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霞莫名地有些不安,問道:“哥,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我要不過來,還不知道自己做生意虧了這么多錢。”
聽到這句話,劉霞心頭重重一跳,“萬華去找你了?”
劉青海搖了搖頭,“沒有,是有人向周圍的鄰居人打聽,我正巧路過聽到了。”
“那你怎么說?”劉霞緊張道。
劉青的海臉色很難看,“我問那個人是誰告訴他的,他說是你說的,我當時沒有回他,罵了一頓就將人趕走了。”
劉霞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怎么和劉青海解釋。
劉青海見她不說話,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人肯定是萬華派來的。”劉霞悶悶的說了一句。
劉青海摸了一把額頭,“你倒是說說,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劉青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這是干嘛啊,你大嫂要是知道還不得剁了我?趕緊的,給個解釋。”
劉霞猶豫了好久,才把萬華的事對劉青海和盤托出。
劉青海頓時氣得額頭的青筋直冒,“這個狗日的,居然敢拿你的錢在外面養女人?一定要讓他吐出來,否則,我打不死他。
劉霞看著比萬華年紀還大的哥哥,“你別管了。”
劉青海瞪大眼睛,“怎么就不能管了?”
“你脾氣沖動,要是對他動手,指不定會被警察帶走。”
劉青海不甘心道:“那咱們總不能這么算了,動不了他,就去找他背后的那個女人?”
劉青海直性子,脾氣火爆,雖然是副熱心腸,但對上萬華肯定要吃虧的。
“你是想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劉青海想到萬華的身份,當場閉嘴。
要是普通身份的男人,家里姐姐妹妹受了這樣的委屈,大多是娘家兄弟去把男人打一頓,打服了,繼續相安無事的過日子。
村子里最近幾年出現不少這種事情,因為政府征地,本地許多農民突然變得有錢,那些男人就起了花心思。
家里沒兄弟的,女人就只能受著,有兄弟的解決方式就是這種,只是萬華身份特殊,讓劉青海犯難了。
見劉青海不說話了,劉霞又說道:“只要他手上沒錢,就養不了女人。”
劉青海咬了咬牙,“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回娘家住一陣子。”
“有航航在,他最近應該不敢回來。”
當天萬華果然沒有再回來。
王飛又給陸硯打了一個電話,“陸硯,我懷疑他媳婦根本不會舉報,單位沒有半點動靜。”
“再等等。”陸硯說道。
“萬華今天又找我來問話了。”
“什么話?”
“他問了你的身體情況,又問了你和清宜的夫妻關系。”
一個大男人特意打聽別人夫妻關系?陸硯聽到這里警覺起來,“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也還行。”
“繼續留意他。”
兩人通完電話就掛了。
陸硯坐在桌前,以手之顱,雙目微闔,腦子里不停地高速運轉。
萬華詢問他的身體情況,還說得過去,但是突然問起夫妻關系……
如果他是萬華,該如何突破目前的困局?在京都動陸硯,投入成本大,風險高……
想到這里,陸硯心頭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推斷。
他拿起電話撥給周寒,“那天讓你找人傳給他兒子的話,傳到了嗎?”
周寒正在看報表,但陸硯的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放下手上的工作,“傳到了,還被人家兒子罵了一句神經病。”
“萬華不能再留了,讓楊華方去告訴秦梅,劉霞的哥哥根本沒有欠債,再給點錢,讓她去鬧。”
“你能不能別這么著急,本來派人去他兒子那里突然這么一嘴,挺讓人懷疑的,萬華只是壞,不是傻,他在鵬城有人脈的。”
陸硯原本也不想那么急迫,但他打上清宜的主意,那就只能讓他立即死,“要是我還在鵬城,他早就進去了。
只要秦梅鬧出去,他的人脈就能立即土崩瓦解,你怕什么?”
周寒沒辦法,“行!你這是逼劉霞母子長痛不如短痛是吧?”
反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得罪陸硯的。
“我是保他們。”陸硯不想傷害無辜,否則他可以讓鵬城研究院的副院長上,等他一旦陷入和萬華互相撕咬的境地,這個位置就會暫時空下來,到時候可以讓王飛去爭取。
“明天就辦。”周寒說道。
掛完電話,陸硯起身走到沈清宜的房間門口敲門。
沈清宜把門打開,陸硯進去就看到桌上的設計稿。
“怎么了?”沈清宜問。
陸硯把門關上,把沈清宜拉進懷里,“你這幾天不要外出了。”
沈清宜抬頭看他,“怎么了,別墅里的東西我還沒有布置好呢。”
“不著急,明天我開車送韓伯母去火車站。”
韓蘭芝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沒有買到當天的火車票,只得又多住了兩天,因為閑著沒事,突然說想要去老宅看看,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沈清宜知道陸硯不是一個喜歡隨便干涉她決定的人,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陸硯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又緊了緊懷里的人,“我害怕。”
沈清宜聽得一頭霧水,“爸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除了這件事,沒人再會對我出言不遜,再說我也不是玻璃。”
輪到陸硯聽不懂了,“玻璃?”
沈清宜笑道,“易碎啊。”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那四年若不是她堅強,一般人根本熬不過來,她不但熬過來了,而且把安安帶得很好。
沉默了一下,陸硯又補充道:“萬華突然向王飛詢問咱們兩的夫妻關系,我怕他對你不利。”
沈清宜聽到這里,噗嗤一笑,“想得真多,你該去做電視劇的編劇,再說咱們和萬華無冤無仇,他干嘛害我?”
陸硯沒有告訴沈清宜上次過敏的事與萬華有關,如果現在突然解釋這件事,肯定會讓她心神不寧,最后只得說道:“他總歸不會無緣無故的問。”
“這只是沒話找話的客套話而已啊,我和又青沒話可聊的時候,也會八卦一下她和周慶的關系,或是別人的夫妻的關系。
還有夏伯母特別喜歡問咱倆的事。”
陸硯反駁,“可我從來不會問這種,如果開口問,那肯定是另有目的,所以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是你和別人本來不一樣,蘇洋就八卦得要死。”
陸硯愣住了,真的是他太緊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