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清宜的哥哥!”
看來是這位韓夫人的兒子,張媽把搭在門上的手放下,并沒有邀請他進來,“稍等一下,我去叫下韓夫人。”
韓蘭芝在看電視,聽到敲門聲時,見張媽過去了,便沒再理會。
張媽大步走到韓蘭芝面前,“外面有位少爺說是您的兒子。”
韓蘭芝聽到這句,心中立即警鈴大作,她連忙起身,看了一眼張媽,“我先出去一下。”
走到門口,就看到趙楚陰沉沉的站在門口。
韓蘭芝怕張媽知道,到時候在夏家亂嚼舌根,出門時將大門帶上,對趙楚說道:“有什么話,下去說。”
說完之后,快步走在前面。
趙楚氣冷著臉跟上,走到樓下拐角處的一個偏僻地,韓蘭停了下來,“有什么話在這里說。”
“韓姨,是不是你找人跟蹤我?”
韓蘭芝莫名其妙,“我跟蹤你做什么?”
“報復!”
“我為什么報復你?”韓蘭芝實在想不通,“你覺得我會害怕你那天說的話?”
“你舍不得我家那間鋪子,不想還給我。”趙楚篤定的看著她。
韓蘭芝笑笑,“我就算還回去,也不是還到你手上,所以我并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還有你既然說我拿不到手稿,不配待在趙家,往后我也不回了。
所以你有什么值得我花精力去報復?”
趙楚愕然。
韓蘭芝見他不說話,又問,“你倒是說說,我報復你什么了?”
“你派人跟蹤到我到我媽家,帶走她一個傭人。”
韓蘭芝覺得荒唐,“真好笑,一個傭人能起到什么報復作用?”
“別給我裝了,不是你就是沈清宜!如果不是跟蹤我,根本沒人會找得到那里。”
韓蘭芝柳眉一擰,“你給我腦子正常點,帶走你媽家的傭人進行報復,還不如直接去你爸面前說你想把我手上的鋪子據為己有來得有用。”
趙楚冷笑一聲,“韓姨,我現在念在你是我長輩的份上,給你個機會,趕緊的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前面解釋了那么多,你聽不懂嗎?”
趙楚舌頭抵著后槽牙,“行!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就走了。
韓蘭芝看著趙楚的背影簡直莫名其妙。
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后,轉身上樓,回到屋里,繼續看電視。
沈清宜和夏希蕓早就到了夏家的別莊,這是夏家囤下來的一塊地,依山傍水,風景頗好,一時不知道用來做什么,就暫時建了一個小小的別莊,偶爾用來休閑聚會。
大樹下搭了一個大大的敞棚,敞棚下面排擺了三張小桌,桌上墊了桌布,擺著幾束鮮花、果干還有幾瓶汽水。
除了沈清宜、夏希蕓、夏熹悅,還有夏文海和巷城來的那位設計師,劉華,幾人圍坐在桌前,有說有話的談論著。
劉華看著沈清宜的手稿,笑道:“你在設計禮服方面挺有天賦的,真沒想到華國傳統元素做成禮服這么優雅詩意,只是禮服在華國來說市場非常小,想打開這種高端圈子恐怕不容易,既要迎合她們的審美,還要培養她們的審美,得花許多的時間和金錢去推廣。”
沈清宜承認,“嗯,但市場范圍會隨著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大的,所以對于這點我并不著急。”
說著又拿出另外兩份手稿。
劉華接過,“你這個沒什么特別的,都是日常,而且容易模仿,個人品牌的價值不大。”
沈清宜笑了笑,“簡約的日常款,可以在面料和版型上下工夫,以質感為主。”
說完指了指夏希蕓身上那套,簡單的白色V領,配上黑色的包臀長裙,一頭大大的波浪卷側放在肩頭,嫵媚又正式。
“這套是我給她配的!”
楊華當場就驚訝了,“眼光挺好,很適合她。”
夏希蕓驕傲地說道:“那可不,她可是有一雙標尺一樣的眼睛,看你一眼就能準確的說出你的身高和體重,她給人挑衣服,都不需要試的。”
“原來是天賦型的。”
二哥夏文海笑著拍了拍夏熹悅的肩膀,“那些年也沒有白送你去京都學這個,雖然本事沒學到,倒是帶了個人才回來。”
夏熹悅緩緩勾唇,坐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給沈清宜拿了一瓶汽水。
沈清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和劉華探討最近市面上流行的各種風格。
沈清宜還預測了下一季的流行色和款式。
楊華對她頗為欣賞,“我都不敢預測,你倒是挺自信的。”
夏希蕓又說,“咱們家獨一無二的新款都是她設計的,而且銷量挺好。”
楊華贊賞說道:“有機會來港城看看。”
沈清宜看過不少港城的電影電視劇,也常常留意里面男女主角的穿搭,不得不說,那些款式確實比較新穎時髦。
幾人一邊聊著,一邊喝著,氛圍挺不錯。
就在這時,阿秋跑過來,“三小姐,您的電話。”
夏希蕓起身,“不好意思,我離開一下。”
夏希蕓走進房間,拿起話筒,里面傳來了阿月的聲音,“阿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夏希蕓正聽沈清宜和劉華聊得起勁呢,被打斷有些掃興,興致缺缺的問應道。
“陸硯來洪叔家工廠了做專利指導了,你不是天天嘀咕著洪叔搶了先么,要不要過來談談。”
夏希蕓立即來了精神,“我馬上過來。”
說完放下電話,就沖了出去,對沈清宜說道:“陸硯來洪叔的工廠做技術指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夏熹悅心里一驚,“他怎么會有時間親自來鵬城的?”
夏希蕓笑道,“當初簽的合同里就有這一條嘛,只不過時間提前了,陸硯能來,洪叔還管它什么時間。”
沈清宜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懵的,陸硯居然來鵬城了?
夏希蕓撞了撞沈清宜的肩膀,“去不去?”
見她還站在那里不回答,夏希蕓一把拉上她,“走!等會幫我說說話。”
走了兩步,夏希蕓回過神來,“你沒有和他撕破臉吧?”
“沒……沒有!”
夏希蕓笑了,“我就知道,以你那性子,不是把你逼急了,根本不可能和人撕破臉。”