接過,“行了,陸硯娶了你還是真是祖墳冒青煙呢。”
沈清宜笑笑,沒有反駁,“我要坐公交,不能太晚,就先回去了。”
程又青趕緊道:“我騎自行車送你。”
“別,來來回回的,又要耽擱你不少時間。”沈清宜說完就轉身出門,程又青跟上,“行了,我送你到公交站臺。”
兩人剛走出堂屋,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吉普。
程又青站著不動了,“得,還真用不上我了。”
沈清宜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唇角彎起,轉身和程又青擺了擺手,走到車子的另一側,拉開車門上車。
程又青看著車子發動,這才回屋。
陸硯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輕一旋,車子就調過頭來。
“你在門口等了多久了?怎么不進去坐坐?”
陸硯從后視鏡里看著妻子清亮的眸子笑道:“剛到。”
接著又看了一眼擺在她旁邊的東西,“程又青送的什么?”
“嗯,是沙參和兩套護膚品,說是周慶去港城出差帶回來的。”
陸硯若有所思,“周慶一共帶了幾套?”
“四套。”
陸硯眉頭微挑,這夏熹悅怎么還不死心,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抿了抿唇笑道:“你試著用用,如果有讓你滿意的效果,可以把結果告訴周寒,給他提供參考的方向。”
“好。”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沈清宜才發現路線不對,“陸硯,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華風和小馮明天回去,爸的案子已經結了,華伯伯和王參謀長的感謝信已經寫到A大的校長那兒了,等登完報紙,咱們可以把爸之前所有的研究成果送回學校,供其他學生和老師參考學習,你覺得怎么樣?”
沈清宜點了點頭,“好,這也是爸爸的愿望。”
“我不知道挑什么禮物讓華風帶回去給華伯伯和王參謀長,你來選好不好?”
沈清宜還是第一次見陸硯送人禮物,一口應下,“好。”
陸硯把車子開到百貨商店門口停下,和沈清宜一起進去。
沈清宜直奔二樓,先給華慶國買了兩包上好的茶葉,一套茶具,幾個戲曲磁帶。
給王參謀長挑了一個打火機和一個公文包還有一個小收音機。
又給華風和小馮買了一袋在路上吃的。
陸硯一件件地接過妻子挑好的禮物,跟在后面。
沈清宜付完錢,兩人再次上車,等到了別墅,華風和小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陸硯和沈清宜提著大包小包進來,兩人連忙起身招呼,“陸工。”
陸硯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交待,“回去告訴他們,說這些禮物可是清宜親手挑選的。”
沈清宜聽著陸硯說這話的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怎么從陸硯嘴里說出來像是件十分重大而榮幸的事一樣。
華風連忙接過,高興道:“謝謝清宜。”
沈清宜指了指旁邊另一個袋子,“這袋是給你們兩人在路上吃的。”
小馮聽完立即笑得見牙不見眼,“謝謝清宜姐。”
華風忍不住好奇,拿起屬于華慶國的那份,看了一眼包裝最大的茶具,笑容瞬間溢滿。
他家老頭子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愛喝點茶。
陸硯很滿意他的表情,破天荒地多問了一句,“怎么樣?眼光很不錯吧?”
反正在陸硯眼里,他媳婦在買東西這塊簡直就是天才,從來沒有買過一樣他不滿意的東西。
華風連忙點了點頭,“嗯,我爸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沈清宜有點尷尬,這不是很平常的事嗎?為什么陸硯能驕傲成這個樣子,連忙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們路上小心一點,一路順風。”
華風笑著回應,“多謝清宜。”
交待完事情,夫妻二人沒有多做停留,兩人回到家,安安和彩晴已經睡下了,沈清宜和陸硯洗漱完后,一起去了房間。
沈清宜看著跟進來的男人,“你已經好多天沒有陪安安睡了哦。”
前幾天他心情沉悶,他做什么沈清宜都依著。
陸硯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安安長大了,我有話跟你說。”
隨后自己脫了衣服,在她旁邊躺下。
沈清宜也脫了衣服,就在她躺下的瞬間就被他一把嚴嚴實實的抱在懷里,她仰起頭,“你說。”
“因為華伯伯的報告,我又立了一等功。”
沈清宜笑了,“那是你應得的呀。”
“我把筆記本的內容交給了組織,并且已經簽了保密協議,很有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就得往派基地做爸筆記本上的武器實驗研究。
武器實驗和望遠鏡的性質不同,所以沒辦法帶你和安安。”雖然還沒有開始,可陸硯的心里卻滿是不舍。
沈清宜不做聲了,良久她才問道:“這次是幾年?”
陸硯將懷里的人緊了緊,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不會很久,里面的內容我早已經拓印了在腦子里了,雖然沒有親手實驗過,但已經在腦海里推演過無數遍了。
而且通過修改數據,在海外已經得到證實,只需要一個基地,測試它的穩定性和改良一下爆破的強度和范圍就可以了。
最長不會超過半年。”
他說得輕松,但這種實驗,任何一個微小的改進都有各種可能,
沈清宜垂著眼睛不說話,她舍不得這個男人,但沒辦法拒絕,最后問道:“危險嗎?”
陸硯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背,“不危險。”
“不危險上回那幫人為什么拔鋌而走險的抓我,威脅你去試?”
陸硯感受到妻子的擔心,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危險不危險得看人,就他們這幫蠢貨,做這樣的事肯定危險。”
這是沈清宜第二次聽到陸硯罵別人蠢貨了,第一個是華生,一時忍不住笑了,是啊,他是極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