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想說,會讓他們失望。
她從來不是一個理所當然享受好處而不回報的人,即使人家不需要。
陸硯從后視鏡里看著妻子抿著嘴不說話,溫聲道:“別怕,搞砸了還有我。”
沈清宜抬頭看前面正在開車的男人,只見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抓握著方向盤,神情淡然閑適,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她知道在陸硯面前說不得‘謝謝’,最后小聲道:“知道了。”
“你還想去哪里?”
“我想去別墅看看。”
那里已經找人收拾出來了,只需要再添置一些沈清宜喜歡的軟裝家飾就可以入住了。
陸硯把車開到別墅門口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
“帶鑰匙了嗎?”
“在包里。”沈清宜一直放在里面,沒有拿出來過。
別墅門口,還有一處人工小池,而且每棟別墅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大,周圍都種了綠植,聽說是請了設計師設計過的,這樣可以保護隱私。
這個年代的人幾乎沒有什么隱私概念,但沈清宜覺得這個理念很先進。
沈清宜把門打開,陸硯牽著她的手進門。
全屋是精裝修,打掃得一塵不染,總共三層,家具電器一應俱全。
屋子里還有熱水器和廁所。
沈清宜挺喜歡的。
沈清宜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心里規劃著還需要添置一些什么東西,陸硯坐靠在沙發上,頭微仰著閉目養神。
他坐了好一會兒,沒有再聽到聲音,忍不住起身上樓,走到二樓才發現妻子站在陽臺,一臉歡喜的樣子,欣賞著眼前的景色。
沈清宜聽到動靜,連忙回頭,就看陸硯也正好看著她。
沈清宜走過去,“我們回去吧,等你回來,我們就搬進來。”
妻子清亮澄澈的眼睛看著他笑,陸硯的喉結又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真是瘋了,伸手一把將她抱起,走到房間的臥室,放在床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臟!”沈清宜推他。
陸硯像一堵墻,根本推不開,好一會兒,他才喘*著、氣息問她,“哪里臟?”
“床單。”
這里床單鋪上后沒人睡,開著窗通風,沈清宜怕有蟲爬過。
“那就站著。”陸硯把她抱起,一手牢牢地扣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托著她的腰。
沈清宜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感覺他又瘋了。
“陸硯……你,別這樣。”
陸硯將頭埋進她的鎖*骨平息,“誰讓你勾我?”
沈清宜:!!!
她覺得陸硯現在腦子壞了,狠狠地錘了他一下,“我沒有。”
“那你剛剛沖著我那樣笑做什么?”
沈清宜整個無語,她笑怎么了?
陸硯平靜下來,放下她,牽住她的手,“回去吧。”
兩人剛回到家,陸硯又要膩歪。
家里的電話就響了。
陸硯放開沈清宜,去房間接電話,韓蘭芝聽到陸硯的聲音,激動得快要哭了,“陸硯,你終于回來了,能不能過來看看媽呀?”
“我明天就出發,你告訴我地址。”陸硯的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
韓蘭芝聽完后看了一眼趙明,趙明把早就寫好的地址放在韓蘭芝面前。
陸硯記下地址后開口,“您需要這邊什么特產嗎?”
“不需要。”
“清宜還好嗎?”韓蘭芝又問。
陸硯看了一眼旁邊的妻子,應聲道:“嗯。”
“好了,媽也沒有其它的事跟你講了,明天早點出發。”
陸硯應下。
掛了電話,韓蘭芝對趙明說道:“陸硯明早出發,后天下午就能到。”
趙明若有所思,“他沒有起疑心吧?”
“沒有,還問我需不需要帶什么特產?”韓蘭芝看著趙明若有所思地轉動著手上的那個玉扳指,又補充道:“我一定把他引過來,你只需要把東西準備好就成。”
趙明冷笑了一聲,“你不會耍什么花招吧?”
“我和我女兒的命在你手上,能耍什么花招,倒是你,如果拿下陸硯,能不能遵守諾言,給我們一筆錢,放了我們母女。”
“當然。”
而這邊,陸硯掛完電話,沈清宜緊張地問道:“我媽那邊怎么樣,會不會有危險?”
陸硯伸手溫柔的理了理她的頭發,“不會。”
“你小心一點,如果……如果有危險,以你的安全為主,我和安安等著你。”
韓蘭芝終究是她的母親,就算有風險也該是由她來承擔,而不是陸硯。
陸硯突然笑了,笑得釋然,心里有根弦狠狠的撥動,忍不住再次將她摟在懷里。
誰說他陸硯沒人真心在意?教授把天底下最寶貴的東西全都給了他。
他在妻子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他低聲溫柔的說道。
沈清宜從他的懷里掙脫,“我有樣東西給你。”
說著轉身去了房間,再回到陸硯的房間時,手上多了一個男式的折疊錢包,陸硯沒用過錢包,笑道:“我平常很少出去花錢。”
沈清宜把折疊錢包打開,里面是一張她和安安的照片,陸硯懂了,收下裝在口袋。
到了晚上,安安睡后,陸硯又去了沈清宜的房間,“清宜,我還想……”
沈清宜:!!!
看著脫了衣服躺在身邊的男人,“你能不能節制一點?”
陸硯垂著眸子不說話。
沈清宜想到他明天要走到底不忍,“好。”
陸硯的唇角勾起,“你來。”
沈清宜沒有拒絕。
他今天對沈清宜不設防,沈清宜的唇貼在他的耳垂、喉-結,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顆粒,身體的每根神經都被調動。
沈清宜聽著他急促的呼*/吸,抬頭看他,眼尾早已泛紅。
不得不說此時的他乖極了,完全沒了平時的狡黠與霸道。
(三萬字以后……)
事后,他將沈清宜摟在懷里,好一會兒沈清宜見他沒有一點要睡的意思,催他道:“你過去睡吧,明天還要開車。”
陸硯有些不舍,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才離開。
第二天大早,沈清宜也起來了,將陸硯送到門口,才發現有人來接,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個開車,一個下車替他拿行李。
陸硯上車后,車子啟動,直到看不見車尾,沈清宜才回屋。
文哥看著坐在后座一言不發的陸硯,問道:“陸工,到時候您真的不需要我們跟進去嗎?”
陸硯淡定地從口袋里摸出沈清宜剛剛交給她的錢夾打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